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玥一臉天真的笑容,內心卻在回想着今日發生的事。
在原主的記憶中,十二歲那年,她姐姐回來那日,正是原主在皇宮被四殿下當衆羞辱退親的一日,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宴席上的衆人都在關注藍舞和蕭羽墨突破的事,壓根沒有人理會原主。
在大家的心裏,他們都認爲蕭羽墨退親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天才就不應該被廢物拖累。
只有原主一人默默承受屈辱和傷心。
既然現在自己承接了這具身體,她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方柔看着藍玥沉思的模樣,她的眼裏閃現一抹嫌惡。
只是想到等會兒就能了卻她多年的心願,她忍下了這口氣。
只要她當上藍府的當家主母,自己女兒變成真正的藍家嫡大小姐,她就不用顧忌什麼了……
不一會兒,柳綠捧着好幾套衣裳走進藍玥的房間,臉上盈着一抹笑容。
“夫人,這是您給小姐做的新衣裳。”
“好,放在這裏吧。”方柔看着藍玥,一臉慈愛,“玥兒,你看看喜不喜歡。”
“哇,我好喜歡,我從來沒有穿過這麼漂亮的衣裳。”
藍玥一臉高興,趕緊蹦到柳綠的跟前,愛不釋手地撫摸着“新”衣裳。
她在原主的記憶中,一眼就看出這是藍舞多年前穿過的衣裳,尺寸和她現在的身形差不多。
藍舞從小的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她的衣裳多得一個屋都放不下,有些衣裳只穿了一兩次就沒有穿過,看上去很新。
也很容易讓人誤以爲這是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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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藍玥是現代的博士生,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她一眼就看出來,那套粉色的襦裙,藍舞在十二歲生辰日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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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它了!
“我好喜歡,我換上這套裙子一定不會給姐姐丟臉。”
藍玥捧着衣裳如獲至寶,轉身就往屏風後走去。
方柔沒有多想,反正也是她女兒不要的衣裳,便宜她了。
而藍昊作爲一個直男壓根想不起來這是他大女兒穿過的衣裳,他滿意地點點頭,感激地看着方柔,“辛苦你了柔兒。”
“夫君說的哪裏話,玥兒也是我的孩子。”方柔一副慈母的形象。
她的話讓藍昊信以爲真,對她越發感激。
“父親,母親,你們看,我穿的好看嗎?”
藍玥穿着粉色的襦裙走出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們。
這套裙子明顯不合身,藍玥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當年藍舞十二歲時長得已經很高了,現在營養不良的藍玥穿着她的裙子,明顯就像偷穿姐姐的襦裙。
只是這時候方柔不會承認這點。
她笑得一臉慈愛,“我家玥兒真好看,夫君,你說呢?”
藍昊一怔,是他的審美有問題嗎?
只是看着妻子和女兒期盼的眼神,他點了點頭,“好看!”
藍玥在心裏冷笑一聲,沒用的父親。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合適,他竟然昧着良心說好看,不過這正合她意。
“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迎接姐姐吧。”藍玥看起來很開心。
方柔的心裏閃過一抹疑惑,她什麼時候和舞兒感情這麼好了?
平日她看見舞兒不是很害怕的嗎?
想到藍玥呆傻的性格,她也沒有多想。
三人乘坐藍府的馬車來到皇宮。
皇宮是身份和權力的象徵,裏面高手如雲,整座皇宮布着一個強大的陣法,皇宮裏面充盈着濃郁的靈氣和威壓。
光是站在宮門口,就感覺到一股濃厚的威壓襲來。
對藍玥這種毫無修爲的人來說,站在宮門口已經感到很難受,再加上三天沒有吃喝,讓她的臉色煞白,看上去搖搖欲墜。
她仰着頭看着宮門,額頭上滿是細汗。
藍昊細心地察覺到她的變化,把手搭在藍玥的肩膀上,一臉慈愛地看着她。
“玥兒,宮中守衛森嚴,貴人衆多,你緊跟在爲父身邊,不要亂走。”
藍玥的身體一下子感到輕盈起來,她趕緊點點頭,如釋重負。
她看了一眼藍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若有所思。
他們所在的大陸是下修仙界,化神期已經是這片大陸的頂級高手,再往上突破,就會上升到上修仙界去修煉。
除了個別隱祕的家族有實力強橫的老祖宗守護着,其他高於化神期的強者早已上到修仙界。
而原主的父親修爲已經達到元嬰初期,在京都來說,也算是高手的存在。
正因爲藍昊的實力,所以藍家在京都是一大世家,可見實力在這片大陸是多麼重要。
皇宮的這點威壓對藍昊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跟着他肯定沒有壞處。
這樣一想,藍玥往他的身邊靠了靠,父女倆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藍昊低頭看了她一眼,以爲她緊張,笑着揉了揉她的頭。
方柔在身後看着他們父女,一臉陰鬱。
她實在不明白,藍玥就是一個廢物,爲何夫君對她這樣耐心。
不過……等她的舞兒回到京都,夫君的心一定放在舞兒身上。
這樣想着,方柔的笑容再次展露出來。
三人跟隨着宮中侍衛來到設宴的大殿上,此刻皇上早已坐在大殿中央,衆多大臣也早已等候在那裏。
大臣們端坐在座位上,全都一臉笑容。
藍昊和方柔藍玥三人走進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藍昊和方柔身上,臉上有着羨慕。
藍玥跟在他們的身後,大家忽略了她。
她靜靜看着會場的人,暗中打量着。
方柔雖然笑着,可是她的心裏有些不滿。
如果不是等藍玥這個廢物,他們怎麼會這麼遲?
她仰起下巴尋找她的女兒,步伐也急了幾分。
此時藍玥默默打量着坐在席位上的人,他們的身份模樣在她的腦海中一一晃過,自動對上記憶深處的名號。
原主出席這樣的場合很少,她能認的人也不多。
藍玥的目光落在大殿正中央,她微微一怔。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大越的國君,和她印象中的有些出入。
她以爲皇帝都是蓄着鬍子挺着肚子的中年老頭,想不到大越的國君這般年輕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