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魯銘同事匆匆趕來,快步走進粵式甜品店。
他穿一件白背心,搭配大花褲衩子,腳蹬一雙人字拖,看樣子剛從家裏出來。
“飛哥!”
魯銘一見到同事,就迫不及待地喊出了聲,緊接着朝同事揮了揮手。
同事看見了,連忙走過來,跟魯銘來了個非常嘻哈的撞肩禮。
“喲,哥兒們,”他摟着魯銘的肩,開玩笑的說,“這麼快就想你飛哥啦?還約在這種肉麻兮兮的甜品店見面。”
魯銘把他的手拿下來,說:“去去去,誰想你啦。”接着兩人坐了下來。
同事這才注意到魯銘旁邊坐着一位大美人,他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震驚之色,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這位是……”同事指着美女問魯銘,魯銘笑答:“江倩。”
“哦,江姑娘啊。”同事連忙打招呼:“你好你好,我姓曾,叫曾飛,你叫我飛哥就行。”說完站起身,伸出手去,想要與江倩握手。
江倩感到很驚訝,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勁兒給嚇到了。
她愣了一下,有些靦腆地站起來,與曾飛握了握手:“飛哥好!”
“誒,好好好,我挺好的。”
曾飛癡癡地望着江倩,魂魄都要被勾走了,還好有魯銘從旁提點,他纔不至出洋相。
曾飛急忙收回視線,食指指向窗戶外的建築,對江倩和魯銘說:“那咱們看房去吧!”
江倩和魯銘紛紛點頭應允,跟隨曾飛來到了一個叫“幸福鎮”的高檔小區。
小區內綠化做得很好,花園也是精心修剪過的,還有一座小型噴泉,看着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只是……租金應當不便宜吧!
江倩站在高樓外躊躇不前,她擡頭望着上面寫着“八幢一單元”五個大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雖然有自己的小金庫,可是也不能租超出心理預算的房子啊,不然日後可能要喫土。
江倩急忙拽住魯銘的衣角,小聲說:“我預算沒那麼多的,還是不要去看了,免得麻煩人家。”
魯銘回頭,對着江倩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不會,飛哥是我朋友。就算不租,看一下又不會損失什麼!萬一相中了,我還可以幫你殺價呢。”
魯銘的話讓江倩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就黯淡了下來。
“這樣不太好吧?”江倩索性敞開了講,“我的預算最多一月三千,超過這個數我是不會租的。這個小區少說也得五千塊,我看我們還是走吧,我租不起。”
“別啊!來都來了,先上去看看再說。”
魯銘拉着江倩的手腕往電梯走去,低聲說:“你要真相中了,我自然有辦法說服飛哥。”
魯銘的態度非常認真,江倩也就沒辦法拒絕了,她無奈地嘆息一聲,任由魯銘拽着自己上了電梯。
到了1908號房門前,曾飛在密碼鎖上輸入了幾個數字,隨即就聽到了“咔嗒”一聲,門應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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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飛率先邁步走了進去,隨即回過身招呼門外的江倩和魯銘:“進來看看吧!我上個星期剛叫保潔打掃了一遍,房子很乾淨的,可以拎包入住。”
魯銘隨即走入屋內,江倩則猶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挪動腳步跟着他們走了進去。
屋子大小剛剛好,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很適合單身人士居住,小情侶擠一擠的話,也是沒問題的。
客廳內佈置得極其奢華、舒適,看得出來原主人是一個極爲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江倩環視一週之後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牆壁上的一幅油畫上。
這幅油畫她很熟悉,是法國畫家莫奈的《撐陽傘的女人》,當然肯定不是原版了,大概是從網上淘來的仿畫。
江倩很喜歡這位畫家的用色,色彩明快又鮮活,給人一種家的溫馨感。
魯銘看着江倩欣賞油畫時流露出來的眼神,便猜到她應當很喜歡這間屋子。
於是,他把曾飛叫到了屋外的走廊,留江倩一人在屋內看房。
曾飛的煙癮突然犯了,他從褲兜裏摸出一包煙,嘴脣咬了一根,又將一根遞給了魯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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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銘不接,連連擺手:“別別別,我在戒菸。”
“戒菸?”
曾飛覺得他很可笑,用打火機點燃煙自顧自地吸了起來,吞雲吐霧的很是享受,還把一口煙吐到了魯銘臉上。
魯銘被嗆得一陣咳嗽,急忙用手扇風。
曾飛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小子是哪根筋搭錯了吧!
“小魯啊,不是我說你,幹我們這一行的,要是沒有煙,哪裏扛得住那麼大的壓力?你現在說要戒,到時候準得又吸起來。”
“哎呀,飛哥,你就別再引佑我了,我說要戒就要戒。”
曾飛聽完,覺得魯銘更可笑了,他指着1908號房門問:“是爲了屋裏那個?”
“飛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裝,接着給我裝。”
“我裝什麼啦?”
“裏面那個妞啊!你敢說你不是爲了她,纔想戒菸。”
此話一出,魯銘當即陷入了沉思。
曾飛說的確實不假,他的確是因爲江倩,纔打算要戒菸。
在他的認知裏,女生是不喜歡煙味的,如果想要得到她的青睞,至少要保證清清爽爽的樣子吧!
“小魯,跟哥說說唄,你和那妞是啥關係?”
“她是我學妹,我倆是同一所高中的。”
“學妹?哈哈哈……”曾飛踐兮兮地笑起來,“可以嘛,都勾搭上學妹了。”
“瞎說啥呢!什麼叫勾搭,請注意你的言辭。”
“好好好。追求,追求總可以了吧!”曾飛突然想到了什麼,踢了踢魯銘的腳,“喂,小魯,你確定她沒對象?”
“應該沒有吧。”魯銘不太自信地回答,“嗯……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
“我靠!這都沒搞明白,就想追人家。別到時候落個舔狗身份。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舔狗舔狗,一無所有。作爲過來人,我要提醒你一句,裏面那個妞你hold不住。”
“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我hold不住。”
“行行行,你要試就去試。別到時候賴我沒提醒你。”
“飛哥,說正經的,你這房子多少錢一個月?
聽魯銘這麼一問,曾飛伸出一只巴掌,非常乾脆地說:“五千五。”
“五千五!”魯銘大喫一驚,“你搶劫啊!”
“我這還算便宜的呢,別家的掛牌價要六千五。”
“飛哥,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打個折唄。她還在念書,沒有那麼多預算。”
曾飛卻犯起了難,他搔了搔頭髮,十分抱歉地對魯銘說:“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得問我老婆。”
說完就打電話給自己老婆。
他老婆在電話裏說,房租最多少兩百,不然免談,反正他們房子地段好,不愁招不到租客。
他把這話原原本本地說給了魯銘聽,魯銘沉默着……
“小魯,真對不住啊!”曾飛繼續說,“不是我不賣你面子,是我老婆不讓我插手。”
“我懂。”魯銘微微頷首,腦子突然靈機一動,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