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笑,沒有想到還有人送這種酒?”
“一般不都是拎着一罈子酒去串門嗎?怎麼這麼上不得檯面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這個女生看着文文靜靜的,思想還是這麼落後。”
“確實是,和美麗比起來,兩人千差萬別,美麗送的是硯臺,那是一件多麼有涵養的東西,她送酒?難道不知道老爺子身體不好嗎?怎麼還給送酒呢?”
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傳來。
每個人對着何疏年在指手畫腳。
範美麗看到何疏年瞬間成爲衆矢之的,心中竊喜。
她眸光上下打量了一下何疏年,原本她還好奇她會帶什麼樣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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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帶來的是一罈子酒?
怎麼顧硯也沒有阻止她呢?難道她不知道今天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日子嗎?
這麼多人在場,她端着一罈子酒過來,也實在是沒有什麼敬意。
看着何疏年這樣做,她心中高興萬分。
希望周圍對她的謾罵聲越來越大才好。
袁冰妍眸光看向顧硯,眉眼之中有些不悅,“顧硯,難道你不知道外公身體不好嗎?怎麼還帶酒過來?”
她狠狠的瞪了何疏年一眼,就連眉毛之間都藏着嫌棄。
她故意將聲音喊的很大,就是想要在場所有人都聽到。
“顧硯,還是美麗懂事,知曉你外公喜歡畫畫寫字,特意送來硯臺,這塊硯臺一看就是品質很好,你也過來看看。”
明眼人自然看得出來,她這是在拜高踩低。
範美麗朝着她們走來,“袁阿姨,也許是疏年不知曉外公身體不好,才送來的酒,她第一次來這裏,我們不要這麼說她了。”
她挽着袁冰妍的胳膊,身上有着女主人的氣勢。
“她來參加你外公的生日,難道不應該要提前諮詢好一切好,現在端着這一罈子酒過來,這不是讓顧硯難堪嗎?”
她說話酸溜溜的。
很快,何疏年就成爲衆矢之的。
顧硯雙手緊握着疏年的手,他周身泛着寒氣,沒有想到疏年的一片好心,在這些人的眼中是這樣的不值一提。
“夠了!”他聲音一出,身邊的氣壓比平時都降低了好幾度。
顧硯的聲音一出,身邊沒有人在敢多說一句話。
慕震東拄着柺杖一步步走了過來,他深情陰沉着,對於何疏年,他並不是十分滿意。
沒有想到顧硯這麼快就訂婚了。
在他眼中,顧硯和美麗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從小時候就在一起,十分般配。
他也是看着美麗長大的,心中自然而然就會偏向她幾分。
“顧硯,這就是你訂婚的對象嗎?”他眸光在何疏年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後,便看向顧硯。
在他眼中,何疏年雖然出落得還算不錯,不過無論是家世還是出身背影,或者是閱歷,在他他們眼中,都不如範美麗。
“外公,這是我對象何疏年。”顧硯從始至終雙手一直都握着疏年的手。
他們兩人如膠似漆,就好像是連體人一般。
“外公。”何疏年禮貌的說道。
慕震東點點頭。
“外公,你嚐嚐疏年送來的酒。”顧硯倒出一杯,遞到他手中。
袁冰妍伸手阻攔,“顧硯,你這是幹什麼呢?你不知道外公身體不好,不能喝酒嗎?”
慕震東也不解的看向他。
這麼多年不見,慕震東心中還是十分掛念他的。
只不過他在大洋彼岸,一直沒有機會找到他。
他知道顧硯的人品,沒有想到因爲這個女人,他竟然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他和這個女人送來的酒?
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慕震東將顧硯的變化,都歸咎在何疏年身上。
這個女人影響了顧硯。
“外公,這個酒和其他的酒不一樣,這個酒喝下去,對你的身體好。”顧硯將酒杯往他面前繼續推了推。
慕震東也不想博了顧硯的面子,他也不想將兩人的關係鬧得很僵。
將酒端在手上之後,他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顧硯,想要從他的眼眸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顧硯點點頭,沒有在說些什麼,慕震東也無法從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出他任何心中的想法。
他的眸光從何疏年身上停留了幾秒,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她從始至終臉上的表情都淡淡的,沒有什麼波瀾。
就連剛剛那些人在嘲笑她的時候,她也是一笑而過。
這個女人,他也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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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震東承認,這個女人不簡單!
慕震東舉杯,將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袁冰妍在看到他將酒喝完的時候,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老爺子,你怎麼能夠喝酒呢,你怎麼能夠這樣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呢?顧硯,你這不是在胡鬧嗎?怎麼這樣人性,能夠讓老爺子喝酒呢?”
她狠狠的剜了何疏年一眼,“都是你的錯,如果老爺子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們是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你的,好好的一場宴會,怎麼就被你搞成了這幅模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會送老爺子一罈子酒?”
袁冰妍將所有的過錯都撒在何疏年身上。
她上前一把扶住老爺子,真擔心他倏然倒下。
“外公,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身體在逐漸發熱?你的老寒腿是不是感覺好多了?”顧硯幽幽開口,並沒有理睬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袁冰妍。
慕老爺子拄着柺杖,他常年遭受着老寒腿的親害,沒有柺杖,根本就不能走路。
哪怕是拄着柺杖,他的腳一着地,也好像是在針扎一般。
這些年,他在國外一直都在找醫生診治,奈何沒有絲毫的好轉。
這已經成了他心中常年的病痛,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心中,這種病痛將會伴隨着他一輩子。
沒有想到現在,他感覺長久沒有知覺的老寒腿,此時竟是有些在發熱。
他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顧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老寒腿怎麼有知覺了?”
他一副大喜的模樣。
這是他不敢想象的。
周圍人認識慕震東的都知曉他這個毛病,他已經忍受着這樣的病痛很多年了。
怎麼突然之間就好轉了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