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言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答案,他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並非他沒去網上查過她,而是她的所有資料都是從國外傳過來的,北城幾乎沒有她的信息。所以陳慕言對她在國內的事情是一無所知的。
甚至在國外也只有她事業上的一些報道,涉及私生活的也是沒有的。
所以當他得知能讓她因爲看到自己而失神的初戀已經逝去的時候,心底除了震撼,還有了更多的希望。
然而,時綏卻連他多餘的機會都沒給他,怕他誤會,直接告訴他,
“該道歉的不是你,是我,我不該因爲他的緣故給你造成錯覺。”
這話簡直直擊陳慕言心臟。
說得這麼明白是怕給他機會嗎?
但是他又怎麼可能不爭取一下就直接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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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言聲線清晰,表達自己的立場,“時小姐,你可能不太瞭解我。我這個人一旦下定了決心,不到南牆不回頭的。至於是不是替身這件事,如果以它開始,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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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與人認識之初都要有個契機,我和你初戀長得像就是個契機。如果我有這個利用價值,不妨利用好了,我很樂意。”
他相信只要給他時間,他可以讓那個時綏慢慢忘記那個初戀。
畢竟,活着的人才重要不是嗎?
只是他到底自信了。
時綏平平靜靜地看着遠方夜色,
“你昨天見到的人是我的前夫,我離婚還有個女兒。”她沉默了一會兒,“抱歉,陳先生,你值得更好的。而且我現在沒有其他的心思,也不打算在北城定居,等展會結束後,我和女兒就要回英國了,抱歉。”
一連幾聲抱歉,表明了她的態度。
非常堅定的拒絕。
倒讓陳慕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如果繼續堅持,顯得自己死纏爛打。
可這就這麼放棄也非他所願。
兩邊都有些安靜。
最後還是時綏先開口,“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
說着就準備結束通話,卻在掛斷前的最後一秒,陳慕言迅速地說了一句,
“答不答應是你的事,爭不爭取就是我的事。”
時綏頓了一下,然後只當沒有聽見,也沒再猶豫結束了通話。
她有些煩惱地捏了捏太陽穴,最怕工作中牽扯私人關係,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尷尬極了。
“媽咪!”
泡芙稚嫩響亮的聲音從客廳那邊傳過來。
時綏這纔拿着手機走過去,卻看到傅時聿正站在客廳裏,泡芙站在他面前,一大一小就這麼看着她。
時綏突然有種錯覺,傅時聿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然爲什麼老是在泡芙面前刷存在感。
“你怎麼來了?”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後看向泡芙,嚴肅道,“你不等我答應就開門,就算是認識的人也不可以。”
“可是他是傅叔叔呀。”
泡芙嘀咕了一聲。
“那也不行。”時綏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小傢伙。就算傅時聿最近老刷臉,也不能因爲熟悉了就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可她還沒開口,就被傅時聿搶了話,“對小孩子這麼兇幹什麼?她又沒做錯。”
時綏臉色冷淡下來,低頭對着泡芙道,“睡覺時間到了。”
泡芙裝可憐地看向傅時聿,希望他能救自己一下,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傅時聿此時也是巴不得她快點去睡覺的,免得打擾他們說話。
沒等到傅時聿幫忙說話,泡芙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回臥室。
時綏被她差點氣笑,看着她不情不願的樣子,她也沒心軟,直接關上了臥室的門,然後就聽到臥室裏傳來“哼”的一聲。
時綏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聽到她上牀的聲音,時綏才轉過身,表情淡淡的道,“有事?”
“老太太七十五歲生日,我想送個東西給她,她以前不是很喜歡你送的珠寶麼?我想請你幫忙設計。”
時綏想也沒想就推辭,“我在北城待不了幾天的,你另請高明吧。”
“老太太以前對你不錯,你這點要求都不肯滿足。”傅時聿一聽到她要走就有些煩躁,嘗試着從口袋裏掏煙出來,但想到泡芙,又放棄了這個動作。
他走到餐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心頭的躁鬱感才退了些,“你出事被帶走之後,全家最擔心你的就是老太太,連着一個月茶飯不思的,你就不能爲了讓她高興幫她做一個她喜歡的珠寶?”
時綏別的不怕,最怕人打感情牌。
尤其傅時聿說得沒錯,在傅家的時候,老太太確實對她好,而且她也的確喜歡自己曾給她設計的禮物。
想到這些,她態度也軟下來,“我怕來不及,我最近要辦珠寶展。”
“你們不是準備的差不多了?”
時綏暗自咬牙,他真的摸得門清,連他們的工作進度都知道。
想起陳慕言的話,她沒好氣道,“你查我也就算了,爲什麼要去查陳慕言?你這算不算親犯人家隱私?”
傅時聿靠着餐桌,大長腿無處安放,姿態閒適地挑着眉道,“向你告狀了?”
時綏抿脣不語。
“隨時打小報告的男人你也要?時綏,你的眼光是越來越差了。”
“和你沒關係。”
傅時聿嗤笑了一下,手指敲擊在桌面,聲音不大,卻一聲一聲撞進時綏的心裏,心裏似乎有預感他接下來要進入的話題。
其實從見面以來,他們都有意識地規避以前的問題,但是傅時聿今晚明顯態度有點不對。
這種變化時綏能夠感覺的出來。
應該和陳慕言有關。
時綏一顆心吊在半空中,卻一直等不來他的一句話。
兩人沉默地對峙了片刻。
時綏覺得沒意思,轉身要走,傅時聿這才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溫溫淡淡地開口,“和我有關係,時綏,我們還是夫妻。”
時綏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只是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身邊也已經有了人,我也有了女兒,彼此都有了新的生活。請你不要再幹涉我的生活。”
“你聽不懂麼?”傅時聿手中用了力,捏緊她的骨,沉聲道,“我說我們還是夫妻。”
時綏狐疑地轉過身,對上他沉肅冷沉的眼,剎那間,腦袋裏像是炸開了煙花,她緩緩睜大眼睛,問出了自己以爲的那個意思,
“你沒有去辦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