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猛地擡手,一巴掌扇在王根的後腦勺上:“你這張烏鴉嘴!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你這腦子一天天的淨想着咒爺了,就不能想點好?”
王根被打得一個踉蹌,連忙伸手摸摸被打的木楞愣的腦袋,滿臉堆笑地解釋道:“嘿嘿,小的不敢啊,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小的一般見識。只要您無事,小的就心安了。”
“其實小的只是一時害怕,口不擇言,您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王根邊說邊撓着頭,臉上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
蕭長風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緊緊皺起眉頭,語氣低沉地問道:“有沒有找到蕭莫的蹤跡或線索?”
王根小心翼翼地察看着蕭長風的神情,低聲回答道:
“主子,其實……沒有消息也許是個好消息呢。蕭莫做事一向穩重,這次可能是因爲情況緊急,所以沒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不過,您放心,以他的身手和能力,一定能夠保護好宋姑娘的安全。”
蕭長風心煩意亂地轉動着手中的玉佩,思緒愈發混亂。
這塊玉佩原本屬於宋知婉,上次偶然得到後,他便自然而然地將其留在身邊,並一直貼身攜帶。
如今,玉佩依然握在他的手中,但他的內心卻如波瀾壯闊的大海般無法平靜。
他緊握着那塊溫潤的玉佩,彷彿想要從其中汲取一絲溫暖與安慰。
然而,無論如何緊握,都無法消除心中的不安和焦慮。
只要一想到宋知婉此時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受着罪,他的心就揪成一團,彷彿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捏住。
眼眶酸的厲害,根本不能想,一想,他就想哭。
夜風帶人把那些屍體處理好之後,已經到了深夜,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
山林裏時不時的有風吹過,那樹上還殘存的幹葉子被吹的嘩嘩作響。
蕭長風帶着他們沿着原路仔細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力求找到宋知婉留下的蛛絲馬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晚的寒冷和疲憊逐漸親蝕着他們,但他們沒有絲毫懈怠。
終於,經過一夜的努力,他們在一處偏僻的地方發現了一些細微的線索,這些線索讓他們確定了大致的方向。
太陽冉冉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照亮了他們疲倦的臉龐。
王根氣喘吁吁地擦着額頭的汗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主子,前面有個小鎮子,咱們過去歇歇腳,順便打聽一下消息吧?”
蕭長風看着前方的道路,微微點頭。
一夜的奔波讓他的體力也開始漸漸下降,而王根的提議確實是合理的選擇。
一行人加快腳步向小鎮走去。
不久後,他們來到了小鎮。
這個小鎮並不大,只有一條街道貫穿其中。由於天色尚早,再加上臨近過年,小鎮上的人們還沉浸在節日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寧靜。
做生意的小商販們倒是陸陸續續地開始營業,各種食物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讓人垂涎欲滴。
蕭長風等人走進一家茶館,點了些茶水和點心,稍作休息。
在與店家的交談中,他們得知最近幾天有不少陌生人出入小鎮,這引起了蕭長風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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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在小鎮多待一段時間,繼續打聽關於宋知婉的下落。
出了茶館繼續走。
蕭長風沒心思吃東西,倒也沒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
王根捂着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嚥着口水看着每一個經過的食物。
就在這時,蕭長風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眼神銳利的盯着不遠處緩緩行走的少女。
又是這個女人。
之前在那家黑店遇見,後來在路上遇見,此時又碰到了。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偶然。
三次呢?
他從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那所謂的巧合。
最大可能就是別有用心。
看着少女越來越遠的背影。
他毫不猶豫的緊走幾步。
在即將靠近少女時,一直護着少女的那個黑衣男人捏着劍擋住了蕭長風的去路。
夜風立馬一劍挑開男人的劍柄,戒備的擋在前面。
黑衣男人倒是沒那麼緊張,木訥的表情沒什麼波動。
少女聽到動靜,緩緩轉身。
那張天真單純的小臉依舊蒼白,帶着一絲病態。
不過幾日功夫,這個女人好像又瘦了不少,那本來就很大的眼睛此時更大,小臉都瘦成巴掌大。
她微微仰頭看着蕭長風,漂亮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與驚訝:“公子,又見面了,倒是有緣。”
蕭長風眯起眼睛,打量着少女。
這女人看起來天真無邪,但他可不會輕易相信。
他冷聲道:“姑娘,真是巧啊,三番五次遇到,這緣分確實不淺。”
少女眨眨眼,似乎有些不解:“公子說笑了。”
蕭長風冷哼,“你看我現在像是能笑出來的樣子嗎?”
少女委屈地低下頭:“公子爲何如此對我?小女子只是想着在有生之年到處走走,見見這大好河山而已。”
“到了公子嘴裏,倒是小女子的不是了。”
蕭長風皺起眉頭,心中越發警惕。
這女人看似無害,實則深藏不露。
同時他又有些懊惱,這種人,不理會就是,往日裏又不是沒見過,何必巴巴的上來。
不想在跟女人過多糾纏,他黑着臉轉身離開。
少女的咳嗽斷斷續續,確實像是病入膏肓。
只是,病入膏肓之人,怎會到處跑。
夜風緊緊跟隨着他,時刻保持着警惕。
而少女則站在原地,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祕的笑容。
她用帕子捂着嘴,嬌軟的嗓音帶着一絲甜膩,“阿七,咱們也該回家了,跑了這麼久,想阿婆做的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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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這身子,不知道還能再過幾年。”
跟着她的男人淡淡道,“禍害遺千年,放心,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