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凌琳直接帶回了棲遲閣,沒驚動舒宜,寧亦辰先讓長風去請了府醫,府醫來了看了之後,確定只是吸入了迷藥,並沒有其他病症。
衆人這才放下心來,寧亦辰交待錦繡她們好好照顧凌琳,這才轉身出去找舒宜。
瞞了她這麼久,此時也終於可以對她坦白了。
舒宜今日一直心神不寧的,但是問其他人都說沒出什麼事,她也只以爲是自己太過緊張的原因。
寧亦辰進來的時候,她正側臥在窗邊的軟榻上,翻着手上的話本子,只是心思也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進來的時候怕她在休息,所以寧亦辰放輕了腳步。
紫煙見是三爺進來,也沒多言,直接對着寧亦辰點了下頭,然後就走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夫妻倆。
寧亦辰一直走到舒宜身邊坐下,她還沒察覺到。
看她一直在發呆,寧亦辰伸手接過她手裏的話本子,拿起來放到了一旁的木嵇上。
舒宜這才轉過頭看向他,“你回來了。”
寧亦辰拉過她的小手,雙手握住,才道:“嗯,今日去處理了一些事,回來晚了。”
舒宜疑惑的看向他,道:“處理什麼事?”
他一向也不會跟她講去幹什麼,怎麼今日還專門提起。
寧亦辰穩了下心神才道:“我跟你說一件事,但是你不能激動,而且,現在事情也結束了,沒有出任何事,知道了麼?”
見他說的如此正色,舒宜心下疑惑,很快便想到肯定是發生過什麼事了,讓她不要激動?
舒宜沒想到是什麼事,還是點頭答應道:“我知道了,我不激動,你快說是什麼事。”
寧亦辰這才把今日的事說了出來,聽到說二嬸綁了母親,還想殺她,舒宜眼睛都瞪直了。
舒宜忙追問道:“她爲什麼這麼殘忍,我都還在猶豫,是不是要放她們一馬。她居然又做惡,她人呢?人在哪?你把她抓住了麼?我要去殺了她,再也不猶豫了,她這種人只能死了纔行。”
聽到舒宜激動的要殺人,寧亦辰連忙拉住她,安撫道:“不是說好了不激動麼,放心吧,她已經不在了,不會再做惡了。”
舒宜猶豫道:“不在了,你殺了她?”
寧亦辰搖搖頭,回道:“雖然我也想解決她,不過,她是死在她女兒手上的,也算是她的報應吧。”
舒宜愣了一下,才道:“是……舒芸殺了她?”
寧亦辰:“嗯,她應該是失手,現在被嚇的不輕。人我已經讓人送回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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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沉默一會,才道:“我母親現在在哪?確定沒事了麼?”
寧亦辰:“我把她帶回來了,請了府醫看過,也讓太醫來複診過,真的沒事了。就是喝了迷藥,現在還在睡着,晚上應該就會完全清醒過來。”
舒宜站了起來,想去看看,但又想到他說母親還在睡,又坐了回去。
“我等她醒了再去吧。”
寧亦辰也是這個意思,見她自己調節好了,也就不擔心了。
又想到舒家和沈家的人,問道:“沈家和你二叔他們,你打算如何?”
舒宜不解道:“我二叔?”
寧亦辰:“之前我說過,要是他們把母親找到,我會放過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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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想了一下,問道:“這次我二叔和舒芸她們應該不知情吧?”
寧亦辰點頭,“是沈家幫的忙。”
舒宜:“那就不能放過沈家,還有吳家。舒芸她們先等等,要是以後她能改過自新,看在她救了我母親一命的份上,我饒她一命。要是她不知悔改,那就不能怪我了。”
寧亦辰也猜到舒宜應該會放過舒芸這次,畢竟她也算救了岳母。
“一切都依你的意思,吳安這次敢動岳母,目的就是想換蕭元慶這個人質。既然吳家想找死,那我不介意先送他一程。”
舒宜:“你想怎麼做?”
寧亦辰邪魅一笑,道:“你妹妹那裏,不是有他很多把柄麼,她想和離,我乾脆讓她喪偶不是更好?”
舒宜挑眉道:“你想把他的祕密都拱出去?”
寧亦辰:“早就不是祕密了,之前被抓的那些人,也有很多把他供出來的,他這祕密在楓林別院完全算不上祕密。”
舒宜:“之前被抓的那些人,還關着麼?”
寧亦辰搖搖頭,回道:“有關着的,大部分都放回去了。”
舒宜疑惑道:“爲何有關着的,也有放走的,他們找你說情了?”
寧亦辰:“說情肯定有,但都知道我肯定不會理,我是查過之後,對於手上沒沾人命的,沒有虐待別人的,就給放了。做過惡的,我肯定爲會放過。”
說到這裏,舒宜忽然想到還有個柳如晴。
忙問道:“柳如晴了,還關着麼?”
寧亦辰:“她是肯定出不去了,現在等着所有案子結束纔會行刑。”
舒宜:“她到底是爲什麼那麼變態啊,聽着覺得好嚇人,跟我年紀也差不多吧。”
見她似乎真有點害怕,寧亦辰摟住她,輕輕的拍了她的肩膀幾下,才道:“別想了,很多人的想法我們都無法瞭解。她們柳家本身就有很大問題,所以有這樣的結果也不太意外。”
舒宜:“她的祖父不還是太傅麼,那應該學識很不錯啊,怎麼教育子孫這麼差勁,還教育太子了,也不怕教出個昏君出來。”
聽到舒宜的話,寧亦辰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別亂說話,他的學識還是沒問題的,就是人品不太行。所以,陛下一早就有想廢他的意思了。”
舒宜這才吐了下舌頭,她也就是在自己房間裏纔敢這麼說,到了外面她纔沒這麼大的膽子。
“不過,柳家如今應該算是沒落了吧,他們家會不會還有人出來作妖啊。”
寧亦辰想了一下,回道:“他們還不算完全沒落,要看太后會不會繼續提攜他們了。不過陛下現在防着他們,應該也不會成什麼大器。”
舒宜不滿的道:“我真是搞不懂,太后好好在宮裏享享清福不好麼,非要搞這麼多事,她又不能自己去坐到那個位置上。”
寧亦辰:“有些人一旦陷入了權力的旋渦,那就怎麼也割捨不掉的。”
舒宜:“權力那麼重要麼?”
寧亦辰:“我沒那麼看重權力。但是,沒有權力,那我就只能被別人踩在腳底下。相比如此,我更願意把別人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