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肖銳的姑姑也嘖嘖讚歎，沐小姐笑起來時候就像天上的仙女。
週一，沐知晚用自己的小綠車載兩個孩子去學校後，直接去了明氏醫院。
這次手術也是祕密進行，只有手術相關人員才知道，連研發中心那邊工作也在正常進行。
陸展羽也在做術前最後的檢查。
沐知晚換上白大褂走到正在抽血的他跟前，笑道：“陸總有什麼憾事還是寫一寫吧。”
陸展羽轉眸看向她。
她毫髮無損，也未受那晚的影響，不得不說她的運氣一直不錯。
“如今因爲沐香筠住院，對她的調查也暫停了，董事會的罷免案也擱置。不過這樣也好，大家耗着，我不信她能驚動帝城的人就能一手遮天。我沒有憾事，等我站在陸氏集團最高位置上的時候，一定是那個完整的我。”
陸展羽不知道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對沐知晚有信心。
沐知晚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認真說道：“我向你保證，術後不會比現在更糟。”
陸展羽深邃一笑：“過分謙虛是虛僞，知晚，我喜歡你的真實。”
待他想覆上她的手時，沐知晚卻將手迅速移走。
“那我們手術室見。”
說完這話，她去了明正旭的辦公室。
杜登和研發中的骨幹，以及明氏醫院方面相關醫生都已到場。
術前的最後一次會議，在她到來後馬上開始。
臨近中午，會議才結束。
他們有一個小時吃飯和休息的時間。
沐知晚正要去食堂，明正旭叫住她，讓她留下，自己換下工作服離開。
她正想問點什麼，明正旭站在辦公室門口，對外面說道：“有我的份兒嗎？”
秦昱凡提着食盒，拍拍他的後背：滾一邊去。
明正旭搖搖頭：有異性沒兄弟的傢伙。
明醫生爲他們關上門就走。
沐知晚第一次看見大總裁拎食盒，頗感新鮮，甚至都忘了驚訝。
秦昱凡把食盒放在桌上，熟練的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
“我以爲你很忙……”她幫不上手，有些不好意思。
秦昱凡若有若無的笑了一聲：“忙是藉口，只有想與不想的區別。”
這兩天沒打擾她，她也沒給他去電話，甚至一條消息也沒有。
在她心中，他滑落到可有可無的地步，秦昱凡心中飄起淡淡的危機感。
看這些菜色的份量，他要與她共進午餐。
沐知晚終於有了碰到筷子的機會，趕緊遞上一雙給他。
秦昱凡拿過她筷子，沒有別的話，只說道：“快吃吧。”
都是些清淡精緻的菜餚，看得出他的心思。
沐知晚吃了一口，想起孩子的事，看向他：“下午讓誰接孩子？”
秦昱凡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應道：“不用麻煩別人，讓肖銳去。”
這場手術少則十幾個小時，以爲她還會找凌嫣，沒想到她竟然開口和他商量接孩子的事，他心裏是高興的。
“又是你的特助，能不要那麼高調嗎？”她提出異議。
秦昱凡臉上仍然沒什麼情緒，但妥協道：“那就讓肖銳的姑姑去。”
這下，沐知晚滿意了：“肉丁這一週進入集訓，放學會比較晚。”
秦昱凡沒有迴應她，只說道：“如果我親自去呢？”
沐知晚知道他在開玩笑：“別逗了，我們好不容易‘默默無聞’，萬一讓大家知道秦家長孫的兒子女兒都五歲了，你又想莘城炸開鍋嗎？”
秦昱凡挑了挑眉，繼續吃飯。
若不用顧忌她的感受，他隨時可以昭告公衆，或許對一雙兒女來說有更好的保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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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剛剛吃完，沐知晚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名字，她沒有迴避他。
“嚴律師，有進展了嗎？”
嚴澤俊在電話那頭卻問道：“吃過飯了嗎？”
沐知晚笑了，看了一眼在收拾桌子的男人，只覺今天是個特別日子。
秦大總裁也幹這種活，太難見了。
“剛吃過了，你說吧。”
嚴澤俊見她不想和自己聊別的，於是說正事：“白家的律師正式向我們提出做親子鑑定。”
沐知晚的笑容慢慢淡去：“我和白……白偲文的嗎？”
雖然父女關係平平，但是要在這個時候直接稱呼父親的名字，她還是有些叫不出口。
但是白偲文既然同意要求她做親子鑑定，也就是正面懷疑她的血緣，所以大概他也不會樂意聽到她再叫他父親。
“是。”嚴澤俊簡單應道。
沐知晚咬咬脣，該來的總會來：“什麼時間？”
嚴澤俊把時間給她說了，又繼續道：“在選擇醫院這件事上，我堅持選擇一間權威有資質，有公信力且技術過硬的醫院，於是經過我們的協商，把鑑定的地點定在明氏醫院。”
“好，那天我有時間。”
沐知晚掛斷電話，食盒已經恢復到被秦昱凡拎來時的樣子。
他放下挽起的袖子，看向她：“心裏難過？”
沐知晚笑了笑：“沒有。他們一直質疑我的血緣，總認爲我的母親背叛了她的丈夫。但我相信她沒有，驗一驗也好還她清白。唉……你幹什麼？”
說話間，男人已經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沐知晚怕摔了自己，忙抱住他的脖子。
“別動，還有四十分鐘，你還能睡一會兒。”
秦昱凡的聲音溫柔得像寧夏的夜風。
“這裏是明醫生的辦公室，你這樣太過分了。”
她要下去，秦昱凡沒鬆手。
明正旭若是介意，也不會把辦公室讓給他們。
“醫院有休息的牀，你放我下來。”
大型手術前小睡一會兒很有必要，但是沐知晚不希望休息的地方是秦昱凡的腿上。
“你以爲我會讓自己的女人睡別人的牀？”秦昱凡在她耳邊低啞說道。
沐知晚縮了縮脖子，不鬧騰了，但還看着他。
秦昱凡一抹明妹的笑容掛在臉上：“我不介意未來的三十九分鐘裏，你一直這樣看着我。”
再不喜歡的人，看久了也會順眼，甚至愛上。
沐知晚“哼”了一聲，環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
“兒子性子和你一樣冷，我倒是不擔心。就是閨女，她那張嘴跟抹了蜜似的，你對她好像沒有抵抗力。我可告訴你，不許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