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片刻，她才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事……”
話一出口，她的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來，先別說話，起來喝點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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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辛染搖起她的病牀，扶着她微微坐起來些，又在她的腦袋後墊了個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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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檸檬懂事地倒了杯溫開水，爬上病牀，端到她嘴邊，奶聲奶氣地道：“啊——媽咪，張嘴。”
溫栩栩被這小丫頭暖到了，也沒伸手，就這麼就着她的手，低頭喝了兩口。
溫熱的水流滑過喉嚨，那種難受的磨擦感才稍稍退去了些。
在兩人關切的目光下，她微微抿脣笑了笑，再次開口，“我沒事，已經好多了。”
雖然睡夢中的夢魘攪得她心跳還有些快，可休息過後，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些。
蘇辛染又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重重鬆了一口氣。
“你呀你，怎麼好端端的要回溫家那個虎狼窩裏去？”
溫栩栩無奈，“我奶奶來北城了，她讓我回去，以長輩的身份壓我，我怎麼能不給她這個面子。”
“那也不能回去啊！”蘇辛染不以爲意地撇了撇嘴，“你把她當奶奶，可她壓根就沒把你當成親孫女兒！這次叫你回去，分明就是別有用心，你看看你，差點都出不來了！以後絕對絕對，不許再回溫家了，聽到沒？”
被她耳提面命的嘮叨了一番，溫栩栩沒有異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反正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她也算是看清老太太了。
走之前，她已經把話說開，也徹底撕破了臉，自然沒有再回去的可能。
說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輕聲詢問：“秦總和墨霆修呢？”
“他們啊，已經回去了。”
說起這個，蘇辛染就好奇地看向她，“秦慕堯去溫家找你，我倒是可以理解，不過這個墨霆修竟然也跟着去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溫栩栩略顯蒼白的脣輕輕抿了抿，沉銀了片刻，然後將上午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蘇辛染聽得入神，雙眸放光，誇讚起來，“沒想到這個墨霆修，不僅養眼，就連發怒都這麼帥啊！”
看她一臉花癡的樣子，溫栩栩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
墨霆修這邊，剛邁進辦公室，就問起洛衡，“之前我要你調查溫家和溫栩栩的事情，怎麼還沒有結果？”
洛衡聞言，猶豫了下，硬着頭皮回答。
“目前調查到的就只有當年的那些恩怨，無非就是於茜作爲小三登門入室，鳩佔鵲巢，渣男溫博文婚內出軌，溫總監的母親被掃地出門，至於溫總監本人，在溫家一直被無視，六年前，突然傳出了未婚先孕的消息，就被趕出了溫家，在這之後，溫總監就消失匿跡了……”
這些事，之前他就跟墨霆修彙報過。
不過，說到這裏，他突然沉銀了下，臉色有些古怪。
“其實有一件事我倒是覺得挺奇怪的……”
“什麼事，說。”墨霆修冷聲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