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羅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讓她事事聽他的,可看着她如履薄冰的樣子,好像也不對。
直到剛剛看到她對他吼的時候,他才知道了他是不想她失去自我。
“當尼姑那倒不用,只要你別去招惹安子墨就行了。”
寧沫藉着月色拉開了電燈:“羅……戰,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真沒去招惹安子墨。”
“沒去招惹,他今天送你回來?”
羅戰的話確實讓寧沫心中一驚,“怎麼會,子墨哥要送我,我沒讓送呀?”莫不是安子墨默默地相送了。
這個暖心的男孩,寧沫的嘴角不自覺彎了一個弧度。
可這舉動卻讓羅戰的下頜線條緊縮,漆黑的雙眸暗藏着鋪天蓋地的情緒:“怎麼,想他了。”
此時的羅戰心裏有一團無名火正噌噌地往上冒,就是當時寧瑾告訴他,她有喜歡的人,這人不是他,他也沒有這般失控。
當時他莫名還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不用再揹負着那個枷鎖。
可昨天,她一口一聲子墨哥,還給他剝蝦,他心裏就堵得慌。
他給自己解釋是怕寧沫搶了寧瑾的男人,到時寧瑾會受傷。
可事實呢,壓根不是這樣的,他應該是喫醋了,喫那安子墨的醋。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兩個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可難保以後不會變,想到這女人以後睡覺如八爪魚纏着安子墨的身上,他就有把她手腳跺了的衝動。
想着他邁着矯健的步伐地向着寧沫走去,踏出的每一步是那麼有力,他的雙眸凝視了她,就像狼看到獵物般。
寧沫察覺到了危險,轉身就要大門奔去。
可轉身的瞬間手臂就被抓住了,而後她就被甩回到他的胸膛上。
“砰!”她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寧沫覺得她鼻子要斷了,這人的胸膛也太硬了吧,是銅牆嗎。
本來有着漫天妒火的羅戰,看着寧沫這淚眼彎彎的樣子,那妒火瞬間消散了。
就是這個表情,當時她就是這麼一直求着他不要的,可他卻是喪失了理智不顧她的反對要了她一次再一次……
“寧沫,你不記得我了?”羅戰說着雙眼緊盯了寧沫,唯恐漏了她一絲的表情。
寧沫剜了一眼羅戰:“你說什麼呢,你不就是羅戰嘛!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
一點說謊的跡象都沒有,難道她真的不是,可他的感覺不會騙他的。
羅戰一瞬不移地看着寧沫:“82年也就是去年的7月9日那天晚上,你家附近的那條巷子發生一件事情,你有印象嗎?”
寧沫思索了一番,最終搖了搖頭,一年前,可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確實是沒有什麼印象了。
看着羅戰那嚴肅的表情,寧沫好奇道:“怎麼了?是什麼樣的事情?”
羅戰搖了搖頭,神情落寞,真不是她?可爲什麼她總是給他熟悉的感覺呢?可如果是她的話,爲什麼絲毫沒有絲毫的印象?
想不通的羅戰頹然地回到了寧沫的屋子。
實在想不明白羅戰鬧的是哪出?可羅戰不再發瘋,卻是一大幸事。
寧沫鬆了口氣,就想燒水洗澡,今天這麼晚了,估計爐子早就滅了,看來又得重新燒火了。
可走近一看卻發現裏面已經是滿滿熱騰騰的水,這是羅戰燒來自己洗的?
可看着滿院子地上的水,再加上剛剛碰觸到他胸膛聞到的那淡淡的肥皂香,明顯他剛剛已經洗過了,所以這是給她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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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的,這是她的鍋,她的煤球,那就用着唄。
半個小時後,寧沫就結束了洗漱。
明天就是週末了,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得繼續跟着研究出血熱的病例呢。
所以她的小龍蝦事業只能是放在一邊了,可收小龍蝦還得繼續呢,不然再過一個月,裏面都空了,不肥美了。
對了,現在可是海鮮季,她應該多存點海鮮,像螃蟹,牡蠣,蛤等現在都是肥美的,等冬天的時候去賣。
寧沫邊計劃着邊向着屋裏走了去。
到了屋裏,羅戰已經假寐了。
由於剛剛洗澡的緣故,寧沫也不用換睡衣了,把燈關了下,這才藉着月光從羅戰的腳邊爬了過去。
只是蓋被子的時候,寧沫纔想起來應該買牀被子的,這樣她就不會越過界了,也能井水不犯河水了。
對,明天得記得買被子和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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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防止自己八爪魚的舉動再次發生,寧沫面對着牆側躺着,甚至都緊靠着牆壁。
導致這張只有一米五的牀,躺了兩個人的基礎上,中間還能再躺一個。
今天寧沫的大腦可是飛速轉了一圈,實在是累得很,沒到十分鐘就睡,睡着的前一刻她還在想着,千萬不要過界。
聽到了寧沫那均勻的喘息聲,羅戰這才翻過身,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寧沫的背影許久許久。
第二天寧沫醒來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地扒着羅戰的身體。
幸好他沒醒來,寧沫鬆了口氣的同時狠狠地打了自己那不聽話的手腳,這才下了牀。
今天做了油潑面,寧沫照常給老太太端去了一碗,這回老太太開門了,可卻是埋怨道:“嘴巴長來是幹嘛的,領證了就直接說!”
“……”他們確實是領證了,可兩人清白的哪!就是純睡覺。
不對,領證?她怎麼知道?寧沫的眼神不由地飄向了正洗漱的羅戰,肯定就是他了。
喫飯的時候,羅戰放在了桌子上十張大團結和若干票據:“我工資一百二,以後每個月都給你一百,剩餘二十元我留着了。”
“……”這是被包養了,不對呀,他們是有證的,所以這是家用?
不是,這是不是變化太快了,這兩天對她不是威脅就是恐嚇,不是捏就是拽,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寧沫想着,眼神不禁瞥向了那初升的太陽所在的方位。
瞅着寧沫這傻樣,羅戰的嘴角噙着笑:“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只不過我不想喫軟飯,被女人養。”
“羅戰,你還是別笑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發現了,這羅戰發瘋的時候都是笑着的,好幾次笑得越深,發瘋得越發厲害。
想着寧沫不禁地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