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現在的生活,就是活在一場夢境之中,我其實並不是現在這番模樣,我現實生活之中其實是一個十分失敗的人,沒有什麼親人,也沒有什麼朋友,四十多歲的人,到頭來一無所有。
在那個世界之中,我也沒有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擔心再次醒來的時候,回到過去,我們兩人對面不相識,一想到這些,我就有些害怕。”
何疏年的嗓音有些哽咽,她一雙瀅瀅水目倒映着窗外的明月。
顧硯第一次從她的眼眸之中看出害怕。
她一直以來,在他的心中都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哪怕是在山上遇到山體崩塌的時候,她也依舊是那樣的從容鎮定。
這一刻,他在她眼中,讀出了恐慌。
這樣的何疏年,好像脫去了身上所有的僞裝,變得十分真實。
“疏年……”顧硯的嗓音也變得有些喑啞。
他眸光看向她,雙手緊緊的握住她有些冰涼的雙手,不斷的給她傳遞着溫暖,“疏年,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我會生生世世纏着你,我怎麼捨得讓你孤身一人呢?”
其實,他和何疏年相比,他更加的貪戀着疏年。
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疏年在他身邊,他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是在那個世界之中,你高高在上,而我已經容顏老去,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中年婦女,這樣的我,你還會喜歡我嗎?”
何疏年躺在他的腿上,窗外的月光灑在兩人的身上,門外還時不時傳來青蛙的叫聲。
屋內的氣氛變得格外的靜謐。
何疏年能夠聽到顧硯那一聲聲充滿節奏的心跳聲。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問出口她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呢?
顧硯並沒有經歷那些年,他不是後世的顧硯,怎麼能夠給她答案呢?
而且她頭也不知道,她能夠得到什麼答案。
她向來不是一個患得患失的人,今天卻變得格外的敏感。
也許是得到了顧硯全部的愛,她想要的更多。
想要和顧硯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也許這一切,是她奢求的太多了。
後世的兩人,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有機會在一起的。
也許這纔是她心中的癥結吧。
後世的顧硯,是萬人心中的敬仰,很多年輕少女心中的夢。
她已經失去了年輕的容顏,沒有什麼是值得顧硯留戀的。
問完之後,她輕笑一聲。
她又在想要得到什麼答案呢?
顧硯湛黑的眼眸,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明亮,他好像一眼就能看穿疏年心中的想法,在她輕笑一聲的時候,低頭吻住她涼薄的脣畔。
“疏年,你這是在質疑我對你的感情嗎?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喜歡你,我不是那樣膚淺的人,哪怕是在你所說的那個夢境之中,哪怕是你不是現在這個模樣,我也能找到你,我也會愛上你!
即便我如你所說的那樣,是一位成功人士,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我之所以想要成功,只是想要給你更好的生活,如果你不想要,我要那些身外之物,也沒有任何用處。
疏年,不要害怕,無論在哪。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是有你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我,我會永遠守護着你。”
顧硯聲音就好像是有一種魔力,在何疏年的心頭縈繞。
一下下的敲擊着她的心房。
原本有些害怕的心,在聽完他說出這些話之後,也不在有什麼後顧之憂。
是啊,她無需在害怕什麼,現如今,顧硯就陪在她身邊。
哪怕她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那又能怎麼樣呢?
現在顧硯陪在她身邊,她已經擁有了顧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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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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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一天,她要回到之前的生活,那麼也沒有任何遺憾。
這段時間和顧硯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已經深深的印刻在她心中。
哪怕是未來的時光,她一人走,有這些回憶,也是一種美好。
這幾年的時間,她也是賺的,不是嗎?
想明白這些,何疏年長吁了一口氣。
“疏年,你心情好些了嗎?”顧硯的聲音格外的輕柔。
看到她皺眉頭,他的心就會不自覺的緊皺。
他希望看到她永遠開心,永遠都那樣無憂無慮。
永遠都保持着笑臉。
“嗯,顧硯,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頰不由得泛紅。
重生兩世,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
在後世,無論是任何的風吹雨打,她都能一人承受。
那麼多年,她一人也過來了。
現如今有顧硯在身邊,她變得越發依賴他。
遇到困難的時候,她腦海之中第一個想到的是顧硯。
她已經徹底的淪陷了。
“那就更愛我一些吧。”他痞裏痞氣的笑了笑,一雙眸子裏面是濃的化不開的寵溺。
“疏年,能夠愛着你,有資格站在你身邊保護着你,爲你撐起一片天地,這是我的榮幸,你不知道我的心中有多麼開心。
之前我曾想過對你放手,畢竟你那麼優秀,其他人可能能夠給你更好的未來,可是我不放心,我覺得你的幸福只有我給你,我才能安心。”
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何疏年耳邊響起,就好像是大提琴獨奏的聲音一般。
顧硯將燈關上,黑暗是最好的催化劑,他再次俯身而下。
“別……”何疏年推搡着,“曉楠在隔壁屋呢。”
她聲音有些嬌嗔。
“疏年,我想……”顧硯的嗓音比之前更低了一分。
一邊說着,一只手已經從她的衣服上穿過。
男歡女愛原本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兩人剛剛在一起,再加上顧硯剛剛嘗過這番滋味,他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每天都想法設法想要。
何疏年道,“還疼呢。”
顧硯立即停止手上的動作,眉頭緊蹙着,“已經上藥了,還疼嗎?我看看。”
說着,他便要去解開何疏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