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翻遍了記憶,都沒有找到結果。
“小姐需要讓他進來嗎?”
張叔見南明鳶半晌沒有迴應,只得試探性的再問了一句。
南明鳶擺擺手,緊繃着臉去開門。
一打開門,南寧昌帶着自以爲和善的假笑站在門口。
“你可算是出來了,其實伯父今天是來道歉的,淮雪在公司做的那些事情確實對公司的聲譽造成了一定影響,我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麼話說不開的,明丫頭,你就看在伯父的面子上,原諒她吧。”
說着,便要朝屋內走去。
“等等!”
南明鳶一手撐在了男人的面前,眼中盡是冷意。
“這就是伯父登門道歉的態度,我有讓你進來嗎?”
南寧昌面上一僵,在看到客廳坐着的黎洛時,笑容幾乎裂開,“他怎麼在這裏,想不到你們的關係這麼好,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南寧昌眼睛微眯,意有所指。
呵!
他竟然沒有看出南明鳶和黎洛是這種關係。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南明鳶的圈套!
小踐人!
南寧昌放在口袋中的手攥緊了拳。
因爲她,自己被迫將心愛的寶貝女兒流放,方如琴知道這個消息後,成天以淚洗面和他吵的天翻地覆。
她倒好,在這裏和黎洛談情說愛!
是把他們一家當猴耍嗎?!
“不是要送東西嗎?東西呢?”
南明鳶的態度依舊冷漠。
南寧昌爲了今後奪公司的大計劃,咬着後槽牙,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個包裹的極其嚴實的東西。
“明鳶,其實我來就是想把這個東西還給你,你已經繼承了公司,按理說也該物歸原主了。”
包裝打開後,南明鳶看清楚那東西的時候,心中猛然一顫。
“它怎麼在你手裏?!”
她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南寧昌手中的東西是一個玉雕的平安符,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太多耀眼的地方,可是在南明鳶的眼中,這塊玉佩遠有着別樣的意義。
“你這孩子,現在不叫我大伯了,大伯真的會傷心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南寧昌將平安符朝着南明鳶遞了遞。
南明鳶接過玉佩,身子在微微發顫,呼吸有些凝滯。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用小叔來威脅我?”
一段塵封很久的記憶就這樣被打開。
當年的南明鳶不過四歲,小叔也不過剛成年。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小丫頭竟會失足落水,然而小叔明淮的水性並不好,在救上南明鳶後,他徹底的閉上了眼。
而那天一大早,明淮剛送了南明鳶一塊貼身玉佩。
落水後,玉佩就不見了。
南明鳶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立志要學醫,她不想再看見有人昏迷不醒躺在她面前,而她束手無策的模樣。
南明鳶輕撫着玉佩,很久這段記憶她都不敢回憶。
“明丫頭,我們是一家人,真的沒有必要撕破臉,大家有錢一起賺不好嗎,今天你在公司也太過……”
“你在教我做事嗎?!你女兒南淮雪動手傷人在先,再說了,將她流放的人是你,關我什麼事!”
南明鳶眼中已經蒙上了一層薄冰,讓人不寒而慄。
“還是說,你當時在心虛,現在才後悔了?”
南寧昌臉色青紅變化,心裏咯噔不停。
這丫頭應該沒能力查出他的事情纔對!
想詐他?
哼!還嫩了點!
南寧昌嘆了口氣,繼續和善道:“怎麼會,你現在是董事長,我自然事事都要爲你考慮,你也是知道,倘若你小叔在世,他肯定也會這樣做……”
南寧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南明鳶突然暴起,“給我滾!滾出去!”
別墅內迴盪着她的吼聲。
南寧昌被嚇了一個趔趄,不明白南明鳶怎麼突然就發火了。
“你……”
南寧昌剛要開口說些什麼,黎洛立刻上前打斷,周身氣勢極冷,“南總若識相,就自覺一點離開!”
南寧昌冷哼了一聲,打量着黎洛。
不過是一個模特而已,也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出了娛樂圈,他算個什麼東西?
南寧昌冷笑道:“你看到了吧,她連自家人都這麼無情,之後你要是沒有了用處,你覺得她還能讓你留在身邊?她就是個冷血忘恩負義的女人!”
砰!
下一秒,黎洛的拳頭帶着狠勁兒錘到了南寧昌的老臉上。
南寧昌捂着刷刷流血的鼻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黎洛,氣的臉紅脖子粗。
“黎洛!你居然敢打我!不怕我曝光你!”
黎洛冷笑,惜字如金。
“滾!”
他現在的身份是南明鳶給的,他就是爲她死都甘願,要不是擔心蹲號子不能看見姐姐,他只想錘爆南寧昌的頭!
南明鳶緊緊捏着玉佩,眼中也滿是恨意。
剛纔,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當年小叔落水後溺亡的事情,所有人都覺得是個意外,可她一直心存疑惑。
醫生後來無意說過一句,是送醫不及時。
可是那個時候開車送他們去醫院的人就是南寧昌啊!
這個仇,她又爲南寧昌記了一筆!
“南寧昌,我給你機會了!要是再不出去,就別怪我不客氣!管家!”
話音剛落,張叔已經帶着保鏢將南寧昌圍了起來。
南寧昌看着這個陣仗,心中一緊。
“不過是南家養的一條狗,怎麼,你們敢對我動手試試!”
張叔沉着臉色,只想呵呵送給他一句,您沒事兒吧?
他衝着保鏢使了個眼色。
隨後,南寧昌就在破口大罵中被架起來,扔出了南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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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緊鎖的大門,南寧昌臉色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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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
他這是第二次被趕出來了!
原本以爲南明鳶在看到玉佩後,會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變。
結果竟事這般對待自己!
要是傳出去,他的這張老臉往哪裏放!
南寧昌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當年他可以設計爆炸讓南明鳶從世界上消失,現在同樣可以!
南明鳶,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我倒要看看你這一次還怎麼逃!
……
薄辭深將司瞳送回醫院後,叮囑了醫生幾句,獨自一人回到了家中。
不知道爲何,踏入屋內,只覺得格外冷清。
他站在客廳裏,神情晦澀不明。
這個家是他和南明鳶唯一的聯繫,以往不管自己多晚回來,南明鳶總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着自己。
如今看着空落落的沙發,心中竟涌出了幾分難以言表的情緒。
此時,管家走上前來說道:“少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思緒被打斷,薄辭深腳步沉重的走向了餐桌。
桌上的那些菜餚依舊,但是送入口中後不禁讓他眉頭微皺。
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