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縣令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臉色漲紅,進而發青,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珠子。
“周家小玉和周蓮兒,當街強搶男子,太不知廉恥,按照大盛律法,判斬。”
“老爺,妾身知錯了,給……妾身一個機會。”
“姑父,我是您侄女啊?您怎麼能這樣對我?”
“老爺看在……”
八姨娘還想擡出女兒錢雨柔的名號出來。
就被錢縣令一聲怒吼打斷了:
“拉下去,就在衙門口立斬就地正法,以示效應!”
立即就有幾個當差的拖着鬼哭狼嚎的,周家兩個女人往外走去。
“老爺饒命啊!我不想死啊!男人我又沒有搶到……”
周有才和他的狗腿子們,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離他們如此的近。
周有才嚇得面色如土,舌頭僵住了,說不出任何求情的話來。
他的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勁撞城門一樣,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緊似一次。
周有才就像一條死狗一樣,癱軟在地上。
那幾個狗腿子更是嚇得尿直流!
錢縣令雙眼發紅,覺得斬殺了周小玉還不解恨。
徐芝芝看着憤怒的像一頭獅子一樣的錢縣令。
她都忍不住打了一個顫,知道古人忍受不了戴綠帽子。
但是,她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可是,這又不是她捏造的,這是八姨娘做出來的事實。
就算是受到嚴重的懲罰,也是八姨娘兩個女人憑本事作出來的!
徐芝芝想到徐大牛被揍得內傷還脾出血。
她就沒理由同情這個半老徐娘和花季少女了!
在這紅塵中有很多愛而不得的過往。
如果都像周家女人一樣,看上了就去強搶。
那人世間哪有那麼多幸福滾燙的愛情呢!
最後又哪有那麼多,男女在愛與恨的奈何橋邊苦苦思量呢!
徐芝芝低着頭想到這些,也就不再說話了。
林子曦覺得,錢縣令這個以前的熟人,還很公正廉明的。
那個醜女人實在是太可恨了!也是該死的!
他對錢縣令多了一絲好感,以前是點頭之交。
他想着以後,他們或許可以做朋友了。
孫郝是一個聰明的少年,他看不得林子曦滿意的樣子。
他湊到林子曦的耳邊說:“地上那個老女人是縣令的八姨娘!”
“什麼?”林子曦驚呆了。
孫郝很有成就感的再次說道:“她親妹是縣令的十一姨娘,不然你說周家人哪裏敢那樣囂張!”
林子曦對錢縣令的好感瞬間,化爲虛有!
“難怪,那不要臉的女人敢做出當街搶男人的事,敢情這是錢縣令縱容的!”
孫郝點頭附和着說道“是的呀!周家在青山鎮就是一霸,周家的男人當街搶女人是家常便飯。”
林子曦幸災樂禍的說:“這次他姨娘搶男人,給他戴綠帽子了!這回不縱容了?”
“這都能放過的話!他這個縣令還做什麼呀!膩沒有面子了!”
徐芝芝看着身後兩個旁若無人的說話,她也沒有阻止。
她眼觀鼻,鼻觀心的坐着一動不動。
錢縣令氣得七竅生煙,也聽不到其它聲音。
週一天匆匆趕到縣衙門口,就聽到周圍很多人都在議論。
谷</span>——走,我們趕緊過去看看,衙門口正在斬首兩個壞女人呢。
——你們知道是什麼人不?這立即斬殺了,得多大的罪啊!
——我知道,就是當街搶男人的女人,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就是應該斬首示衆。
——是啊!我們縣令真是青天大老爺啊!
——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據說是青山鎮周家的人。
——你還不知道吧?周家有兩個女兒,是我們縣老爺的姨娘呢。
——真的假的?這麼說來,我們縣令真是公正廉明呀!
——是啊!我們青天大老爺,大義滅親呢!
週一天聽到這裏,滿身絕望,他救不了女兒和妹妹了!
只盼望這個妹夫,能夠看在自己小妹的面子上,饒過他們周家!
他都沒有打算進去找縣令,爲女兒和妹妹求情!
週一天就眼睜睜的看着,周小玉和周蓮兒兩個人的人頭落地。
這也是周小玉和周蓮兒兩個人,時運不濟!
大盛王朝有律法規定,死刑一般在秋冬兩季執行。
他們認爲死刑屬於剝奪人生命的殺戮行爲,應與四時生殺相符合,換句話說就是應該符合天意。
如果周小玉和周蓮兒犯罪是在春夏季,還不能立斬!
大盛律法規定,除了謀反等大罪可以立即處斬外。
一般死刑犯都要等到秋天霜降後冬天以前才能執行。
所以,周小玉和周蓮兒纔在錢縣令,十分憤怒之下就判直接斬了!
錢縣令聽到手下來彙報,才驚醒過來。
他看了一眼徐芝芝,見對方沒有任何不快。
錢縣令才放下心來,他也是太生氣了,纔沒有問一下徐芝芝的意見。
就憤怒的判斬了那個被自己休掉的,那個噁心巴拉的女人!
錢縣令繼續判決:“周家男人當街打人,目無王法,判流放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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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到最貧寒的地方去修路建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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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了許多年的周家終於退出了舞臺。
青山鎮的人們拍手稱快,大家奔走相告。
以後更加沒有人敢惹醉香樓了!
青山鎮的人們都知道,以前周家再橫行霸道,魚肉鄉鄰,也從不敢惹醉香樓。
徐芝芝帶着幾個人,天擦黑時回到了家。
孫郝一進飯廳就迫不及待的告訴所有人:“那兩個不要臉的女人已經斬殺了!”
溫大管家和徐大牛聽到了,不要臉的女人死了,心裏一陣高興。
尤其是溫大管家,隔應得他睡覺都會做惡夢。
這下好了,可惜他沒有親眼去看看!
徐父感嘆說:“這個縣令老爺,還真是公正廉明呀!”
孫郝又跟徐父說,錢縣令不是公正而是因爲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是他小妾。
溫大管家和徐大牛之前在鎮上就知道了,所以沒有多驚訝。
徐家衆人就開始吃飯,大家因爲高興胃口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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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景珩他隱身押着馬車在連夜趕路,吃飯是沒有的,啃乾糧!
徐存和一個手下輪流趕馬車,所以一路都不要停下來休息。
一個趕馬車,一個就靠在旁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