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娜說完後身體向後靠,雙手環胸,姿態疏離有傲慢。
溫南檸看明白了,這纔是薇娜真正的樣子,高高在上的望族千金,目空一切,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據她所知不多的信息裏,紀宴西的公司被政府叫停,也是有心人在裏面推波助瀾,煽動員工,製造這場暴亂,讓紀宴西處於種族輿論的漩渦,這一切都是因爲基諾不能容忍在他的地盤上出現一個可以和他抗衡的人。
可是基諾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看上紀宴西,這纔出現了新聞上的一幕。
可是基諾家族這樣打一巴掌賞一顆棗的做法紀宴西根本不會接受。
薇娜有一點說對了,紀宴西絕對是個心思深沉的人。
他也許一開始會有些措手不及,但事情一旦明朗,他心裏漸漸會有決斷。
像他這樣的人,如果這麼好對付,又怎麼可能憑藉一個人讓風雨飄搖的帝星重新屹立於巔峯呢?
溫南檸靜靜地等着紀宴西,這些話她就沒辦法代勞了。
即使她是他的妻子,這種涉及到他事業和切身利益的事,她也沒有權利替他做選擇。
無論他做什麼選擇,她都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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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宴西掀起眼皮,黢黑的眼眸裏是睥睨一切的孤高,他勾起薄脣,似笑非笑地看向薇娜,“請薇娜小姐回去轉告你父親,我謝謝他的邀請,但是我已經結婚,受不起你們的好意。”
這話一出口,薇娜的表情徹底難看了。
若說剛纔她還是吊着眉梢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此刻已經可以用面容慘淡來形容了。
她甚至有些氣急敗壞,
“紀先生,我勸你好好考慮,別因爲一時的衝動而給自己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我已經考慮好了,你不用爲我操心。”紀宴西語氣淡漠地回答。
溫南檸垂着眸,睫毛微微顫動,即使如此她都能感受到來自薇娜氣急敗壞的眼神和怒氣。
她心裏隱隱不安。
雖然紀宴西的選擇讓她心裏滿是甜意,可她並不想他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也許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呢?
她這麼想着,薇娜已經站起身,冷眼掃過面前三個人,最後落在紀宴西身上,“我暫時不會和父親說,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
說完,拎着包離開了餐廳。
留下的三人也都沒了胃口,默默地吃了兩口陸御風就告辭了。
溫南檸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裏有點歉疚,然而這種表情落在紀宴西眼裏就是警鈴大作。
他捏着溫南檸的下巴轉到自己面前,語氣不善地問,“看什麼呢?”
溫南檸扯了扯脣,“沒什麼。”
“那你爲什麼用那種眼神看他?”
她莫名,“什麼眼神?”
“憐憫,心疼,愧疚,想要補償的眼神,”
溫南檸頓了頓,有些無語。
他可真會腦補。
愧疚是有,其他那些是什麼鬼啊?
陸御風再怎樣也輪不到她來憐憫和補償吧,至於心疼,也算不上吧。
陸御風對她的意義不同,她甚至把他當成親人來看了,所以當看到他獨自離開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上的惆悵而已。
怎麼到他眼裏,就變得那麼奇奇怪怪了呢?
見她不回答,以爲被自己說中了,於是某人哇哇叫嚷,“果然是這樣對不對,你想要怎麼補償?說出來,看我是不是可以掐死你。”
溫南檸氣笑,“好了,你還來追究我呢?我還沒問你這些天的事?你覺得我是不是要秋後算賬一下?”
紀宴西理虧,迅速轉回電梯裏,身側靠着牆體,扭過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等電梯門一開,他又迅速走了出去。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明峴的電話終於打進來,“少爺,小姐去找你了,你快想想辦法。”
紀宴西沒好氣道,“你還可以再晚點打過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朝站在一旁的溫南檸笑了笑,心虛地打開房門躲了進去。
溫南檸跟着走進去,站在客廳裏打量了一下這個套房。
腰間伸出一雙手,然後整個人摟入一個松香氣息的懷裏,耳邊響起他低沉討好的聲音,“這幾天是不是沒有休息好,要不要早點睡?我給你放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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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南檸移開腰間的手,避開他想要落在頸邊的吻,她挑着眉看他,表情不善,“你打算就這樣矇混過關?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怎麼過來的?紀宴西,我真是恨死你了。”
說着,她就揮起拳頭打上他的胸膛。
可那胸膛太硬,硌得她手疼,打了兩下她就收回了手,卻被紀宴西一把抓住,又放到他的胸前,“你打,我保證不吭聲。”
“手疼,懶得打。”溫南檸白他一眼。
“那我自己打。”說着他敲了自己一下,打得還挺重,咚得一聲聽着溫南檸都覺得肉疼。
這苦肉計挺管用,溫南檸皺眉阻止了,撇嘴道,“打傷自己還得我照顧你。”
紀宴西嘿嘿一笑,“還是老婆心疼我。”
“現在倒是油嘴滑舌了,你還沒和我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邊洗澡邊說。”
說着他彎腰,手臂往她膝蓋一靠,將她整個人扛在肩頭,大步往浴室裏走。
溫南檸驚叫,手腳並用地打他,“做什麼,我不要,我沒有衣服在這裏,我還有回自己住的酒店。”
“老公在這裏,你還要去哪裏?”
說話間,已經把她扛着放在了洗手檯上,他鬆開她,走到浴缸旁放水,又立刻走回來。
套房的浴室很大,按摩浴缸裏汩汩流着水,不一會兒,密閉的空間就溼潤璦昧起來。
溫南檸紅了臉,“我自己洗就好,你出去。“
“你不是想聽這幾天發生的事嗎?我們坐在浴缸裏慢慢說。”紀宴西一本正經道。
溫南檸還想說,哪有這樣不着調的說正經事的。
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紀宴西堵上了嘴。
啃了片刻,她就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被剝了個乾淨,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放進了浴缸裏。
微燙的水是她最喜歡的溫度,被水流包裹的身體頓時放鬆下來,沒等她舒服片刻,身邊一雙大長腿也跨了進來,緊接着,身體被摟進寬闊的胸膛裏,頭頂是他磁性而沾了水氣的嗓音,
“你不用再擔心了,我決定放棄巴黎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