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府。
蕭權景陪着陸相安去了一趟陸府,眼下是回來了。
崔玉一事兒鬧出來,柳氏的心結便解開了。柳氏是信佛之人,她相信天道好輪迴。在陸相安回去那段時間,她帶着陸相安去寺廟上了香,回去之後,終於拿出曾經心愛的舞衣,再度跳起了袖舞……
驚羨旁人。
眼下。
蕭權景先下了馬車,隨即遞上去一只手,攙着陸相安下車來。
陸相安本不需要他攙的,但是看他胳膊都遞上來了,她淡然一笑,把手搭上去,爾後下了馬車。
實則一下馬車來,蕭權景便察覺到了,某一處藏着一個人,眼神歹毒的盯着他的安安看,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飛身過去把對方的眼睛摳出來,在他的地盤也敢這樣盯着他的女人看?
不過他忍住了,只是動作溫柔的把他的安安扶下了馬車。
而暗處的沈玉鳶,死死的盯着陸相安的倩影。
那個女人!是她!她叫什麼?——叫陸相安!
許久不見,她過得倒是愈發的滋潤了。
戰王殿下,這煞神,竟然這般疼愛於她,甚至還親手把她扶下馬車!動作那樣的輕柔,好似她是舉世無雙的珍寶一般!
那是她曾經渴望在一個男人身上得到的……
而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已經不要她了……
可惡,她得不到的東西,那個踐人怎麼配!想到這裏,沈玉鳶狠厲的眼眸又盯在了陸相安身上。
就在這時,沈玉鳶的肩胛受了重重的一擊,她幾乎是被人從那個角落甩出來的,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是接受到主子爺指示的左甲做的。
左甲居高臨下的瞧着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想當年,他對她的印象還是蠻好的,可她竟然屢次三番做出坑害主母的事兒!眼下這又是什麼情況?!!
可惡,他當年真是眼瞎!甚至覺得像這樣英姿颯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爺!這個踐女人,連主母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好吧!!
“啊!”沈玉鳶吃痛,尖叫了一聲。揉着受傷的左臂,一雙彷彿淬了毒的眼眸盯着左甲。
左甲瞧見眼前的女人,嚇了一大跳。他屬實是沒想到,幾個月不見,曾經高高在上的丞相嫡女,竟然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身上污穢不堪,散發了惡臭,這是幾個月沒洗澡??那身光鮮亮麗的衣裳,也遮不住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臭味,細嗅甚至能嗅到屍臭味……
那張原本驚爲天人的臉現在被畫的不成樣子。誇張的桃腮和鮮紅的嘴脣……頭髮都結成了籽!
左甲有那麼一瞬間想要作嘔,不過他忍住了。
他冷冷一笑,“我還想問你做什麼呢!別賴在我們王府門口,我們王爺和主母可不興見你,快滾滾滾滾滾!”
他同趕蒼蠅一般趕沈玉鳶走。
別污了爺和主母的眼睛!
沈玉鳶臉色極度難看,配合上那張妝容誇張的臉,當真是宛如惡鬼一般的模樣。
陸相安遠遠的睨了一眼沈玉鳶。身側蕭權景對她不甚在意,他讓陸相安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帶着她入府去。
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陸相安的視線,她也不去看那個狼狽的女人,只是,剛收回眼眸便聽到她可憐巴巴的叫喚了一句,“戰王殿下……”
![]() |
陸相安一個惡寒。
什麼鬼,這女人的聲音怎麼變得這麼酥了??這是在外面學的……
“您不記得玉鳶了?”沈玉鳶身子俯在地上,她微微撫弄着頭髮,好似她還是以往在帝都風華絕代的那個美人兒,她仰頭看着那俊美如鑄的男子,“我們以前還見過的……”
瞧她愈發的湊近,蕭權景緊蹙了劍眉,向後退了一小步,語氣凜冽,“左甲!”
接收到主子命令的左甲,一個箭步上去扣住了沈玉鳶。
臥槽要不要這麼噁心!這個女人簡直了!
“把她拖走。”蕭權景冷聲道,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沈玉鳶。
“王爺!您不能這麼對我,您不是愛慕着玉鳶嗎?你身邊那個女人,那個踐女人!都是她,都是她毀了玉鳶,那個惡毒的女人,您不要被她矇蔽了啊!”沈玉鳶掙扎着,左甲嗅到他身上的氣味,胃中幾度翻滾。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把女人推倒在地上,狠狠的踩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沈玉鳶一邊哭一邊掙扎。
有膽子比較大的,圍在戰王府門口觀看,他們幾乎認不住那個滿身污穢的女子就是曾經的丞相嫡女了……
衆人唏噓的說不出話來。
而這時,沈玉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掙開了左甲那重重的一腳,飛奔朝着蕭權景的方向而去。
蕭權景已經攜陸相安走到府門口了。
沈玉鳶手上拿着一把形似菜刀的鈍刀,口中叫喊着去死,朝着陸相安的方向砍去。
找死!
蕭權景周身戾氣迸發,正要出手,卻被身旁的小女人給攔住了。
陸相安壓着他的胳膊,冷眼瞧着飛奔過來的女子,隨即闊袖一甩,裏面的白綾飛出,狠狠的給了沈玉鳶一擊。
她近來有勤加練習,白綾武術小有所成了。
沈玉鳶身子朝後仰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出。
陸相安微微挑眉。
她白綾雖小有所成,但還不至於到達這個地步。是這女人,身子太虛了……
沈玉鳶再度着地,這回左甲可不會放過她,他上去先踩了兩腳,確保沈玉鳶不能動,這纔跟主子爺和主母請罪。
“處置了她。”蕭權景的聲音幾近冷酷,“送去西衙,本王要她生不如死。”
百姓們倒吸一口涼氣。西衙,好狠!
西衙裏全是酷刑。
而西衙統領,也就是金麟衛統領,已經換了人了。
沈玉鳶跟鄧戟合作了這麼多年,她當然知道西衙是什麼地方,一聽那個“曾經愛慕”她的男子要送她去那種地方,她幾近睚眥欲裂。
被左甲踢中了小腹,沈玉鳶現在爬起來都難。好似預料到了自己的死期,她突然冷笑起來,而那笑聲愈發的癲狂,“……哈哈哈哈,陸相安,你根本就不是人,這個世界本不該有你的,你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孤魂野鬼!哈哈哈哈,你這個踐人,踐人!你不得好死……”
左甲,“?!!!”
這個女人,都這樣了,還敢叫囂!
他正準備一腳踩上沈玉鳶的脖子,沒想到,沈玉鳶竟然高舉頭顱,爾後狠狠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