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咖啡廳,又是怎麼下車到了醫院。
明明還剩幾個小時結果才能出來。
可是她就是等不及了。
柳帆的話猶言在耳揮散不去。
“因爲我當時認爲,柳溪溪是我的種。”
“我以前有過一個女朋友,她懷孕之後,跟我說,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說來,她跟你關係很好。”
她整個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溪溪已經明確是她老公的私生女,而柳帆的女朋友又跟她關係好。
這些話串聯在一起,不全都在指楊霈嗎?
楊霈就這樣把他們兩個兄弟耍得團團轉,真的有可能嗎?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終於等到醫生把DNA鑑定袋交給她。
她拿起那個袋子,手一直抖,完全沒有勇氣去拆開。
緩了很久,深吸一口氣。
才鼓足勇氣將那個DNA的鑑定表拿出來,率先映入眼簾的是楊霈跟柳溪溪的名字。
不知道是第六感的恐慌還是心理有了猜測之後的堅定。
剛看到這裏,她就開始崩潰了。
眼眶驟然就紅了起來,嘴脣抖個不停。
牙一咬,直接將那紙張抽了出來。
看到最後一行的鑑定結果,眼淚啪嗒就落了下來。
母女關係成立。
她猛地往後倒退了兩步,直接跌坐在椅子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手上拿的鑑定書也直接飄落在地上。
腦子嗡嗡的叫着,感覺眼前一片片漆黑。
無數的怒火與恨意全部洶涌而至。
楊霈怎麼敢?
柳泊怎麼敢?
二十幾年了。
她跟柳泊成婚二十幾年,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一個是她閨蜜,一個是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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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她眼皮底子下將她懷胎十月的女兒換走,將兩人生的雜種交給她來養。
憑什麼?
她又做錯了什麼。
爲什麼要遭受這樣子的背叛。
這麼多年來,柳泊嘴上說的加班,怕不是都是在跟楊霈廝混吧!
那現在楊霈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賀程還是柳泊的。
如果是柳泊的,那自己就是妥妥的笑話了。
兩人在她眼皮底下勾搭那麼多年,自己居然從來沒有懷疑過。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悲。
楊霈過得順風順水,而自己呢。
家世那麼好,自從聯姻之後,整顆心全部撲在丈夫身上,爲他生兒育女,可結果呢。
教出來的兒子居然一個個都是蠢東西,最疼愛的孩子是替別人養的。
可悲!太可悲了。
她想着想着,突然就笑了。
不知道在醫院那站了多久,她才撐着疲軟無力的身子起來。
心如死灰一般的表情往外面走。
……
回到家裏之後。
柳泊正好皺着眉頭下來,看到她一副筋疲力盡,臉上蒼白的樣子,直接喊道:“你是去哪裏了?怎麼妝不化得好一點,看着這麼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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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過兩天出個國吧!我現在這身體,是真的要被醫院的醫生給我廢了,吃了這麼久的藥,居然一點都沒有恢復。”
不管看什麼樣的感情片,卻有心無力。
完全就是一個廢物的男人。
一想起這個事,就讓他想發火。
可跟以往不同,原先還願意聽他發泄脾氣的三個兒子,現在對他態度是一次比一次兇。
在家裏看見他,都視若無睹。
能讓他好好發泄脾氣的,想來也只有妻子了。
尹靜直接用吼的:“我去哪裏需要你來管?就算我是出去找男人了,你又能管得了我?”
柳泊愣了下,立馬更生氣了:“你這是這是什麼話?一點婦道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結婚的人,你這些言論可是出軌的言論。”
尹靜:“先不說我沒有出軌過,再者說就算我真的出軌了,你又能管得了我嗎?你有什麼資本可以管我?”
“你在外面玩女人就可以,我去外面找男人就不行嗎?”
“要不是因爲玩女人,你的命根子會廢了嗎?你現在跟太監有什麼區別?你曾經玩過的那些女人,現在說不定都在偷偷地笑話你呢。”
“你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管理好一個公司,你老子真是慧眼識珠,當初就不應該將公司交給你,現在好了,公司倒閉了。”
“從工時交到你手裏之後,你在負責的項目上出了多少紕漏?哪一次不是我去向孃家求着來幫你的。”
柳泊最討厭的就是她這一副嘴臉。
家裏不就是比他們家多了一些錢而已嗎?在他面前有什麼囂張可以擺的,再說他嫁給了自己幫自己老公,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兩人都結婚二十幾年了,她一直得不到自己的愛,那是有理由的。
再說了,她今天是不是有些神經。
之前不是經常好聲好氣跟自己說話嗎?
今天怎麼突然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他只開口說:“一點素質都沒有,要是跟我出去都丟我的臉。”
“既然嫁給了我,就不應該跟我發脾氣,你懂嗎?”
“你這一番話讓我很不爽。”
說完之後直接安安心心的兩手背在身後,想要等她來道歉。
可沒想到,尹靜直接又更大的聲音嗆聲:“不爽就憋着。”
柳泊:“……”
正巧這時候,興高采烈買着衣服的柳溪溪回來了。
當看到客廳僵硬着的兩個人。
臉上的笑頓時就收了起來。
“爸爸,媽媽。”
柳泊露出笑臉:“哎!”
尹靜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露出更溫柔地笑容:“溪溪出去買衣服了?”
柳溪溪點頭:“對,因爲賀伯伯家裏過兩天年會,我收到了邀請,所以就想着?要買點新衣服,這樣子纔不會丟了我們家的臉。”
“如果有遇到合適的人,我想厚着臉皮上去談談,看能不能爲我們公司爭取一筆投資過來,好讓我們公司起死回生。”
柳泊欣慰:“不愧是我的好女兒。”
“哪裏像你的三個哥哥,一點用都沒有。”
柳溪溪靦腆一笑。
柳母道:“你既然要去參加年會,這袋子裏的衣服估計不夠格吧!”
“別人穿的肯定都是特製或者高定的。”
柳溪溪:當然知道特質或者高定的衣服比較好,她在店裏眼饞了很久,可是關鍵是她沒錢啊。
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這些跟她身份不匹配的。
柳母摸着她的臉,越開她的臉腦海中逐漸拼湊成楊霈跟柳泊的模樣。
讓她恨不得直接掐下去。
可是她還是將內心的噁心壓下去了。
開口道:“媽媽讓人給你挑選一個高定的禮服來,再請好的化妝師,到那天幫你化個漂亮的妝容,保證讓你成爲全場最靚的人。”
“啊?謝謝媽媽。”柳溪溪很激動。
不錯不錯!
從姜聲聲那邊受挫了,所以現在又想挽回補償她了。
不過要是想在她心中可以恢復以前的形象,那還早着呢。
但如果能保持給她大花銷,她也不是不能以後孝敬她一點。
柳母笑容更溫柔了:“這是媽媽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