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力道太重,少女手中的小剪刀直直地刺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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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蕭莫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捂住下身,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雙眼充滿了憤怒和痛苦,狠狠地盯着眼前這個看似無辜的少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到底是誰?”
那目光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此刻的少女恐怕已經千瘡百孔。
然而,少女卻完全無視他的憤怒,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無視已經紅腫到發紫的手腕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響徹整個房間,彷彿要衝破屋頂。
少女笑得前仰後合,甚至岔了氣,不得不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
蕭莫警惕地環顧四周,當他看到一旁赤身赤果果體的顧懷集時,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他看向少女的眼神充滿了鄙夷與不屑,彷彿在說:真是個無恥之徒!
少女攤手,“別誤會,我只是一個見多識廣的大夫而已,你放心,我見過的男人屍體很多,死的跟活的在我眼裏除了溫度不一樣之外,其他的真沒什麼區別。”
蕭莫氣的腦仁疼,他不是沒有見過女大夫。
可那些女大夫只給女人看病,像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說出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他是真的沒有見過。
不過,現在根本不是害羞的時候,他的眼神異常凌厲的看着少女,“我主子在哪?”
少女指了指隔壁,“放心,她很好,在隔壁正睡着呢,現在不好的是你,瞅瞅,傷口又裂開了。”
“嘖嘖嘖,真是條漢子啊,傷的這麼重,居然都不哼一聲。”
蕭莫聞言並沒有放心,他掙扎着跳下牀,踉蹌着身子出了門,到隔壁確認了,宋知婉確實安穩的睡覺之後,他才放心。
只是此時他的傷口已經完全崩開,鮮血糊了滿身,只穿着一條破爛褲子,靠在牆上多走一步都如同在刀劍上行走。
蕭莫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但還是強撐着往回走。
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在不斷流失,讓他越來越虛弱。
少女慵懶地斜倚在門框上,漫不經心地注視着蕭莫,她那冰冷的眼神裏沒有一絲憐憫。
“哦,你想讓我給你包紮傷口呢,還是打算就這樣等死?”
她的語氣平淡而又冷漠,彷彿對生死毫不在意。
蕭莫艱難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盡全身力氣。
他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甚至連多走一步路都成了奢望。
他費力地轉過頭去,凝視着那個面帶微笑但眼神卻冷若冰霜的少女,乾裂的嘴脣微微動了動,用沙啞的聲音輕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又是哪裏?”
少女平靜地回答道:“我叫柳嫣,這裏是望月村,而我就是這個村子裏的大夫。”
她頓了頓,接着說道:“還有其他疑問嗎?不過我建議你儘快做出決定,否則再過片刻,你恐怕就無需再做選擇了。”
蕭莫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勞煩姑娘了。”
柳嫣轉過身,邁着輕盈的步伐走進屋裏,她那嬌柔而婉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自己想辦法挪進來吧,你也看到了,我這虛弱的身子根本無法攙扶你。”
蕭莫無奈地支撐着身軀,艱難地走到門口。
然而,當他目睹柳嫣如同捆綁蘿蔔白菜一般,熟練地爲顧懷集包紮時,他的腳步突然停頓下來。
此刻,他實在難以接受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脫光衣服後,躺在那張牀上,任由這個女人擺佈。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懊悔,如果早知如此,倒不如繼續昏迷不醒,至少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就像顧懷集一樣,全身上下被這個女人一覽無餘,卻依然能夠安然入睡。
柳嫣似乎察覺到他內心的想法,輕輕伸出手指指向藥箱,微笑着說:
“如果你覺得我爲你包紮時會感到羞澀,那裏有安神藥,你可以服用兩顆,到時候保證你一無所知。”
“放心,作爲一個大夫,我會恪守大夫的職責,絕對不會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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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柳嫣這麼說,蕭莫真的不敢動了,就這女人這不靠譜的樣子,他真不放心。
還不如就這麼清醒的,丟人就丟人,總比未知要強多了。
柳嫣手上的動作非常的快,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顧懷集的傷口已經全部都被處理好。
蕭莫還在猶豫着要不要進去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冷漠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你喜歡在門口撒血?”
蕭莫無語,這到底是誰?怎麼這麼不會說話,誰家好人會喜歡門口撒血。
艱難的轉頭,就見不遠處站着一個黑衣男人,他挑着一擔水,穩穩當當的站在院子裏。
只一眼,蕭莫就知道他們是同類。
身體無意識地做出警覺,眼裏帶着戒備,手指下意識的收緊。
蕭莫警惕地看着那個男人,心中暗自揣測他的身份和目的。
男人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神冰冷而深邃,透露出一股無形的殺氣。。
偏偏他現在深受重傷,根本就無法抵擋任何危險。
蕭莫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自己內心的緊張。
他努力保持冷靜,觀察着男人的一舉一動,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時間似乎變得格外漫長。
兩人之間的對視彷彿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使得整個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阿七其實只是隨口問一句,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院子髒了,要清掃的是他。
而他也不想多幹活。
見蕭莫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他非常淡定的挑着水進了廚房。
柳嫣拍了拍他的肩膀,“進來吧。”
蕭莫乖乖跟着進去。
他躺在牀上的第1句話就是那裏沒受傷,不用脫。
柳嫣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的那塊肉,然後就開始包紮。
完事後,蕭莫出了一身汗,如同水裏撈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