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教授喊出何疏年名字的時候,範美麗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可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劉教授真的認識何疏年?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劉教授。
在場的其他人同樣都屏住呼吸。
他們的目光看向在場的劉教授,一步步朝着何疏年走去。
“劉教授。”何疏年在看到他的時候,上前打招呼。
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她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何疏年同學,你也來首都了?”他的語氣之中有些激動。
劉教授教過這麼多的學生,還沒有誰給他留下這麼難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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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從山溝溝裏面走出來的女人,還真的是令他刮目相看。
她不僅學習好,爲人也十分通透,並不像是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模樣。
每次和她聊天,他都能學到很多東西。
“嗯。”何疏年點點頭。
慕震東看到劉教授看向她的時候,連神情都變得溫柔很多。
他這個人一向寡言,爲人也清清冷冷的,不喜歡世間的圓滑,沒有想到他卻主動和何疏年交談,兩人好像也是十分相熟的模樣。
“劉教授,你認識何疏年?”他的語氣之中有些不解。
像劉教授這樣的人,何疏年是沒有機會認識的?
“那是自然,何疏年可是我最喜歡的學生,當初她來首都大學參加數學競賽的時候,我是十分希望她能留下來,還提前允諾,只要她想來,首都大學的大門就永遠會爲她打開。
沒有想到她沒有領情,最終也沒有去首都大學我,爲此,我還傷心了很久,首都大學錯失了一位優秀的學生!”
劉教授在談起何疏年的時候,他的語氣不免還是有些憂傷。
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的希望何疏年能去首都大學。
當劉教授的話落地的時候,範美麗的手不斷的握緊。
怎麼可能?
她苦苦想要去的首都大學,沒有想到是何疏年不願意去的?
剛剛她所說的那些話,此時就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落在她臉上。
好疼!
真的好疼!
不過怎麼可能?
何疏年怎麼會放棄去首都大學的機會呢?
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會!
何疏年的脣角噙着淺淺的笑意,“劉教授謬讚了。”
她怎麼值得劉教授這樣誇讚。
他越是這樣說,她的心中就越發不是滋味。
“你擔當的起!”劉教授繼續道。
“我一直想要找你好好的聊一聊,當初你爲什麼就沒有選擇來首都大學呢?”他面露不解。
之前,他一直以爲何疏年會來,他甚至以自己的名義給何疏年寫信,邀請他來首都大學,不過送出去的信,久久都沒有得到消息,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
他一連寫了三封信之後,都沒有消息,便徹底死心了。
也徹底知曉何疏年的心思。
“你就算是不想要去首都大學,也應該回我的信,讓我知曉你心中的想法。”劉教授看向她。
“劉教授,你給我寫信了?”她茫然看向他。
何疏年細算了一下時間,應該是王益民家中人將有關她的所有信封都攔截了,所以她並不知道劉教授還給她寫了信。
“你沒收到嗎?”劉教授看向她的表情,並不像是有假。
“我給你寫了三封信,想要知曉事情的緣由,沒有想到你一封信都沒有給我回,我當初還因此憂鬱了一段時間。”
他坦然道。
當初對何疏年的態度,他確實有些不滿。
“劉教授,真是對不起,當初我遇到了一些麻煩事,所以並沒有收到您的信。”何疏年一字一頓道。
心中對劉教授更是有些自責。
顧硯知曉她一直想要去醫科大學,所有只去找了王校長。
“原來是這樣。”聽了何疏年的話,他嘆了一口濁氣。
“也是你與首都大學無緣了,你現在在哪所大學?”他問道。
“劉教授,我現在在首都醫科大學呢?我心中的夢想就是想要學醫,所以沒有去首都大學,真是對不起劉教授對我的厚愛。”
她淺淺道來。
“有夢想是好的,你們這一代有你這樣有主意的年輕人,是國家的榮耀。”劉教授笑出了聲。
“你們原來真的認識呢?”慕震東聽着他們兩人交談的內容,原本還有些雲裏霧裏,此時算是聽明白了。
“沒有想到疏年同學這麼優秀,她是被你們學校錄取,但是沒有去,是嗎?”不知怎麼的,慕老爺子有一種優越感。
沒有想到他的家人還能拒絕了首都大學的邀請?
之前,一直都是他想要劉教授幫忙,有人想要蒸搶破頭去首都大學,沒有想到這次,他親自寫了三封信,想要何疏年去學校。
慕震東從劉教授的一舉一動之中,就能看出他對何疏年人才的愛惜。
他還從未見到他這樣對一個學生。
可以看出,何疏年身上有着多麼寶貴的品性。
劉教授爲人他十分清楚,一般情況下,哪怕學習十分優異,但品性不好,他也絕不會是這般態度。
此時慕震東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面前的何疏年。
這個女人,究竟有着什麼樣的能力?
“慕老爺子,你們慕家有這樣的後生,真是讓人羨慕不已呢。”劉教授道。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何疏年。
這個女人從剛開始就已經成了矚目的對象。
剛開始人們對她各種諷刺,各種不信任。
沒有想到她一直都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在劉教授這樣誇讚她的時候,她也是那樣的沉住氣。
“範美麗之前不是還想要去首都大學嗎?其實她找何疏年同學,不是更好?”人羣之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
那道聲音,就好像是平底之中的一聲悶雷,直接擊中範美麗的天靈蓋。
她身體晃動了幾下,大腦一片空白。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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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被人提起,尤其是和何疏年放在一起作比較的時候,她心中那種沒來由的恨,將她包圍。
爲什麼是何疏年?
爲什麼是那個女人?
她一個從鳥不拉屎的地方走出來的女人,憑什麼和她相提並論?
憑什麼和她爭奪顧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