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打架嘛,很常見。單純的小麻雀沒有稟報給自己的主人。
陸相安一聽就知道有事兒,她問,“她和……和什麼人打架?”
“不清楚,好像是她們家看門的……後來就沒見到過了。”小麻雀道。
怎麼可能呢……
沈玉鳶怎麼可能同一個侍衛苟且?
陸相安問了時間,麻雀說了一個大致的時間。那時間絕對超過了一個月,但它還是記得,因爲印象太深刻了,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叫喚的很奇怪……
那時間跟沈玉鳶要陷害寧昭昭的時間對得上。
陸相安眸色沉了沉。
沈玉鳶那樣自命不凡的人,怎麼可能跟侍衛苟且,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中了藥……
是誰,是沈沅清,還是蕭離緒?
“主人,我想起來了!”這時,之前那一只小麻雀雀躍的叫了一聲,道,“那個女人和她孃親在屋子裏待了很長時間,後來叫人端進去了水,水再端出來,已經全是紅色的了,她們還都換了聲衣裳……”
紅色?血水麼?還換了身衣裳……
很快,陸相安腦子裏就浮現出來一個詞。
墮胎!
所以,沈玉鳶懷上了侍衛的孩子,然後墮胎。結果就是,她覺得受了屈辱,很不平衡,叫人毀了寧昭昭,讓她也不能懷孕麼……
好像還差一環。
陸相安正想的出神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圈住了她。男人攬着她的細腰,下頜擱在她的肩頭,柔聲問她怎麼了。
麻雀四散而去。
陸相安在男人懷中顯得格外的嬌小,蕭權景把她攬住,便不放開她了。他的氣息灑在陸相安白皙的脖頸上,有些癢,陸相安擡手,摸到男人的耳朵,她組織好了措辭,就把這事兒跟蕭權景說了。
她真的沒想到,沈玉鳶會這般坑害寧昭昭。想到太子,陸相安心底嘆了口氣。
蕭權景聞言,頓了一下。
世家貴女未婚先孕,他並不關心這種事。不過一想到陸家跟沈家的恩怨,他眸色深了深,“我來查。”
“在我們成婚前我就知道她想對付寧昭昭,我把這件事甩給沈沅清了,卻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
沈家沈沅清,算是原著中比較有頭腦的一個人吧,她身後還有蕭離緒支持,陸相安不相信她會就這麼輕易放過沈玉鳶。
只不過,她不想等沈沅清出手了。設計澱污姑娘家的清白不成,她竟做出讓人家終生不孕的糊塗事兒來,這有違醫德。真不知道,爺爺教的東西她學進去了幾分。
做了這麼多錯事,沈玉鳶已經站在危樓上了,事情已敗露,她便會墜入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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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昭昭是順德侯府的嫡次女,國公府的嫡長女寧晗晗已嫁爲人婦,夫家爲陳國公府的嫡子,兩家也算是高門大戶的結親了。
此時,寧昭昭坐在房中垂淚,得知自己以後再也不能生育,要淪爲太子棄婦之時,她便日漸消瘦下去。
長姐教訓丫鬟的音兒從外面傳來。
“……毒除了是你們這些人下的還有誰?!還不說是吧,好,清風,帶下去,一人領三十板子,別把人打死了……”
寧昭昭眼圈兒紅紅的,她把自己縮成一團,淚流不止,弱柳扶風的模樣叫人心疼。
很快,門就被推開了。
寧晗晗大步的踏進來,她站在妹妹牀榻前,寧昭昭看了她一眼,便沒什麼反應了。
寧晗晗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昭昭你放心,這事兒究竟是誰做的,大姐一定查的明明白白的!
“把你的腰桿子挺起來,不能生育又如何,做不成太子妃又如何,你依然還是侯府嫡女!沒有人敢輕視你半分!”
“阿姊。”寧昭昭心頭髮酸,抱着寧晗晗哭了起來。
寧晗晗一邊安慰她,一邊道,“昭昭啊,阿姊跟你說過,害你的人,一定是沈玉鳶!她嫉妒你,嫉妒你能做太子妃,而她只是側妃……”
“可她怎會,就因這個坑害我至此……”寧昭昭抽噎。
“人心難測,那沈玉鳶,自打你阿姊我初見她,便知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昭昭放心,阿姊一定給你查個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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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負責查清此事的金麟衛首領鄧戟站在了陸相安面前。
手抄走廊的樓梯旁擺着一只椅子,陸相安抱着莉莉的一只崽子在擼。她穿着深綠色的衣裳,顯得雍容至極,深綠是個很沉穩顏色,少女年紀不大,卻完全壓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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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戟在階梯下站着,看着陸相安他還需要擡頭。
“王妃,不知您尋在下所爲何事?”
陸相安卻低着頭,蔥白的手指摸在崽崽身上,崽崽柔軟的毛從她的指縫之中冒了出來,陸相安看崽崽一臉的憨相便覺得可愛。
她沒有理會鄧戟。
鄧戟身爲皇帝的爪牙,理應是不懼任何官員的。眼前之人若是旁的命婦,這種態度他可能早就一走了之了,可她偏偏是戰王妃。
關於戰王和皇帝,他身爲皇帝的親信,有些風聲也是聽聞過的。
鄧戟又叫了一聲陸相安。
陸相安這才擡眸來看他,她道,“瞧我,招待不周了,蘇姨,賜座。”
蘇姨是柳氏的人,柳氏叫陸相安帶在身邊,現在是陸相安的得力幫手。
蘇姨站在陸相安身後,指使了兩個丫頭給鄧戟搬來了椅子。
鄧戟一坐下,看陸相安時,頭便擡的更狠了。
不過三品官員之女,如若不是攀上高枝嫁給戰王,哪敢這麼囂張?!
鄧戟在心頭冷笑。
然而,少女下一句話,卻叫他心裏一慌。
“鄧統領,你這麼幫着沈小姐辦事,僅是因爲她曾經,救過你的母親?”
她的語氣很平淡,可是聽者心頭卻被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怎麼知道……
“我不明白王妃是什麼意思,不知,王妃口中的沈小姐是誰?”鄧戟連忙穩住,略帶疑惑的問道。
陸相安勾了勾脣,她從上好的茶具中拿出了一只茶杯,然後將茶壺裏澄澈的茶湯倒了進去。擡手,陸相安把其他的空茶杯從托盤中撿到一邊,然後把那杯茶放在托盤裏。
夏枝躬身端起托盤,下了樓梯,把茶呈給了底下的鄧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