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我得知道真相。”
南明鳶試圖掙開他的手,卻不想起的太猛頭眩暈了一下,一個沒站穩,結結實實摔進了薄辭深的懷抱裏。
溫暖,寬厚,令人充滿安全感的懷抱。
南明鳶慌亂不已,只想逃離。
但她一個病患怎敵得過薄辭深,男人沉着臉不由分說地將她摁回了牀上。
“都這時候了還逞強!”薄辭深壓低眉眼,語氣難得嚴厲了些,“我已經辦好了,你就不能先問問我嗎?”
他想要補償南明鳶,見不得她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南明鳶沒想到會等到這個答案,呆在那裏,愣愣眨了眨眼。
“那七人都進了警局,只跑了一個,不足爲懼。”談及幕後黑手,薄辭深神情肅穆,“至於撞你的那輛車,監控顯示車牌號是AX6880。”
他頓了頓,狹長的鳳眼危險地眯起,“但是查到這裏,線索就斷了。”
南明鳶靜靜聽着,心中有了計較。
車牌和她失去意識前記下的分毫不差,事態也如她想象得一般。混混不過受人所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那輛車纔是關鍵所在!
Ax6880,既不是京州的車牌,也不是晉通的車牌
這很不對勁!
將線索在腦中迅速過了一遍,南明鳶再度看向薄辭深,“辛苦了,讓你費了不少心吧。”
南明鳶脣瓣翕動,原本粉嫩潤澤如花瓣一般的脣,此刻淡白而無血色。
長髮披散,身上帶着擦傷與淤腫,整個人脆弱得彷彿一枝風中搖搖欲墜的百合。
霎時間,薄辭深心裏的怒火沒由來的消失了,反而升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疼。
“這事不簡單,你的仇家都有哪些?”
想到幕後推手還未真正現身,隨時有可能傷害南明鳶,他便心頭火起。
原本溫和的眼神猛然一凜,如寒夜的稀碎星子散出冷光,“我已經知道,三年前你回國的遊輪爆炸,和你的姑父脫不了關係。”
“還有你的堂妹南淮雪,她一向嫉恨針對你。”
他定定望着南明鳶,沉聲道:“其實你不用總一個人抗下這一切,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
南明鳶聞言愣了。
薄辭深居然知道了她這麼多往事,他查了她?
這也太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了,要知道,身爲商業霸主的薄辭深根本不會浪費精力在無用的事情上。
曾經,她努力地想要和他找話題,向他展示自己的愛好與特長,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別打擾我工作。”
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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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變之大,讓南明鳶無法理解。
又不喜歡她,爲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
“……不用了,已經麻煩你很多了。”
又是那副客氣疏離的姿態,薄辭深大爲不滿,“我們又不是仇人,你爲什麼總是這麼疏離,不願意接受我幫你,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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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鳶輕笑反問道:“薄總,我們非親非故,按理說早就是陌生人了,你幫我的理由是……?”
一句“非親非故”堵得薄辭深無話可說。
是啊,都離婚了,做夫妻時感情還不好,不像別人離婚後還可以做朋友。
他也說不上爲什麼。
但他就是想要這麼做!
南明鳶的話叫他如鯁在喉,心中十分不快。
僵持片刻,薄辭深嗓音冷硬道:“至少還是合作商,我關心一下合作商,有什麼問題?”
南明鳶:“……”
見南明鳶不答,薄辭深一陣氣悶。
他在商場上殺伐決斷雷厲風行,薄氏之名說出去,向來只有別人哭喊着求他出手的份兒。
在南明鳶面前他自告奮勇,可她卻不願意接受。
他很想告訴爺爺,不是他不願意彌補南明鳶,而是沒人教過他,如果對方不收受他的示好該怎麼辦。
“總之,這事讓我遇見了,我不可能不管!”
南明鳶微微一哂。
她很想問問:薄辭深你確定沒傷到腦子嗎?
不過拋開這層疑問,確實該把現階段的信息理一理。
南寧昌那頭她派人盯着了,暫時沒聽到什麼消息,目前最有可能對她下黑手的人,就只有昨天被她揍了一頓的張文林。
但那就是一個酗酒賭博的爛人,也沒多少腦子。
就是不知道,誰在背後幫他?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一環扣一環,薄家勢大,如果薄辭深能出手,她的負擔也會減輕不少。
想通這一層,南明鳶不再拒絕,望向薄辭深,“多謝薄總的好意,但是,能否按照我說的方向去查?”
“你說。”
“我懷疑今天這波人裏面,有瀟瀟父親張文林的手筆,你可以去查查他的動向。”
南明鳶脣瓣翕合,雖然身體虛弱,但清醒過來的腦袋依舊邏輯明晰,“還有張文林的妻子,我的姑姑南思凌。她在海外,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她的動靜,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微微低目,南明鳶回想起車輛猝然撞過來的畫面,她心有餘悸。
“那輛車來得古怪,當時那幾個混混也是手忙腳亂,車似乎不是他們叫來的。”
薄辭深聽着她的分析,心情由陰轉晴。
看來,南明鳶心底還是依賴他的!
不管如何他們曾有過三年婚姻,他們的關係和別人不同,習慣這種東西,很難改掉的。
卻不想薄辭深的脣角還沒勾起來,就突然聽到南明鳶話鋒一轉,“我知道查這些事情會有不少的麻煩,會花費不少精力,薄總放心,我會支付相應的報酬的!”
薄辭深臉色頓時沉了幾分,“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啊。”
南明鳶不知他爲何突然不悅,認真道:“我知道,你手下的人都是一等一的精英,請你幫忙必然價格不菲。放心,我會按照市場價支付酬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剛剛滅下去的心火登時又燃了起來,薄辭深只覺得一股邪氣在胸口亂竄,憋得他難受。
他不錯眼地凝視南明鳶,一字一頓道:“你就真這麼不想欠我的?”
一副公事公辦,拿錢交換的態度!
他還以爲自己被信任了,誰想到她打得是這個算盤?
南明鳶茫然極了,好笑道:“那不然呢?我可沒聽說薄總有做慈善白乾活的癖好,我佔便宜不出血你就開心了?”
“不是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