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怕。”女人上前,蹲在她的面前,“我不是樓南的人,當然你要是告訴樓南我來過,那我也就只好一起殺了你了。”
秦茵暖看到女人墨發半擋右臉邊,露出隱約的耳朵位置,沒有耳朵。
她心中頓時一喜,這個女人找到這裏來,是不是樓南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對她來說就是朋友。
“樓南是你的仇人?你能救我離開?你究竟是誰?你要我幫你殺了樓南?”
秦茵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只手緊緊的扣在了女人的手臂上,生怕她丟下她走了。
秦家已經沒了,秦茵暖也不能回去秦家,也就無法在利用秦家將她從樓南的手裏救出來。
更重要的是,樓南給她下了蠱蟲,她逃到哪裏都是死路一條。
還不等女人開口,秦茵暖就像是焉了的茄子,“算了,就算你能帶我離開這裏,我身中蠱蟲,也逃不了的,除非樓南將我的蠱給解掉。”
“我可以替你解蠱。”
“什麼?”秦茵暖震驚。
“但我需要你的幫忙。”女人笑道。
她長得真美,是那種十分明妹有親和力的美,可惜缺了一個耳朵,秦茵暖想。
她又想,她該不該相信女人的話。
但左右都要死,她不想成爲蠱蟲的養料。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能給我解了蠱。”秦茵暖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葉綺……”
秦嫵將製作出的驅除毒蟲蛇螞的水分讓人發給了每一個士兵。
南疆兵力不足,但其他國家想要攻入南疆腹地,滅了南疆很困難。
是因爲南疆有天然的屏障從領地,地勢複雜,除了毒瘴,還有各種毒蟲蛇蟻,沼澤。
南疆山嶺地貌廣闊,南疆士兵一旦潛入山嶺隱藏,就很難追擊。
而且南疆的士兵對南疆的地形十分熟悉,他們進入別人的地盤,必須小心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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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南疆還有實力很強的巫蠱師,而如今南疆的新王樓南更是巫蠱大師。
對付南疆的兵馬秦嫵還不是很擔心,最擔心的是和樓南對上。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楊戰瑛走到秦嫵的面前,拍她一下肩頭,和她並肩而站,望着天邊通紅的夕陽。
“我們快要打入南疆腹地,樓南應該會派人偷襲,我們要小心謹慎一點。”
“你別怕,有我在,我定然將那個什麼樓南王打的落花流水,跪地求饒。”雙手叉腰,楊戰瑛颯爽的笑道。
“別大意了。”秦嫵面色凝重,“毒瘴好解決,可你不覺得我們一路攻打入南疆顯得那麼的輕鬆嗎?”
“樓南這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更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咱們不是還有國師嗎?”
楊戰瑛剛說完這話,葉遊就跑來找秦嫵,“夫人,國師身體有點不舒服,說想見你。”
秦嫵,“……”她也就只是離開帳篷沒半個時辰吧。
剛剛怎麼不舒服?
楊戰瑛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帳篷,璦昧調侃道,“傳言國師是高嶺之花,怎麼我看他無時無刻都得纏着你啊?”
“動不動就身體不舒服,這還是我認識的國師嗎?怎的如此弱不禁風……”
聽出她話中的調笑,秦嫵無奈,“我去看看他。”
“對了。”秦嫵將手裏的驅蟲水給她,又叮囑了一句,“這裏天氣悶熱,蚊蟲毒螞多,你噴上這個,蚊子就不會來咬你。”
“還有,我已經弄了不少的驅蟲藥,我們營地附近必須撒上藥,還要佈置陷阱一些陷阱,免得南疆人偷襲……”
“好,你別操心,這些我來吩咐人安排。”楊戰瑛撒嬌般推搡了她一下,“快去看你那個病怏夫君吧,別等下疼死了他要來怨怪我。”
“葉遊,你幫一下楊將軍。”
“是。”
秦嫵進了營帳,謝忱言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躺在木牀上。
“是不是蠱毒發作了?”秦嫵給他把脈。
謝忱言目光灼灼的凝視着她,怎麼也看不夠,“對不起嫵兒,讓你擔心了。”
“咳咳。”
“讓你在城裏呆着你不肯……”
秦嫵責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忱言拉入了懷中,“我和樓南交手過好幾次,你要直接面對對付他,我怕你出事。”
“我說過我死也不能讓你死。”
“都是我的錯,讓你爲我操心……”
他軟軟可憐的話讓秦嫵想要生氣都生不了。
他這裝軟弱的樣子真是將秦嫵吃定了。
可他也是真的中了蠱毒,身體不好,也還不是裝的。
當然,謝忱言身體狀況怎麼樣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楊戰瑛也不知道他中了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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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嫵來南疆也是幫謝忱言找到接觸體內蠱毒的解藥。
也想找到自己的師傅。
就算找不到蠱蟲給謝忱言解蠱毒,但找到她的師傅,也許能有辦法。
只不過重生以後,一切事都提前了。
南疆內亂提前,樓南當了南疆王,她也沒有被樓南逼着折磨,逼着她成爲蠱身。
師傅救她的時間也還沒到。
她不知道能不能提前找到師傅。
當然,師傅可能也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幫她救謝忱言。
見秦嫵任由他抱着不吭聲,謝忱言反倒有些的心慌,他立即捧住了她的臉關切的說道,“別生我的氣,你要是是在生氣,你打我,罵我,別生悶氣不和我說話。”
“謝忱言,你應該知道我答應和你成親只是爲了小諾諾有個父親,我不愛你……”
她不想爲了一個男人痛苦難受,也禁受不住動情後卻被背叛的恨意。
“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秦嫵十分平靜的說道,“你是諾諾的父親,我也會全力醫治好你的蠱毒。”
“你若是厭了煩了,你可以休妻,亦或者我可以幫你擡妾進門……”
秦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忱言打斷,“別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這種話!”
“你如此討厭我,又何必爲了小諾諾費盡心機來這危險的地方替我找解藥,我不需要。”
“你走,最好回去上京,不要來這裏冒險,我的死活還不需要無關緊要的人來關心……”
謝忱言說的十分傷心難過,直接將被子拉到頭頂,氣惱的不和秦嫵說話,就像是生氣的小孩,幼稚。
“謝忱言。”
見他不應,秦嫵將蓋在他頭上的薄被給扯開,“你怎麼和小孩一樣使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