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厲家保鏢進來收拾東西的那一刻,厲思慕就猜到了這件事。
如果爸爸沒有找到這裏來,厲家的保鏢不可能出現,更不可能跑到這裏來接他和妹妹。
因此,看到清一色黑西裝的厲家保鏢出現後,小傢伙默默摘掉了頭上的假髮。
靜靜看着他們收拾東西。
宋心念也不傻,在看到厲家這些保鏢的時候,已經明白了八九分。
雖然也感嘆媽咪怎麼那麼不小心,居然被臭爹地找到,還是認命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這會兒,接到厲卓慕的電話,就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跟他說了:“哥哥,你家的保鏢來接我們了。”
小姑娘話語裏有着濃濃的失落。
電話那端的厲卓慕聽完妹妹的話,重重嘆息一聲:“就這樣吧,回頭再說。”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如果不是他發燒生病來醫院,也許他們早就離開這裏了。
因此,小傢伙愧疚滿滿。
掛斷電話後,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責當中。
甚至還萌生出了想辦法帶安阿姨走的念頭。
他不知道的是……
此時此刻,宋安寧已經被厲千澈軟禁了。
明亮的房間裏,宋安寧未着寸縷被綁在大牀上,四肢固定。
窗邊的窗簾沒有拉上,即便是雨天,室內光線也很好,足以讓她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昨天夜裏,厲千澈這個狗男人折騰了她整整一夜。
直到現在,她的腿還在打顫,根本站不起來。
衣不蔽體,又無處可躲,又羞又恨,便不停辱罵厲千澈。
“你是不是男人?有本事放開我!”
“厲千澈,你除了會欺負女人,還會什麼?”
她已經罵了足足兩個小時,厲千澈就跟聽不見的聾子似的,全程沒有回過一句嘴,說過一個字。
只是站在窗邊,居高臨下打量着她沒穿衣服的樣子,目光一寸比一寸幽暗。
宋安寧不能動彈,罵了兩個多小時,嗓子眼兒都在冒煙。
偏生的……
這人一言不發,就跟什麼都沒聽見似的,讓她感覺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裏。
如鯁在喉。
吐不出,咽不下,哽的嗓子眼兒發疼。
怎麼也想不出來,厲千澈到底要做什麼。
“厲千澈,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有本事放開我!正大光明的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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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千澈城府太深,從他出現在這裏的那一刻時,就沒有說過一個字。
全程在聽宋安寧罵。
這種不和你說話,不讓你猜到他在想什麼的感覺,太痛苦了。
有時候,宋安寧甚至想:厲千澈這樣,倒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聽到宋安寧的嗓音裏帶着暗啞,一直站在窗邊靜靜欣賞她罵人“風姿”的厲千澈終於有了動靜。
濃眉微微挑起,好看的桃花眼在她赤祼的身體上流轉:“罵累了?”
“要不要喝點水?”
眼下,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宋安寧這個一直在騙他的女人。
他果然沒看錯,宋安寧就是個騙子。
大騙子!
在厲家老宅的時候,那樣乖順聽話,騙得他團團轉,還以爲她真的要跟自己和孩子們共度餘生。
如果不是她逃跑,他還發現不了她的心思!
這個女人,滿嘴跑火車,沒有一句實話!
爲了能騙過他,她居然在這三個多月裏只跟韓謹言見過兩面,還真是豁得出去!
宋安寧聽着他溫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雙眸倏然瞪大。
他居然還問她要不要喝水?
厲千澈是不是瘋了?
病得不輕啊!
剛想懟他幾句,那人已經把杯子遞到了她嘴邊。
眉眼如畫,眼神平靜。
厲千澈越是淡定,宋安寧就越是心慌。
狗男人到底會怎麼對自己?
一杯水下肚,嗓子眼兒裏的乾澀感減緩許多,卻也使得她心裏的恐慌感更重。
“厲千澈,你到底要怎麼樣?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行嗎?”
語氣裏隱隱已經有服軟之意。
傾國傾城的貴公子勾勾脣角,修長白皙的手將杯子放回牀頭櫃上,眼神裏染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這就忍不住了?”
將杯子放回去之後,男人的手落回女人下巴上。
捏住她尖細小巧的下巴,笑的恣意:“遊戲還沒開始呢!”
“你不是能跑嗎?繼續跑啊!”
“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跑到哪裏去!”
微涼的指尖緩緩下移,越過她精美纖細的鎖骨,一寸一寸下滑。
“宋安寧,別以爲我治不了你!”
被厲千澈抓回來的那一刻,宋安寧腦子裏想過無數種可能性。
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會送自己去坐牢,或許會打死自己,再或者會把她和孩子們分開,讓她再也見不到孩子們。
可是……
被厲千澈帶回來後,他既沒有打過她,也沒有罵過一句。
只是不停的做。
彷彿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她這具身體上。
如果厲千澈又打又罵,拿孩子們威脅她,她還能忍上一陣子,但他就這樣懲罰她,讓她愈發接受不了。
尤其是這男人喜歡在快要把她送上巔峯的時候突然停下。
抽身而退。
這會兒,那雙作亂的手又在做着令她愉悅的事。
但,只是一半。
就在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即將到達頂峯時,他突然抽回了手。
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感在宋安寧體內泛開。
像是有千百只小蟲子在噬咬着她,讓她再也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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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抽回手,特意在她眼前舉了舉,讓她看清楚上面的透明液體,這纔拿了紙巾擦掉。
“求我啊!”
“求我就給你!”
宋安寧喘息的厲害,胸口劇烈起伏着,卻是死咬着下脣,一聲不吭。
她是絕對不會因爲這種事而求他的。
儘管那種想要卻得不到的感覺很是磨人,折磨得她幾乎快要發狂。
貝齒深深?入下脣,她已然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還在守着最後的堅持。
不認輸。
男人好看的眉眼突然湊近,薄脣覆在她脣上,重重咬了一下。
“何必呢?”
“只要你好言相求,我肯定會幫你的,你也用不着受這樣的折磨。”
“兩全齊美的事,爲什麼不願意?”
由於男人的靠近,還有那個吻的緣故,宋安寧不得不鬆開緊咬的下脣。
猩紅的雙眼恨恨瞪着厲千澈:“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