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交給拍賣師,拍賣師拿在手心看了一眼,詢問,“寧女士,方便說一下這條項鍊的來歷嗎?”
我攥了攥手心,逼自己控制住怒氣,簡單道:“沒什麼來歷,一個紀念品而已。”
如果說出來歷,恐怕蘇珊珊更加會志在必得。
這時,程錦時接完電話回來了。
他坐在我的身側,眸子微微眯起,伸手摩挲上我的脖頸,“怎麼這麼紅?”
肯定是剛剛蘇珊珊搶項鍊的時候,被勒紅的。
我搖搖頭,正要說話,他聲音沉了下來,“你的項鍊呢?”
拍賣師在這時說話了,“寧女士的項鍊,十萬起拍……”
我捏緊手心,程錦時的目光冷沉地看過去,舉牌,“二十萬。”
我沒有阻攔他,我自己也想把項鍊拿回來。
在場的人也看出是怎麼回事了,雖然知道了宋陽現在的實力,但也沒人公然和程錦時作對。
程錦時一出價,其他人都收起了牌。
只有宋陽,悠然舉牌,“二十五萬。”
又是用五萬的價格噁心人。
“五十萬。”
程錦時顯然是下了決心,要幫我把項鍊拿回來。
和剛剛逗宋陽玩,截然不同。
我心裏有一個預估價格,在沒超過時,我都沒出聲。
可是很快,價格就衝破了我心裏的預算。
“五百零五萬。”
宋陽叫囂。
程錦時眸光冷厲地掃了他一眼,“六百萬。”
“六百零五萬。”
宋陽死死咬住,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他之前一直不如程錦時,現在,好不容易鹹魚翻身了,自然是想方設法的壓過程錦時一頭。
我目瞪口呆,連忙抓住程錦時的手,“別拍了,這個價格太高了。”
“七百萬。”
程錦時仍然舉了牌,“這不是你每天貼身佩戴的項鍊麼?”
我並沒有和他說過,這是我媽媽留下來的遺物。
我垂下眸子,故作隨意道:“是啊,不過,沒了再買就是了。”
這樣下去,基本拍不回項鍊了,就算拍回來,也是個天價。
媽媽在天有靈,應該也不會希望我這樣做的吧。
宋陽又一次追了上來。
又是只加五萬。
程錦時又加了四次價,價格飆到了一千一百萬。
宋陽也沒有放棄的意思,大有往兩千萬發展的趨勢。
程錦時倒是淡定,但我急了,“你再加下去,我就生氣了!”
男人準備舉牌的動作頓了一下,“真的?”
“真的,一千多萬,你不如把現金直接給我。”
我當然不會要,只是不這麼說,他不會同意。
他不由露出一抹笑容,“財迷,現金給你,但項鍊,也要拍回來。”
“這麼貴的項鍊,我敢戴嗎?”我撅了噘嘴,又道:“留給蘇珊珊吧,讓宋陽出出血。”
說話時,我生怕他舉牌,死死地握住他的手。
他失笑,搖了搖頭,“還沒嫁進來,就這麼替我省錢了?”
“那當然,你的就是我的。”
我故意理直氣壯地開口。
最後,項鍊落到了宋陽和蘇珊珊手裏。
 
;以一千一百零五萬的價格。
蘇珊珊拿着那條項鍊,得意地覷了我一眼,當着我的面,就把項鍊遞給宋陽,撒嬌道:“你幫我戴,好不好嘛?”
宋陽斯文敗類地笑了一下,“當然好。”
說着,他拿起項鍊,戴到了蘇珊珊的脖子上。
蘇珊珊撫摸着玉墜,走到我面前,炫耀道:“謝謝你啊,真沒想到你這麼慷慨,連自己的項鍊,都能這麼拱手讓人。”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嗤笑出聲,“謝什麼,爲慈善事業做貢獻,人人有責。”
她冷嘲熱諷,“看不出啊,你還這麼有愛心。”
“人心隔肚皮,看不出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我原本只是覺得你壞,我現在發現,你不止心思壞,還蠢得可憐。”
我笑了笑,又道:“你對我的東西這麼感興趣,不如和我去我家看看,我那些不要的衣服鞋子,都可以免費送你。”
“寧希,你什麼意思?!”她咬牙切齒道。
“字面意思。”
我說完這句話,挽着程錦時的手,準備離開。
宋陽卻忽然抓住我的胳膊,“小希,拍賣本來就是價高者得,你這麼說話,有些不對吧?”
程錦時用力捏住他的手腕,手背青筋都冒了起來,宋陽疼得變了臉色,“程總,女人,錯了就得教,你這麼一味縱容,很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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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強忍了疼,只是,氣場上依舊被程錦時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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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陽,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程錦時沉聲冷喝,用力甩開他的手,壓低寒涼嗓音,“還有,我的女人,不會犯錯。”
說罷,他帶着我離開會場。
我驚訝地跟着他的腳步,“爲什麼不會犯錯?”
“因爲錯了也是對的。”
他連一絲遲疑都沒有,就回答了我的話。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我怎麼發現,你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
“有嗎?”
“有。”
我肯定的點頭。
我們走到停車場,上了車,他送我去慕希。
我因爲項鍊的事,心思有點亂,在想到底怎麼辦才能想辦法把項鍊弄回來。
也許,等蘇珊珊膩了,自然就不會要了。
而且,她本來就不是衝着項鍊來的,只是爲了挑釁我。
到了慕希,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忙着工作上的事情。
一時,也就將這件事暫時拋在腦後了。
下午,程錦時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他去香港見來一趟嶽塵。
因爲上次他過去考察的那個項目,有了新的進展。
他和嶽塵,準備一起合作,在香港開一家新公司。
這次,需要再過去進行進一步的考察。
我皺了皺眉,“要去多久啊?”
“快的話,三四天就回來了。”
男人聽出我聲音中的不捨,反而笑了起來。
我靠在椅背上,叮囑道:“那你注意安全。”
“嗯,江裴會留下來保護你,你出門一定要帶着他。”他不放心的說道。
“那你呢?”
他嗓音帶着笑意,“香港那邊有人,你不用擔心我,只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知道嗎?”
“好吧,知道了。”
我可能是最近習慣了他的存在,一聽說他要出差,就有點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