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唯站在牀邊看着她,“還是那句話,我沒想離婚。”
烏芸握着拳頭,“非要這麼耗着嗎?”
“對於我來說,不是耗。”韓唯沒有跟他繼續辯解,“你好好休息,我去弄晚飯。”
門關上,烏芸緊緊地盯着門口。
她真的不知道韓唯到底在想些什麼,不愛又不離婚,不委屈嗎?
烏芸拉開牀頭櫃的抽屜,拿出裏面的那份離婚協議書,她簽字了,就他一直不肯簽。
這麼勉強下去,有什麼意思呢?
是因爲江柚嫁人了,所以他才覺得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不願意再換了嗎?
烏芸只能這麼想。
……
江柚是想多關心一下烏芸的,礙於他們現在的關係,她覺得關心也會被烏芸做出別樣的解讀。
不管怎麼樣,那是他們夫妻的事。
總之,她沒有做對不起烏芸的事就行了。
她有自己的家庭,也管不了別人那麼多,更何況,烏芸也不需要她做什麼。
江柚回了家,剛準備打電話問明淮今天有沒有找到人,明淮就打電話來了。
“人找到了。”
江柚一聽到這個消息,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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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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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陸銘這裏。”明淮的語氣有些深沉,“你過來一下。”
江柚覺得明淮應該是有事,他這語氣不對。
她又趕緊出門,打車去了陸銘家裏。
按了門鈴陸銘像是等在門口的,門馬上就開了。
“嫂子。”陸銘喊她。
“人呢?”江柚往裏看。
陸銘下巴點了點裏面。
江柚往裏走,就看到明淮站在那裏,而女孩兒則跪在他腳邊,抱着他的腿,嘴裏一直唸叨着:“哥哥,別走,哥哥……”
“這怎麼回事?”江柚不明所以,想去把女孩兒扶起來,女孩兒擡起頭,那臉全是淚,眼裏的驚恐和不安讓江柚僵住了。
閆闕在一旁淡淡地看着閔樂恩,“我們要把她送回去,她不肯,就抱着明淮的大腿,不讓他走。”
“我不要走,我不要離開你……”閔樂恩一直抱着明淮的腿不鬆手,哭腔讓人心疼。
大概跟她的經歷有關吧。
現在,她應該很沒有安全感。
“那怎麼辦?”江柚這會兒也難住了。
陸銘聳肩道:“要麼把她打暈送走,要麼就只能跟着你們走了。”
“不行!”明淮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後面那個提議。
“那就打暈她。”陸銘轉身就去找東西,很快拿出一根棒球棍,“我怕掌握不好力道。”
江柚按住陸銘的手,簡直服了他,還真準備打暈啊。
看着閔樂恩那瘦弱的身子,一直不安地顫抖着,江柚光是看到她這個樣子都有些於心不忍。
“那個……要不,先帶回去吧。”江柚說完就有三雙眼睛盯着她。
江柚抿了抿嘴脣,解釋道:“這個點了,總不能就這麼讓她在這裏跪着一直抱着吧。”
這也挺不雅觀的。
“嫂子說得也有道理,要是不鬆口,我怕她一直不鬆手。”陸銘也贊同,“畢竟,她又不是個正常人,就當個小孩子,哄高興了就聽話了。”
閆闕看向江柚,“她可是個女人,你們帶回家,就不怕出點什麼幺蛾子?”
“能出什麼幺蛾子?”陸銘搖頭,瞥了眼閔樂恩,“她這個樣子,難不成還能幹點什麼?就算是不相信她,也得相信淮哥,對吧。”
明淮睨了眼陸銘,現在只想着讓閔樂恩放開他的腿。
“反正,你們自己看着辦。”陸銘確實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弄。
江柚蹲下身來,面帶微笑,聲音輕柔,“樂恩,你先放開哥哥,我們帶你回家,好不好?”
閔樂恩終於擡頭看向江柚了。
江柚衝她發射善意的笑容,“你抱着他的腿,他走不動了,怎麼帶你回家呢?”
“帶我回家?”閔樂恩重複了這句話。
“嗯,哥哥帶你回家。”江柚去拿她的手,“先站起來好不好?”
閔樂恩有些木訥,但還是隨着江柚的牽引把手鬆開了。
明淮立刻挪了一步,看着江柚扶着閔樂恩起來,一直保持着非常友好的微笑,給予閔樂恩踏實和安全感。
總算是把人給拉起來了,閔樂恩盯着江柚,突然說:“漂亮姐姐。”
江柚有些意外,“你還記得我?”
“嗯,記得。”閔樂恩總算是對江柚露出笑容了,臉上有淚,又掛着笑容,眼神又很乾淨,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那跟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閔樂恩答應得很乾脆,她又看向了明淮,“哥哥也回去嗎?”
江柚回頭見到明淮一臉凝重,說:“嗯,哥哥也回去。”
閔樂思笑了。
從她的笑容裏感覺到了她的快樂和喜悅。
陸銘把他們送到了電梯口,“淮哥,嫂子,慢走啊。”
“嗯。”
電梯門關上後,陸銘看了眼還在門口的閆闕,“你怎麼還沒走?”
閆闕看着他,“很想我走?”
“天黑了。”陸銘乾笑着,“你該回家睡覺了。”
陸銘說着往回走,剛進了門,閆闕就跟進來了。
“喂,你要幹嘛?”陸銘往後退。
“反正是睡覺,在哪睡都一樣。”閆闕脫掉了外套,然後開始解襯衣釦子,露出了他精壯的上身。
肌肉膨脹,十分的顯眼。
明明都在健身,但是陸銘跟他的身材比起來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兩個人穿上衣服都差不多,脫了衣服一個清瘦一些,一個壯很多。
大概就是從體型上,就知道誰是被壓制的那一個。
“大哥,你又不是沒有家,幹嘛一天天就想往我房間裏鑽?”陸銘去拿了一罐啤酒,坐在沙發上喝着,眼睛卻是盯着他的身體。
閆闕已經把他這裏當成自己家了,脫完了衣服脫褲子,就穿着一條平角內褲在他面前晃。
大家都是男人,誰都沒有不好意思。
陸銘嘴上這麼說着攆人的話,但是眼睛可一直停留在閆闕身上,滿目欣賞。
“我喜歡。”
閆闕突然盯着他說了一句。
陸銘一口酒卡在喉嚨裏,愣了的那一秒酒順着喉嚨下去了,然後就嗆到了。
他捂着嘴咳着,閆闕走過來一把奪過他的啤酒,然後拍着他的背,劍眉緊蹙,“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