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看到牀上躺着的嬌俏美人,頓時雙眼放光。
衝躺在牀上的宋安寧眥牙一笑,揉搓着雙手:“美人兒!果然是個大美人兒!”
“來,讓哥哥疼你!”
笑得合不攏嘴,滿口黃牙,流着口水來到安寧跟前,一擡手就扯掉了她的外套。
當…當…
鈕釦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亦敲打着宋安寧不安到極點的心。
如今是初秋季節,天氣帶着餘熱,穿的衣服不多。
扯開外套後,看到外套下白皙如玉的皮膚,男人眼神裏全是興奮。
立刻壓在了安寧身上。
男人壓上來的那一刻,宋安寧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目光穿過中年男人,落在範春臉上,衝她笑的詭異。
那樣的眼神,讓範春心裏發毛。
她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看到安寧那詭異的眼神,只覺得毛骨悚然。
範春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如果不是宋安心收留她,給她零用錢,給她找房子住,她只有露宿街頭的份兒。
宋安心對她太好了,她沒辦法報答,只能幫她毀了安寧。
這是姐姐最大的心願。
只要安寧這個踐人毀了,姐姐就能開心快樂,重新和姐夫在一起了。
看着壓在安寧身上的肥胖男人,立刻打開手機攝像功能,笑的燦爛。
宋安寧這會兒雖然使不上力氣,腦子卻清醒不少。
範春給她的那兩巴掌讓她徹底冷靜下來。
臉頰火辣辣的疼着,一雙眼睛卻有了些光亮,不再是剛纔那般無精打采。
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胖男人,冷冷一笑。
下一秒,她用盡全身力氣,咬住了男人的耳朵。
又快又準又狠。
瞬間口齒裏遍佈血腥味道。
“啊!!!”
男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叫聲震得宋安寧耳膜疼。
但她沒有一絲要鬆口的意思,像是盯上獵物很久的眼鏡蛇,一擊而中。
男人殺豬般的叫聲響徹整層樓。
正是因爲如此,厲千澈聽到了這道聲音。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毫不猶豫踹開了那道門。
赤目如血的男人一腳踹在範春肚子上。
當他看到宋安寧嘴角全是血的時候,愈發不冷靜,衝過來將那胖男人打了一頓扔在地上。
“人在哪裏?快找!”
“好像就是這裏!”
“爆料人給的消息是這裏!”
時間緊急,男人顧不上其他,脫下外套蓋在宋安寧身上,將人抱起,轉身去了隔壁沒有人的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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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們趕到的時候,看到房間門虛掩着,沒有關上,二話不說,直接推開房門,就是一通亂拍。
範春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只知道現在自己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連拽過被子蓋上自己的力氣都沒有。
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油膩男人,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抖如篩糠。
那天晚上的霓虹閃爍,秋風送爽,範春卻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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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只有死灰一樣的白。
――――
宋安寧和厲千澈中的藥不一樣。
她只是提不起力氣而已。
這會兒,看到從天而降的男人,一直吊着的那口氣突然就散了。
整個人都病懨懨的,看上去沒有精神。
不過,她還是很誠懇的對着厲千澈說了一句:“謝謝。”
儘管她聲音很輕,厲千澈聽的清清楚楚。
壓抑着體內海嘯而來的狂潮,免費擠出幾個字:“不用謝。”
從事發到現在,他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狀態裏,聽到隔壁動靜越來越小,緊繃着的那根弦放鬆下來,癱坐在了地毯上。
豆大的汗珠自他額際滾下,落在地毯上,洇開一小片水漬。
很快,那水漬被地毯吸收,只剩一片深色。
看到他癱坐在地毯上,宋安寧一驚,忍不住關心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厲千澈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臉是紅的,脖子也是紅的,額際青筋爆起,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彷彿隨時會爆裂開來。
男人癱坐在地上,眸底燃燒着簇簇火苗。
那樣的眼神代表了什麼,宋安寧比任何人都清楚。
七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晚上。
她去到酒店給厲千澈送胃藥,結果就發現他被人下了藥。
那天晚上,獸性大發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攫取着屬於她的芳香,成了她揮之不去的惡夢。
厲千澈從來不是個禁欲之人。
但是……
看到躺在牀上宛如待宰羔羊般軟綿綿提不起力氣的宋安寧,還是選擇了壓抑自己。
他不能乘人之危。
宋安寧突如其來的關心,瞬間讓他破防。
猩紅的雙眼看向躺在牀上的女人,直接告訴她自己現在的情況:“葉琪給我下了藥,現在外面全是記者,沒辦法叫醫生過來。”
說完之後,男人低吼一聲。
隨即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虎口,強迫自己壓制住體內奔涌不休的獸。
宋安寧看了眼幾乎成水人的男人,想到他剛纔救自己的時候那樣焦急,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心尖尖上一片溫暖。
很想對厲千澈說一句:別忍了,裝什麼裝!
但,聽到男人的低吼聲,用力合了閤眼,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七年前的那個晚上,這個男人有多瘋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就是在那個晚上,她懷上了寶寶。
眼下,和那個時候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她中了藥,不能動而已。
七年前的場景和現實重疊,她看了眼倒在地上痛苦輕哼的男人,到底還是軟了心腸。
“過來吧。”
躺在地毯上痛苦悶哼的男人聽到這話,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怎麼可能?”
“你不喜歡我碰你。”
儘管這段時間宋安寧表現的很乖巧,什麼都順着他來,可他知道,她那根反骨還在,根本不在意他。
語畢,男人壓下心頭欲火,重重在自己舌尖上咬了一下。
劇痛使人清醒。
宋安寧只覺得好笑,平時他把她壓榨的跟什麼似的,現在中了藥突然裝君子,誰信吶!
給誰看呢?
閉上眼睛,冷冷丟出一句:“愛來不來!”
話還沒說完,脣上便是一疼。
那人已然覆在了她身上:“宋安寧,這是你要的!”
這一夜,宋安寧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死去活來。
明明身體疲累的厲害,感官卻被無限放大,全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