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裴總,殘忍兇暴

發佈時間: 2025-02-09 07: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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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燁接着說:“城爺昨天在皇室餐廳有個飯局,我詢問過陪同而去的護衛,他說,季遇荌當着城爺的面,跟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家族繼承人,打情罵俏……”

“……”許澤聽了這話,表情立刻很變幻莫測:有些驚悚,也有些驚訝。先不說如今季遇荌的身份,就算季家還處在最輝煌的鼎盛時期,在擁有金貴非凡血脈的裴御城面前,她也應該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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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裴御城能看上她,就應該感恩戴德。

那是整個Z國,任何人都高攀不起、無人能觸及的無上榮耀,哪怕是連家的嫡系長女,都不配。

儘管她現在是裴御城不要的。

但她哪來的膽子,敢如此明目張膽給裴御城難堪。

其他圈子就算了。

豪門圈內,誰不知道她是裴御城的前女友。

與其他財閥子弟勾三搭四,還當着裴御城的面,這不是“啪.啪.啪”打他的臉麼?!財閥排行前四的繼承者還好,但唐燁卻說那人是“上不得檯面”的家族。

所謂上不得檯面,大概是排行好幾十。

季遇荌這種人都不放過,分明就是作踐裴御城的身份。

以後叫裴御城,如何在帝都的各大財閥家族面前樹立威信。

許澤沉思片刻,轉而卻想再追問些細節。雖然此時此刻,他是憤怒的,是替他們的裴總鳴不平的,但是,跟在裴御城身邊這麼多年,他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樣讓他們的裴總難堪,不可置否,此刻的他,也是興奮的。

裴御城接收財團,繼承總裁的五年裏,無論發生任何大事,哪怕天都要塌下來,裴御城從來都是從容不迫,更從來不會延誤任何一場會議。

其他會議就算了。

今天,可是集團總會。

早晨八點整,許澤在辦公室內,將所有會議需要的資料全部整理完畢,他記得裴御城說過:裴家的大總管,仗着功勳卓越,在家族內部愈發有恃無恐,甚至長牙都明目張膽伸至集團內部,想要操控公司股份。裴御城要借這次會議,處決了他的那幾處爪牙,給他演繹個生動的下馬威,讓他好好的、徹徹底底領會下,什麼才叫奴,什麼叫主。然而今天,卻遲遲不見裴御城的身影。

在確定裴御城,的確沒有來公司,並且的確延遲集團總會的那一刻,許澤是忐忑難安的,更是毛骨悚然的。

來御府的途中,他給總管打電話詢問情況。

總管卻說:“打從昨晚大少爺回府之後,便去了拳擊室,到現在還沒出來。”

許澤當時以爲發生了極其嚴重的大事,畢竟一整晚都在拳擊室。

卻沒想到……

不過,細細想想,這,也是大事。畢竟放眼整個Z國,有誰,膽敢如此放肆給裴御城難看。

在所有人眼裏,裴御城就是最完美的存在。

不見任何瑕疵的那種。

昨晚,他卻頂着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顏面盡失,這絕對是千年難遇,當初許澤已經錯過了季遇荌給他戴上陸衍景的那頂綠帽,許澤自然不想再錯過這次。

他特別好奇:季遇荌,到底哪來得本事,讓裴御城能喫癟到如此地步。

唐燁瞄到許澤滿臉的求知欲,瞬間也八卦心氾濫了。他剛要壓低音量,來個滔滔不絕:“我聽護衛說,城爺在看見季遇荌飢渴難耐,直接化作兇禽猛獸,把對方的嘴脣都咬破時,他的臉當場都綠……”了。

烏拉——

雕刻着裴家家族滕圖的厚實木門,毫無徵兆被人從裏面一下拉開。

許澤與唐燁,瞅着站在門口,周身都涌動着無盡黑色的男人,瞬間呆若木雞。

“我從來不知道,我的暗衛統領,舌頭這麼好使!”裴御城的語氣足夠的寡淡,但是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膜,卻冷森至極。

唐燁滿目驚恐,平日在刀光劍影中穿行,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他,此刻身體都不能自控地哆嗦:“城……城城……城爺……”

“命,不想要了——!!!!”

裴御城失了平日的矜貴優雅,暴怒大吼。

下一秒,被璀璨的燈光,罩得熠熠生輝的走廊,跪了一地的人。

所有人都瑟瑟發抖。

“唐燁知錯,任由城爺懲罰。”唐燁從小跟在裴御城身邊,從來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他跪在那裏,面如死灰。

裴御城長得極高,189公分的身軀,俊美魅惑。身爲工作狂的他,平日總是制服於身。但這會兒,從拳擊室出來,他飽滿的肌肉,充滿力量與爆發力,一條軍用迷彩褲,配上特製的黑色皮靴,整個人威風凜凜到極致,通身的颯氣。

這是,足夠讓所有女人都血脈僨張的畫面。

昨晚,府內上上下來,足足兩百名女僕,在得知裴御城要去拳擊室運動,需要傭僕伺候的時候,她們都瘋了,擠得頭破血流,好不容易纔搶來的名額。但此刻,跪在走廊裏的女僕們,面對英姿颯爽的大少爺,她們卻是連腦袋都不敢擡。

裴御城漆黑的眸底,煞氣極重。

他盯着跪在地上的唐燁,聲音都裹着一層霜:“立刻找劉統,讓他帶你去犬坊領罰。”

所有的女僕,在聽見“犬坊”兩個字的時候,皆是面如死灰,唯有唐燁像是獲得特赦令般。

裴御城“撕拉~”一下,一邊重重撕開黑色的拳擊手套,一邊邁着修長的腿往樓上走,他吩咐許澤:“立刻打電話,取消集團總會,延後至一月三日舉行,其次,你現在馬上親自去趟連家,告訴連家,‘岱山’不必留着了……”

聞言,許澤當即一怔。岱山不留了?!當初季家與陸家無力償還銀行貸款,因此“東”“北”岱山,按照規矩直接走拍賣流產。岱山作爲四大家族的世襲府邸,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這塊肥肉,可是,裴御城卻以高於市場價三倍的價格,祕密強行賣下這兩塊地。如今的帝都,地皮不僅寸土寸金,更是一寸難求,多少家族爲了爭奪地皮頭破血流,裴御城卻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處理掉?!

許澤百般不解。

只有跪在地上的唐燁明白:裴御城下令處理掉的,不僅僅是一塊地皮,更是他對季遇荌僅存的一點情誼。

許澤回神的時候,連忙頷首道“是”,轉身去打電話的時候,不經意瞄了眼拳擊室內。

很好。

比他想象中的畫面,血腥多了。

鼻青臉腫的裴懷瑾,躺在拳擊臺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許澤當即再次心驚肉跳。

今天的裴總,真是史無前例的:殘忍、兇暴……

……

裴家別院。

工具房。

機器運轉時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此刻,一名男僕雙手戴着雪白的手套,正顫顫巍巍捧着雕刻着家族滕圖質地通透的玉佩,瑟瑟發抖。

他望向立在一旁的總管,眼底盡是驚懼與惶恐:“總管大人,您確定要把玉佩丟粉碎機裏嗎?!”

在裴家,任何澱污,以及破壞家族滕圖的行爲,都是罪。

普通玉佩,還好。

可,關鍵是,這是……家族嫡系繼承者的玉佩呀。

他如果丟機器裏,萬一追究下來,不僅僅是死這麼簡單。

總管看了好幾眼那玉佩,然後說:“放心吧,沒事。”

如何處理這塊玉佩,他犯難了整整一天。

原本他想將玉佩交給大總管的,但沒經過裴御城的許可,他又不敢冒然做主。

兩個小時前,終於鼓足勇氣打電話請示裴御城。

裴御城當場就下達了絞碎令。

總管震驚了許久。

在他恭敬道“是”的時候,裴御城又補了一句。


他說:“處理乾淨,灰都不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