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霖站着沒動,就好像是沒聽見似的。
梁慧萍見沒動靜,看了眼霍子霖,見自己兒子神遊太虛的狀態,心裏頓時來氣:“霍子霖,我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彰顯着自身的強勢和對兒子的無奈。
霍子霖回神,一副心不在焉地表情,敷衍道:“聽見了。”
梁慧萍很是無奈,她滿心算計,都是爲了兒子。
“你如果早上心,霍思洲哪有機會進入公司。”梁慧萍又開始數落:“那小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被扔去鄉下十幾年,你爸還能記得他,把他接回來掌管公司。”
當年爲了趕走霍思洲,她冒了很大的風險,故意從樓梯上摔下來,才換來十幾年的安逸,讓整個北城只記得霍家有一個霍子霖,不記得霍思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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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霍北雄會在霍思洲二十二歲那年,把人接回來了。
霍子霖雙手揣兜,吊兒郎當地說:“那是你枕邊風沒吹夠唄。”
這話讓梁慧萍又火冒三丈,伸手用力捶了一下霍子霖的肩膀。
霍子霖趕緊說:“好了,我知道了,媽,你回去休息,我去公司。”
聽到去公司,梁慧萍就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梁慧萍叮囑幾句,就讓司機送自己先回去了。
等人一走,霍子霖回頭看了眼重症監護室的方向,嘴上喃喃:“霍思洲,你可要挺住,我可只想享受生活,混喫等死,不想管理什麼公司。”
霍子霖並沒有去公司,轉身就打電話約上三五個好友:“老地方,盤山公路,玩大點的,多帶幾個妹子,上次那個挺清純的,帶上,一個小時後見。”
霍子霖陽奉陰違,並沒有去公司,轉頭就與志同道合的富二代朋友們去瀟灑飆車了。
霍思洲出車禍這事,鬧得很大,上了熱搜,富二代朋友們也自然知道。
盤山公路。
見着霍子霖,富二代朋友們問:“霍二少,沒想到你還有心情出來玩,霍思洲不是出車禍了嗎。”
“是啊,人沒事吧?”
“你媽沒趁機逼你去公司?”
霍子霖拿了頭盔戴上,騎上一輛機車:“有徐澤修在,死不了,我可不想天天待辦公室,無趣,有霍思洲掙錢就行了,我負責花錢,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幹嘛要把自己弄那麼累,來,開始。”
霍子霖從來就沒有什麼抱負,他的理想就是一輩子有花不完的錢,混喫等死,享受生活。
他姓霍,有股權在手,只要霍思洲經營着公司,公司不倒,他就有花不完的錢,還不用幹活,多爽。
聽聞霍思洲出事,他急忙過去,就是爲了確定霍思洲死沒有。
只要沒死,他就可以放心享受生活了。
他真搞不懂別的豪門裏爲了家產爭的你死我活做什麼,這要擱在古代,霍子霖就想當個閒散王爺,可不想坐什麼王位。
梁慧萍如果知道親兒子的想法,得氣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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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
林宛晴和霍晚柔都想進重症監護室看望霍思洲,徐澤修以醫生身份阻止了兩人,把人打發走。
霍北雄在確定霍思洲脫離危險後,也先送霍老太太回去了。
所有人都走後,徐澤修進入重症室,走向病牀上包紮得像木乃伊的霍思洲。
徐澤修在牀邊坐下來,用手拍了拍霍思洲的肩膀:“別睡着了,人都走了,起來了。”
原本‘重傷昏迷’的霍思洲睜開了眼睛,睨了眼紗布纏着的手腳,目光看向徐澤修:“是不是誇張了點?”
徐澤修笑道:“不這麼誇張,怎麼能瞞得過?還別說,你真是命大,這麼嚴重的車禍,你竟然只受了皮外傷。”
霍思洲坐起來,活動活動手腳,剛纔在手術室裏的幾個小時,他真睡着了。
“命大而已。”霍思洲語氣冷冽地說:“車子剎車被動了手腳,失靈了。”
在車禍發生的那一瞬間,霍思洲也以爲難逃一死,沒想到奇蹟般的只受了皮外傷,還是被碎玻璃劃破的額頭和手臂。
當時額頭的血流到臉上,手臂上的血沾染到衣服上,看起來就像是渾身都是血,十分嚴重。
加上撞擊下昏迷了,視頻流出,纔會在網上造成這麼大的轟動。
徐澤修問:“你那後媽乾的?”
霍思洲回北城這些年,梁慧萍倒也沒有什麼動作,不會這麼突然的玩這麼大。
霍思洲搖頭:“不像是她的作風。”
“那等警方那邊調查結果。”徐澤修想起一件事,說:“蘇南來過。”
聽到蘇南的名字,霍思洲眸光一凝,還沒開口,徐澤修又說:“人走了。”
霍思洲:“……”
臉色瞬間又沉了下去。
徐澤修起身,說:“沈星南帶她走了,霍家人應該沒有起疑,沈星南對外稱是他的朋友。”
霍思洲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他腦子倒是轉得快。”
“你好好休息,我還有兩臺手術,先去忙了。”徐澤修準備走。
霍思洲說:“餓了,弄點飯菜。”
徐澤修笑了:“你現在可是重症病人,你見過重症病人有胃口喫飯的?我對外稱,你還在昏迷中,你不能砸了我神醫的招牌啊,先忍着吧,輸點營養液。”
霍思洲:“……”
接下來幾天,霍思洲車禍一事在網上的熱度慢慢降下來,警方介入調查,並沒有查出什麼可疑之處,車子完全報廢,剎車失靈這事就掩蓋了。
霍思洲在重症監護室住了兩天,轉到了普通病房,門口一直都有保鏢守着,林宛晴和霍晚柔天天來,都沒有見到人。
蘇南也很擔心霍思洲,她又不方便去醫院,幸得每天沈星南會給她發信息,報備霍思洲的情況。
比如,“蘇小姐,老大今天好轉了。”
“蘇小姐,老大今天轉去普通病房了。”
“蘇小姐,老大今天醒了……”
聯繫方式是上次沈星南送她的時候加上的,她也沒有主動過問霍思洲的情況,沈星南這樣每天報備,她都不敢回覆,不能顯得太熱切了。
她主動說好聚好散的,再這麼上心又算什麼?
不過,沈星南每天的信息,倒讓她安心不少。
然而這天下午,蘇南剛下班,沈星南出現在她公司樓下,火急火燎地:“蘇小姐,快上車去醫院,老大病情惡化了。”
聞言,蘇南心急如焚,立馬上車:“怎麼好端端的病情惡化?”
“不清楚,去了才知道。”
醫院。
沈星南給蘇南拿了一套護士服,讓她換上。
蘇南不解,沈星南說:“你跟老大的關係,不方便被霍家人知道。”
這讓霍家人知道蘇南是霍思洲的女人,就有點麻煩。
蘇南明白,她和霍思洲這種牀伴關係,確實見不得光。
換上護士服,戴上口罩和護士帽子,就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面了。
剛來到病房門口,蘇南就看到林宛晴和霍晚柔在吵架。
“那是我哥,你又不是霍家人,你每天來做什麼,我哥跟你沒關係,你又想借機炒作是不是,讓媒體說你們要結婚了,說你和我哥感情有多好,你們多恩愛。”
霍晚柔語氣很不善:“五年前你不要臉的爬上我哥的牀,現在還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逼我哥娶你,真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