謝西澤滿意的笑了笑,所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遞到時綏面前,
“既然你不肯給利息,那就我給吧。”
時綏低頭看,白色卡片上寫着一個人名和地址,她狐疑地看了一眼,擡頭問他,“這是什麼?”
“當年給汽車剎車動手的那個人。”
時綏一驚,急忙拿起來看。
“你怎麼有……?”
不是她懷疑,而是連傅時聿都找不到的人。
面對她的驚訝,謝西澤笑着道,
“我有沈蓁的賬戶,自然能查到她的資金流向。”
“其實在你母親回英國和我說了你的事,我就對你特別感興趣,我這個人對感興趣的人就是要摸得透透的,查到沈蓁,突然發現她是我們集團的大客戶之一,就這麼順藤摸瓜查到這個王楔的資料。”
“他之前一直躲在澳門賭博,最近他的錢都輸光了,估計快呆不下去已經回來了。”
他的語氣平淡,但眼睛亮亮的,似乎說着什麼有趣的事情,把時綏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裏,謝西澤做了這麼多的事。
看來真如他所說,他把她所有的事都摸透纔來的北城。
但還有一點她想不明白,“你怎麼知道他在澳門賭博輸了錢。”
“嗯,因爲我回北城後纔得到他的去向。我之前不是有段時間沒找你嗎?我去了澳門。”想到自己做的事,謝西澤勾着脣道,“我很久不賭了,不過好像水準還在。”
“他是輸給了你?”
時綏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嗯,後來他想翻本,借了地下錢莊的錢,也全都輸光了,所以他不得不回北城,不然他可能沒命待在那。”謝西澤努了努下巴,指着她手上的卡片,“這是他老家的地址,不過有點遠。”
“我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謝西澤饒有興趣,湊過耳朵,“你說。”
“我明天去一趟王楔的老家,你幫我甩掉那兩個保鏢。”
時綏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謝西澤抱臂看着她,片刻,他脣角彎了彎,“你欠我越來越多了。”
時綏心中一沉。
他說得沒錯。
就憑他幫她這麼多,讓這件事重見曙光,她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謝他了。
這個世上錢可以欠,人情不能欠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可惜她已經沒有選擇。
她垂着眸,平靜地道,“我說過只要不害人,不違背道德,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好。”
事情談好,謝西澤要送她回去,反正順路。
但時綏沒同意。
傅時聿肯定已經知道他們見面的事了。
若是碰到,怕是又要起什麼衝突。時綏走出門,兩個保鏢也立刻鬆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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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時綏一回到南苑,傅時聿也到了。
他冷着臉,幾乎是把時綏拖上了樓。
時綏顧及肚子裏的孩子,走得踉踉蹌蹌,等好不同意到了臥室,傅時聿一鬆開手,她就像避瘟疫一樣離他遠遠的。
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漠然的戒備。
傅時聿低垂着眉眼,眸中情緒翻涌,但被他深深遏制住。
他明明滯悶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卻還是壓着脾氣道,“時綏,離謝西澤遠一點。”
時綏聽出了他的忍耐。
她撇過臉,淡淡地道,“我有交友的權利。”
“你有!但你需要與對你有所圖的男人保持距離。”
男人的音量明顯提高了些,聽得出他已經快忍不住了。
時綏像是故意要激怒他一樣,“你別忘了,我已經提出了離婚。”
“那就是還沒離。”男人輕笑一聲,走到她面前,擡手托起她的下巴,一雙狹長的眸裏全是徹骨的冷意,“別忘了這邊是北城,是我的地盤,你如果不想謝西澤回不了英國,你就給我試試再接近他!”
時綏真的被他的表情激得打起了寒戰。
在她印象裏,傅時聿做事雖然嚐嚐不按常理出牌,但他至少有爲人的底線,然而此時此刻他在說什麼?
讓謝西澤回不了英國,意味着什麼。
時綏簡直難以相信,“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是流氓強盜嗎?一言不合就用武力權勢解決?”
誰知男人淡淡的笑,“不然你以爲男人爲什麼都喜歡權力,不就是用在這種時候?”
“你怎麼會這樣?”
“我哪樣?”傅時聿低低嗤笑,像是在笑她的天真,“時綏,你無需驚訝,你可以再嘗試觸碰我的底線,然後看看我會做到哪樣?”
“我要離婚。”
時綏看着他,很堅定的吐出這幾個字。
男人卻無動於衷的回視她,兩人距離太近,近到可以看見對方眼睛裏的自己,卻無法看透對方的內心。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慰着她的耳際,很深情的動作,然而他的語氣確實薄涼的,
“離婚說太多次了,時綏,你該學會適可而止。”
“該適可而止的是你!說再多次我也要說,我要離婚!”時綏閉了閉眼,“傅時聿,我們這樣有意思嗎?彼此放手不好嗎?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偏要自己哥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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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聿眼神閃過一絲陰鷙。
他的身體也因爲這句話而變得僵硬。
隨後他竟低低地笑開來,原本清朗的嗓音此刻卻低啞得很是磁性,“爲什麼偏要自己哥哥的女人?因爲我們是雙胞胎,在孃胎裏就是互相搶奪的。”
“在肚子裏我搶不過他,出生後天生體弱,也許先天不足,老天爺也憐憫,竟讓我比他命長,搶了他所有的一切。”
“既然生來就是互相搶奪的關係,那他的女人爲什麼不能搶呢?“
“何況,你怎麼能算他的女人?你的第一次如何我可時記得清清楚楚。”
時綏聽得氣血上涌,揚手就要一巴掌甩下去,卻被男人攔在空中,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手腦勺,重重地吻了上去。
時綏不斷躲避,脣齒不斷擦過他的,到最後變成了清晰的血腥味。
傅時聿停了下來,陰沉地盯着她的臉。
時綏冷笑,脫口而出,“你只有強吻這種手段了嗎?”
說完,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就有點後悔,
果然,男人對着她一笑,笑一秒,整個人騰空而起。
時綏嚇得臉色蒼白,“傅時聿,你住手。”
然而男人置若罔聞,把她放到牀上,人也隨着壓下來。
時綏下意識護着肚子,另一只手撐住他的胸膛。
想着他的脾氣,她只好暫時服軟,“我今天很不舒服。”
傅時聿垂眸,嘴角冷笑,“不想我碰就說身體不舒服,你不舒服下午還跑出去?怎麼,對着謝西澤就不會不舒服,對着我就會!時綏,你還有其他招嗎?”
“我真的不舒服!”
時綏咬着牙道,“傅時聿,你今天要是碰我,我一定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