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應了錦欣的要求,畢竟他還挺想再要個寢衣的。
上次的那個都穿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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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有良心,但不多。
玄燁也沒有在永和宮待很久,畢竟傷的不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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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晚點還是回了乾清宮處理政務,晚上就沒翻牌子。
而永壽宮的鈕祜祿氏聽說玄燁去看了德貴妃,氣得半死。
“這個踐人!怎麼就這麼勾飲皇上?氣死本宮了,你聽聽今日她說的話?敢情明着栽贓陷害本宮?”
鈕祜祿氏想起錦欣當時一副蔑視的嘴臉。
像是拿到了她的把柄一般的笑得明妹動人道:“皇貴妃,你做的事情,本宮可是知道了,小心本宮告訴太皇太后。”
“本宮做了什麼事情?”
鈕祜祿氏做的事情很多,但最要命的就是讓人給太皇太后下毒。
“就是您最害怕的那件,本宮可不是軟柿子,您別想要捏一捏試試軟硬。萬一硌到你的手,可不要哭。”
鈕祜祿氏見錦欣這副挑釁的樣子。
她哪裏受得了,她是鈕祜祿氏的姑娘,身份高貴,豈是錦欣一個烏雅氏的無名小卒能比的。
雖然同是貴妃,但貴妃也有貴踐!
鈕祜祿氏氣得一把給錦欣推倒了,錦欣也沒跟她客氣,也給她推倒了,兩人一人崴了腳,一人撞到了假山上。
兩敗俱傷!
但讓鈕祜祿氏氣的是,皇上竟然去看了烏雅氏,沒來看她!
“踐人,她到底知道了什麼?難道是在皇上面前說了本宮的壞話,所以皇上纔不來看本宮的?”
懷疑一旦埋下種子,就會滋生,成爲什麼就看當事人的想象。
海蘭姑姑覺得鈕祜祿氏是有點太不自信了。
她悄聲道:“那件事情,沒人知道的,誰也想不到。”
誰也想不到是哪個人給太皇太后下的藥。
鈕祜祿氏聽到這裏,果然也是想到了這點,冷笑道:“是了,本宮差點就着了德貴妃的道,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手腕通天。”
“德貴妃不是要緊的,她也就是嘴上說說,重要的是魏公公……”
海蘭知道魏珠的手段。
他這一去行宮,保不齊掘地三尺,真給他找到什麼蛛絲馬跡,那就糟糕了。
“他就是知道了什麼,也要能回來纔行。”
“您是說……”
“讓人傳信給宮外,別讓本宮在宮裏再看到魏珠那個狗奴才。看到也行,本宮只想看到他的屍首。”
“是。”
海蘭應下,立刻去辦了。
這事早辦好早放心。
魏珠還不知道他惦記別人,別人也惦記他。
他走的時候和秋和鬧得不愉快,本來想着晾上幾日,讓秋和自己知道錯處。
但來行宮這幾日,給魏珠熬的不行。
他都後悔了,怎麼就非要這時候爭口氣。
把人哄到手了,還不好好的供着,逞什麼能?
“哎……”
魏珠對着半缺的月亮嘆氣。
伺候的小太監是跟着魏珠久了的殺手。
他笑着道:“喲,魏哥哥思春呢?這雖然冬日快要過完了,但還未到開春呢!”
“滾滾滾!”
魏珠瞪了一眼開口的。
另一個抱着懷裏的刀也跟着笑:“小癸,魏哥哥讓你滾,你可滾遠點,不然魏哥哥下次不帶你玩兒!”
跟着魏珠來的是十大天干中的後五個,分別是己庚辛壬癸。
不過前頭都加了一個小字。
前五個都留在玄燁身邊了。
小癸聽了立刻笑起來,魏珠就不樂意了。
“都去幹活去!幹完活了魏哥哥請你們去逛青樓。”
“嘖嘖,魏哥哥,你請哥幾個去逛青樓,還是請哥幾個去聽牆角?”
一羣太監去逛青樓,他們又不是有病,花錢去找不痛快。
幾個人一臉鄙夷的看着魏珠。
魏珠笑的踐兮兮道:“你們這就不懂了,魏哥哥去青樓是去學習,說了你們也不懂,一羣沒有娘子的單身太監!”
這年頭,還興有對食的太監看不起單身太監的?
真是世風日下了。
小己,小庚,小辛,小壬,小癸都想揍魏珠。
“得,誰不知道魏嫂嫂不好哄,魏哥哥你不行啊!”
幾個人調笑着。
魏珠就不耐煩起來,對着幾個人冷笑道:“魏哥哥要除夕夜回去,你們支棱起來,魏哥哥告訴你們,辦的好了,可以逛窯子,辦不好,窯子逛你們。”
幾人:!!
小己呵呵乾笑兩聲道:“魏哥哥怎麼還生氣了,好了好了,都幹活。我這邊可是查的差不多了,太皇太后的喫食沒什麼問題。”
小庚也跟着道:“我這邊也查的差不多了,太皇太后行宮的奴才們家世都很清白。畢竟要伺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是經過幾道篩選,而且很多是太皇太后從紫禁城帶過來的,扒了上下幾代人,都沒什麼問題。”
“沒問題纔是最大的問題。如果都沒問題,那毒藥難道是太皇太后自己要喫的?”
小癸把魏珠的臺詞搶了。
但他這麼說完,衆人都沉默了。
“去,問問太皇太后在行宮都愛做些什麼!”
魏珠立刻吩咐。
幾個人麻溜的開始行動起來。
他對着冷白的月亮看了一眼,冬日行宮的天空有些灰暗,似乎是又要下一場雪了。
魏珠看着烏雲把月亮也給遮住了,表情有些凝重。
看來這趟差事,不容易辦成啊。
他脣角扯出一抹深意的冷笑來。
熟悉魏珠的人,見了肯定要脊背發寒。
這樣的魏珠,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魏珠,是那個手段冷酷的副總管。
他眼尾的餘光瞥了一眼一個角落,脣邊勾出一個諷刺的笑。
呵呵,有意思。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魏珠哥哥心情大好,甚至有些興奮。在寒冷的冬日裏,對着雪地搓了搓手,往自己住處去了。
等人走後,角落裏纔出來兩個蒙面的黑衣人。
“剛剛差點得手。”
“這趟生意,估計不好做。魏珠,並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你剛剛也看到他身邊的五個人,全部是頂尖高手。任何一個人,都能吊打你。”
“你呢?”
黑衣人很好奇。
剛開始說話的黑衣人哼了一聲道:“我?我看他們吊打你。”
他可要命,不然再多錢,掙了給誰?
另一個黑衣人一陣的沉默。
“走吧,魏珠已經發現我們倆,再待下去,都沒人收屍。”
錢要緊,命更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