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霈在房間不斷反思着賀雲祁的那句話。
一時間沒搞懂“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爸爸的。”這句話到底賀雲祁生氣胡言亂語還是知道了些什麼?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不可能。
如果賀雲祁真的知道什麼,他能忍着不說?
但如果真的知道些什麼內幕呢。
她看了看微微隆起的肚子。
一抹殺意燃起。
要處理賀雲庭可能要費一些心思,可是對於賀雲祁這個草包,那就是順手的事。
外面傳來車輛的聲音。
她走到窗口處往下一探,就看到賀程的車剛駕駛進來。
楊霈起身往樓下走。
剛走到樓梯處,就聽到了哭鬧的聲音。
是王媽在跟賀程告狀。
“賀先生,我從你十幾歲的時候,就一直負責照顧你,對你可從來沒有第二心。”
“老太太本來就對她很有意見,更別提現在她的一些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給賀家帶來了負面影響。”
“現在雲庭出了車禍,網絡上都在說跟太太有關係,我們都怕老太太知道,一直努力地瞞着她。”
“可是你說,她因爲心情不好,不僅胡亂在家裏發脾氣摔東西,甚至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她居然踩我手,完全像對待仇人一樣。”
“前一個太太性格好家世好,對於我們這些工作的人,可是很尊重的。”
楊霈心懸了起來。
這個王媽怎麼不死。
天天就知道告狀。
要不是那是老太太派過來的,她早就把她轟出去了。
樓下傳來賀程聲音:“我知道了,你先去醫院看看手,會給你做補償。”
王媽又開口了:“先生,我知道你偏愛她,但是網絡上關於她肚子裏那個孩子的血緣關係鬧得沸沸揚揚,我覺得你還是好好調查一下。”
楊霈聽到這個立馬就急了。
連忙跑下樓,一臉淚水地看着王媽:“王媽,你就這麼恨我嗎?”
“我爲什麼會那樣對你,還不是因爲你一直說我肚子裏孩子不是賀家的,我作爲一個母親一個女人怎麼能容忍這樣的謠言。”
王媽目瞪口呆。
她在新聞發生前的時候,什麼時候懷疑過她孩子的身世了。
再者,自己也沒有在她面前說過這些話。
無恥……
真不要臉。
王媽否認:“我纔沒有說過這些話,我要是在你面前說了這些話辱罵你造謠你,就讓我落不到好下場,子孫後代全都沒有好下場。”
“如果是你造謠胡說八道,就讓你跟你的子孫,下場悽慘,只剩一口氣受盡折磨卻求死不能。”
楊霈:“……”
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紅。
賀程本來到醫院探望,可是卻被拒之門外,只看到原本賀雲庭的車,已經變成一團廢鐵。
而且所有證據全部指向楊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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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睛,看着楊霈一副無辜的模樣,內心一陣殺氣漸起。
讓王媽下去之後。
他看向楊霈,自然問道:“現在網絡上對你肚子裏這個孩子,一直議論紛紛,你是怎麼想的呢。”
楊霈一心慌,突然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孩子當然是你的,我都是被陷害的,咱們結婚那麼多年了,你怎麼能懷疑自己的親生骨肉呢。”
其他人懷疑都不要緊,但最主要的是他不能懷疑。
她都覺得自己最近需要去拜拜佛了,爲什麼總是這麼衰?
賀程眸色淡淡:“那你有沒有考慮,等月份可以的時候去做個羊水穿刺,這樣好打外界新聞所有人的臉。”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慌亂的將這個提議給否決掉:“其實只要你相信就好了,其他人的猜想我是無所謂的。”
“這個要是做了,他以後出生之後他要怎麼面對其他人呢。”
賀程點頭,看起來不太在意的樣子。
“不願意做就不做了吧,都隨你。”
反正能讓她享福的日子,也沒剩幾天了。
楊霈鬆了一口氣。
後背出來許多冷汗。
當她轉過身的時候。
賀程又叫住她:“雲庭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她呼吸屏住:“雲庭現在怎麼樣了?”
“生死未卜。”
“……”她壓下心裏頭的欣喜,一臉愁意:“生死未卜是什麼意思,你可不要嚇我。”
“我也不清楚,我看見他的時候,醫院讓我簽了很多病危通知書,說雲庭可能撐不了幾天了。”
“哦……那過幾天我也去看看他。”
“到時候再說吧!你先好好養胎吧!”
“好。”
挺不過去?
那真是太好了。
她剛踏上樓梯。
賀程電話響起。
他接到電話,看到名字的時候,立馬站起來。
“我知道了,我現在立馬就去。”
楊霈多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
姜聲聲陪陸景安去了醫院。
做了腦部的一系列檢查。
結果出來的時候。
陸景安詢問她的意見:“我自己進去就行,你在這邊等着我?”
“不要,我要陪着你進去。”
“好。”
兩人進去之後。
那個醫生下意識看了陸景安一眼,快速收回視線。
接下來相關問題全都是姜聲聲在詢問,陸景安只是牽着她的手靜靜地聽着。
那醫生沒回答姜聲聲一個問題,就看陸景安一眼,見他沒有表情變化,就一一做出回答。
姜聲聲又問:“這個手術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那醫生被問得啞口無言。
看了一眼陸景安,陸景安使了個眼色。
醫生立馬瞭然,想了想:“這個手術危險性很大,概率大概就只有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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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比這個低多了。
但是如果不動手術,那等待他的,或許就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是做了心理準備,可乍然聽到這個回答,她還是心頭狠狠一顫。
痛得快要無法呼吸。
陸景安察覺到她顫抖的手,輕輕摸摸她的頭:“肯定是他無能,我有個醫生能力很好,他那邊給出的概率比這個高多了,不用擔心。”
姜聲聲沒有回答,只是淺淺地點了下頭。
兩人出去的時候。
陸景安回頭看了那個醫生一眼。
兩人回到車上。
姜聲聲突然朝他撲了過去,將頭埋在他的懷裏,一聲不吭。
“害怕了?”他緊緊攬住她,故作輕鬆:“手術這種事,能不能成功本來就是未知數。”
“不管是多大的手術,肯定都不敢有幾個人敢大保證說自己會百分百成功。”
“而且……”他低頭親親她的額發:“聲聲可是我的福星。”
“有你在我的身邊,不管是多大的難關,你肯定都能闖得過去的。”
姜聲聲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增添他的煩惱。
仰起頭,手輕撫着他的臉:“真可惜,過不了幾天,就要剃成光頭了。”
“那聲聲還會喜歡嗎?”他親親她的手。
姜聲聲點頭,臉依靠在他胸膛:“會,不管什麼樣,我都會喜歡。”
陸景安捏捏她的臉:“那就開心一點,不要難過,知道嗎?”
姜聲聲:“嗯。”
司機剛準備開車出發。
車門突然就敲了一聲。
姜聲聲就看到了站立在車門前的顧銘。
“聲聲,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你能不能打開車窗聽我說一下。”
姜聲聲壓根就不想聽。
可是他牢牢地扒住車門。
車窗落下。
姜聲聲看着他,冷漠道:“有什麼事?”
現在的顧銘臉上神態不復以往的肆意瀟灑,取而代之是滿滿的頹廢。
“聲聲,現在我們家裏公司出了很多事,我可能要退出娛樂圈,開始學着掌管公司了。”
姜聲聲:“關我什麼事?”
顧銘握緊拳頭,臉上有些痛苦:“我可能……要跟溪溪聯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