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殿下受傷,都不曾來過,每次……每次都是小姐親自去的,雖然小姐沒有直說,但是她們主僕心中各自明瞭。
紫煙放了茶就離開了。
周屹淵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孟朝卿擡手倒了一杯熱茶“喝點茶暖暖身子。”
周屹淵面不改色的坐下喝了起來,一點也不在意小姑娘如何得知他是外面站了許久。
“河州道的事兒,那個監正只是提了一下?”孟朝卿還是有些不放心。
周屹淵點頭“嗯,袁喻確實算出河州道有旱情,不過因爲算出了右弼星,所以這事兒就沒有再提。”
孟朝卿明白了,這天象有變,吉星現世,周景帝自是重視。
“別擔心,你做的有準備,即使有災我們也無力阻止,我們能做的後續的工作,現在我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其他的……靜觀其變吧!”
周屹淵自是知曉小姑娘擔心的是什麼事。
“嗯!”孟朝卿點頭。
孟朝卿擡眸又看了一眼周屹淵“這傷需要靜養,這段時間不要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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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有過年帶我去看煙花?這傷口見風好的慢。”孟朝卿又特意解釋了一句。
周屹淵垂眸看了一眼掛在小姑娘身側的香囊低聲道“卿卿,我覺得我這裏少了一個東西?”說着話周屹淵指了指自己的腰帶。
孟朝卿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這是想要她親手繡的香囊?
孟朝卿面帶羞赧之色“我的女紅不好。”
周屹淵微微一愣,大周大多女子都是會女紅的,他不曾想過小姑娘不會。
旋即擡眸落在小姑娘白嫩的指尖,他也捨不得小姑娘這白嫩的手做女紅。
周屹淵擡手扶額輕笑“卿卿當真是率真的可愛,卿卿配一個香料可好!”
孟朝卿被周屹淵這樣子弄的臉紅,但是她對女紅是真的不擅長。
“卿卿,就找一個繡娘繡一個虎吧!香料你來裝就好。”周屹淵垂眸看着那掛在柳腰上的香囊“你身上戴的這一個也不是我繡的,我也是只是配了香料。”
孟朝卿輕笑,堂堂太子怎麼去繡香囊,還不是爲了哄她?
孟朝卿心軟的不行“好!”
忽的孟朝卿反應過來,周屹淵作爲太子是可以繡一條蟒的,可是爲何要繡虎?
“爲何要繡虎?”
周屹淵含笑看向她“那個糖人!”
孟朝卿忽的反應過來,當時帶着陶陶去買糖人的時候周屹淵送她的是牡丹,而他自己挑的是老虎。
龍自是天子的象徵,但是那一日周屹淵選的是老虎。
孟朝卿忽的心下一動“你······你那日不選······,可是因爲民間不可私用?”
周屹淵脣角輕勾“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和卿卿在一起的蟒是用不上了。”
周屹淵這話說的簡單,孟朝卿卻是一瞬間就領會到周屹淵的意思,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當然也不全然是普通,畢竟老虎可是森林之王的。
這一剎那間,孟朝卿就覺得那時周屹淵或許就是有意爲之,也是在小事兒上的一個態度,在她面前不是什麼太子······
其實私心裏周屹淵還有自己的小心思,那個糖人兒算是他表明心意後送的第一個小東西,所以他的老虎和牡丹很配。
“卿卿,你覺得繡老虎可好?”周屹淵劍眉輕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和繾綣的情意。
只一眼孟朝卿就覺得臉紅,周屹淵看她的眼神太過於寵溺,那漆黑的眸子只有一個小小的她。
鴉羽般的睫毛輕顫,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周屹淵瞧着小姑娘輕顫的睫毛心癢的厲害,他從未見過那個姑娘家的睫毛如靈動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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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間一道陰影投了過來,緊接着是溫熱的大掌附在了小姑娘的眼瞼上。
“卿卿!”周屹淵的聲音帶着一絲暗啞,下一瞬間周屹淵擡手將小姑娘攬在懷中。
孟朝卿只覺得鼻翼間盡是淡淡的獨屬於周屹淵的味道,是淡淡的薰香。
孟朝卿拼命壓抑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再開口時聲音帶了一絲輕顫“周屹淵!”
周屹淵微微低頭“嗯!”
“你能不能放開說話?”孟朝卿覺得自己特別的丟臉,自己好歹是又來自現代德靈魂,怎麼今日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就將她所有的感官無限的放大。
她要不是怕自己掙扎碰到了他的傷口,她肯定就掙脫開了······
旋即孟朝卿只覺得一個輕飄飄如雲朵一般的力度落在了她的發頂,帶着溫熱的氣息·····
孟朝卿瞬間石化,心臟的跳動都好似停止了一般,腦海裏一片空白。
剛纔·····剛纔是周屹淵的一個吻落在了她的發頂?
好一會兒孟朝卿才緩緩舒出一口氣,整顆心又開始狂跳不止······
“辛苦卿卿裝香囊了!”周屹淵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
“卿卿原諒我剛纔的情不自禁!”周屹淵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我先走了!”
孟朝卿:······這讓她怎麼接話?難道要說不介意?還是介意?
就在孟朝卿出神兒之際,周屹淵就消失在了房間內。
孟朝卿回過神來瞪大了雙眸,他·····他竟然又是這樣一躍而出,就不怕傷口疼?
孟朝卿看的是又氣又惱。
青松看着面色難看的主子,心下一驚,剛纔不是還好好的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莫不是真的是躍窗撕裂了傷口?
青松忙上前想要扶住自家主子,但是被主子的冷眸給止住了。
一路上週屹淵都黑着臉,青松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算了,要不等會兒讓白檀過來看看,自家主子有時候就是硬撐着。
果然一會東宮青松給曹讓透了信兒“我估摸着是剛纔殿下的用力傷口裂開了。”
曹讓眉心一跳“天爺呀!殿下不就是去參加個喜宴嘛?怎麼還用上力了?”
青松嘴角一抽,每次聽到曹讓說天爺呀,他就覺得神奇,這跟天爺有什麼關係。
青松壓低了聲音“主子去了武安侯府,翻牆、躍窗!”
曹讓眸光猛地瞪大,心中已經腦補了一番,莫不是還有別的地方也用力了。
雖說有些不大可能,但是自家殿下情根深種,有時情難自禁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殿下的表情也不像呀!曹讓捋着拂塵的前端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