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清風點了下頭說道:“是這樣的,李工頭的妹妹是太僕寺少卿的貴妾,因着給他生了幾個兒子,所以很得他的寵愛,故而李工頭這當哥哥的也跟着雞犬升天了,爲此沒少搶江工頭接的活不說,還把他手下的一部分人也給搶過去了…”
說白了。
就是有人給李工頭撐腰唄。
溫言視線看向坐在一邊的君羨問道:“相公,這太僕寺少卿是幾品官?”
“正四品,沒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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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羨目光寵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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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差沒直接告訴溫言,你可以隨便收拾他們了。
“好,我知道了,那我們就請江工頭。”
溫言微紅着耳根說道,說完跟清風他們說了幾句,就讓他們去辦事了。
李工頭在江工頭這邊是有眼線的,清風他們剛走沒多久,他的眼線就把消息傳了出去。
這邊。
張三剛跟李工頭說完溫言他們打算請人建造三進三出房子的事。
得知有人請江工頭他們修建三進三出的房子,張三和李工頭一下就想到了溫言他們,只覺得就是他們找江工頭他們修的。
“他們是什麼人?”
李工頭問。
張三搖頭,他哪裏知道?
李工頭眯了眯眼道:“既然他們不會選,那就給他們點教訓!”
張三沒有同情溫言他們,只覺得他們活該,因爲他已經說道那份上了,他們還要去請江工頭。
……
轉眼到了挖地基的日子。
在祭拜了天地和諸神後,溫大河挖了第一鋤,然後江工頭就帶着手下的人和溫言他們請的小工忙活了起來。
他們剛清理沒多久就有人驚慌的喊了起來。
“骨,骨頭…”
一聽有骨頭在場的人臉色皆是一變,溫言他們都朝着這人站的跑了過來,過來一看可不就是有骨頭嗎?
骨頭散落得到處都是。
一看就是人的骨頭。
“這…”
江工頭以前跟手下的人不是沒挖到過骨頭,可像這樣直接散落在外面的卻是沒有見過,這裏該不會曾經發生過兇殺案吧?
“大丫,我們之前來看的時候,明明什麼都沒有…”
溫大河意外不已。
溫言沒有說話,她打量一番讓人去順天府報了案。
四刻鐘左右。
順天府尹才帶着順天府的仵作、衙差跟着清風來。
來到這裏。
順天府尹一眼就認出了溫言,他剛要跪下行禮,她免了他的禮:“府尹大人,不必多禮。”
在她的帶領下。
順天府尹他們看到了草叢裏的骨頭。
一番檢查、拼湊。
仵作站起身說道:“大人,這是一具男子屍骨,他大概在二十五歲左右,身長七尺。他應該是被人從棺材裏扒拉出來丟到這裏的,因爲長期曝曬的屍骨不會像他這屍骨保存得這麼好,再者他屍骨上還有種說不出的香氣,想來應該是在棺材裏沾染到的……”
“什麼!”
順天府尹臉色一沉,當即下令讓人去各村查,看看有誰家親人的墳被人扒了。
吩咐完。
順天府尹讓仵作把屍骨拿回去接着查,至於現場讓人保護了起來,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溫言他們的房子是不能繼續修了。
回去的路上。
溫大河不由得嘆氣起來:“怎麼就遇到這樣的事了呢!這到底是哪個缺德的乾的!”
溫言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查了兩天。
總算查到那屍骨是哪家的親人了。
據那家人交代,他們也是才發現屍骨被盜,正準備到衙門報案,衙門就先上門來了。
問起可有什麼仇人。
他們也說不上來,因爲他們家的人向來對人和善,根本沒有與人結怨。
線索到這裏就斷了。
幾天都沒任何進展。
順天府尹便沒在拖着溫言他們了,召回了人讓他們接着修建房子。
出了這樣的事。
溫大河他們是有些忌諱的。
爲此。
看了個好日子才又開工的。
未免再出問題。
開工前一晚,溫言派清風他們暗中盯了起來。
卻不想。
一直等到天亮都沒任何動靜。
溫言並沒有因此鬆懈,每天江工頭他們走後,她都會安排人來守着房子。
也正是因爲如此。
李工頭現在都不好再下手,但他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於是。
找着他的眼線。
讓他趁着一個個不注意的時候,把他弄來的白蟻和蟑螂,弄進溫言他們修建房子的木頭裏。
因爲白蟻和蟑螂都喜歡吃木頭。
一旦木材被它們吃空,建築物就容易倒塌。
到時候。
傷了人。
江工頭他們脫不了關係不說,溫言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李工頭的眼線沒少幫着他幹壞事,這樣的事他之前雖然沒幹過,但是也不怎麼害怕。
他東看西看確定沒人盯着自己。
將木頭弄出個洞,把白蟻和蟑螂倒了些進去。
一根又一根。
溫言沒少巡視,發現眼線神神祕祕的,她快步走了過來:“你在幹什麼!”
她突如其來的喊聲把那眼線嚇了一跳。
他快速將盒子藏進了自己袖子裏:“我,我沒幹什麼呀!”
沒幹什麼,這麼慌做什麼?
溫言打量一番發現地上有木頭的粉末,撿起一點問道:“這是什麼,怎麼弄出來的?”
“這,這還能是怎麼弄出來的,當然是有的木頭必須要修下,所以就整出這樣的粉末來了。”眼線壓.下心裏的忐忑,隨口解釋道。
她信他都怪了!
溫言回過神正欲好好查看,眼線忽然叫了聲。
“你喊什麼喊?”
溫言蹙眉。
“沒,沒什麼…”
眼線快步往着一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抖。
他沒蓋盒子,眼下里面的白蟻和蟑螂順着他的手臂爬了上去,別提多.癢.了。
溫言喊着清風和微風上前拿下了他,沒多久從他的袖子裏搜出了一個盒子,但盒子裏什麼都沒有了。
聞了下。
溫言的眉頭可見的蹙了起來,喊着清風他們去一邊扒開他的衣服仔細檢查。
“你們幹什麼你們,江工頭你要給做主啊,他們竟然這麼對我!”
眼線扯着嗓子喊道。
江工頭沒好不過來,他走近就詢問起來:“言丫頭,你們這是?”
他跟溫言已經有些熟了。
溫言讓他這麼叫她,他就這麼叫的。
溫言把眼線的異樣跟江工頭說了,說完講了下自己的發現,又把從他身上搜出的盒子遞給了他:“江工頭,不是我想針對他,實在是他太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