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香凝都感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時,裴宴之才鬆開她。
他的手掐着香凝的腰身,香凝只覺得渾身都有些酥麻。
裴宴之的呼吸也亂了幾分,他垂眸,讓香凝站直身子。
她的腰細的好似他只要一用力,就能斷了似的。
想到兩次房事她都支撐不住的模樣,裴宴之擡眼看他:“多吃些,墨松苑不缺你一口吃的。”
這話說的香凝有幾分莫名其妙,只是在對上裴宴之視線後,才知他爲何這麼說。
他那視線明晃晃的,就落在自己腰身上。
“爺該去大理寺了。”
香凝後退一步,給裴宴之讓開路,在他起身時,裴宴之看到香凝不自覺的抿了下脣。
紅脣嫣然,仿若一朵盛開的嬌花,引人採擷。
他收回視線,沒再繼續看下去。
守在門口的成華和碧桃看着裴宴之出來時,脣都紅了不少,心照不宣的沒有多說什麼。
裴宴之走出清逸居後,纔對着成華說:“讓小廚房多做些滋補的東西。”
“爺想吃什麼?”
聽到裴宴之的問話後,成華還以爲是裴宴之覺得最近的飯菜不滿意,出聲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還需要補什麼?”
裴宴之步子一頓,斜睨了一眼成華。
成華默默低下頭,是他多嘴了,好像明白這滋補的東西是要給誰吃了。
自家爺要是再補下去,都能補出內火虛高了。
此時的清逸居中,香凝從屋子裏走出來便看到了碧桃眼中的笑意。
“爺這晨起的時間,怎麼一日比一日長啊。”
碧桃手中拿着吃食,話中的揶揄都要遮掩不住了。
“你這丫頭,討打。”
說着,香凝就要伸手過去打碧桃,碧桃連忙躲開:“好姐姐,我這是爲你高興呢。”
“你得爺的寵愛,這福氣啊,可還在後頭呢。”
碧桃笑着對香凝說着話,聽着這話,香凝搖頭嘆息,沒有繼續說下去。
什麼寵愛,都不抵裴宴之昨夜說給她漲銀錢的話。
她寧願要錢。
香凝收拾好後,便繼續去給裴宴之做衣裳,連帶着那個香囊,用了半日便做好了。
剩下的時間,她便開始繡李娘子給的帕子,也不知這是哪位貴客要的,給的料子都是極好的。
香凝對這些帕子比對裴宴之的衣裳還要上心,畢竟這都是自己的錢。
午後,用了午飯後,香凝如今作爲墨松苑的一等大丫鬟,自然是要去府內庫房領墨松苑這個月的東西。
到的時候,庫房裏已經站了不少人。
都是各房各院前來領東西的丫鬟婆子。
自從上次在花房,香凝被二房的玉姨娘爲難,裴宴之大手一揮給她將場子找回來後,大家如今見了香凝客氣的很。
“香凝姐姐來了,您快請。”
府裏的管事慣會捧高踩低,一路給香凝開了道兒,將墨松苑的東西給了香凝。
這一趟簡直不要太順利。
香凝頷首示意,拿了東西便要離開。
“你們碧然院不是已經領過這個月的東西了?”
管事這道刻薄的聲音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平安不滿的聲音傳來:“我們什麼時候領過了?”
“三少爺再怎麼說也是府中的主子,你就是這般剋扣的?”
“呸,他算哪門子主子,去去去,別耽誤別人領東西。”
聽到這話,香凝停住步子看了一下,想起昨日裴明修還她簪子的場景。
“碧桃,你先回去吧。”
她將東西放到另一個小廝手中,在心中深吸一口氣。
香凝知道,在這裴府,明哲保身,不強出頭纔是最好的。
可裴明修還她簪子,如今她幫他一次,也算是償還清楚了。
“姐姐?”
碧桃有幾分不解的看着香凝重新走回去。
管事院兒裏,香凝徑自走向那個管事,銀子放到管事手中,她輕聲說道:“李管事,勞煩您,就將碧然院裏的東西給他們吧。”
“畢竟再怎麼說,也是大少爺的弟弟。”
香凝的聲音壓得很低,只有她和管事能聽得見,管事聽見這話,扭頭看向平安。
“行,我就賣姑娘一個好,還請姑娘在大少爺面前替我多多美言。”
“自然,多謝李管事。”
說完,香凝便離開了這裏。
平安看着剛剛還對自己橫眉冷對的李管事將本屬於碧然院的東西給了他們。
一點兒也沒剋扣。
他的目光落在香凝身上,低頭看着東西。
從管事院兒裏回來,正坐在窗邊寫字的裴明修擡眼看向平安手中的東西,笑着問道:“你這是,跟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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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們院兒裏的東西,怎麼會這麼足份足例的給。
往常,那些個管事都是要剋扣下來不少的,到他們手裏的,少之又少。
“是大少爺身邊的香凝姑娘給咱們要回來的,也不知她跟那管事說了什麼。”
平安走進屋子裏,將東西放到桌子上解釋一句。
聽到這話,裴明修握筆的手一頓:“這件事,就當做不知道,也不要往外說。”
“可是那香凝姑娘幫了咱們,爺不謝謝她嗎?”
聞言,裴明修搖頭:“她在府中,本就處境艱難,她可是我那不近人情的大哥,收的第一個女人,不知暗地裏,有多少雙眼睛看着她。”
只有什麼都不做,才能讓香凝繼續過她的安穩日子。
今日她出手相助,爲的應當也是昨日還簪的事情。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只聽裴明修說:“回頭,等如意繡坊將那批繡帕送來後,你再給她一批,告訴她,就要繡這帕子的繡娘來做,佣金多給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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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娘子是個實誠人,見到香凝繡的帕子給她帶來生意,定然不會苛待她。
多出的銀兩,就當是他的謝禮了。
平安手中整理着東西,點頭應下。
就沒見過他家主子這樣的,送謝禮,還得拐彎抹角的。
裴明修低頭,重新寫着自己的文章。
其實他一點兒也不喜歡裴府,甚至當初,裴峯不認他的時候,他都想一走了之。
外面的世界,天高海闊,怎麼也比拘束在這裴府中要強。
奈何,他母親這輩子只有一個心願。
要他出人頭地,要他科考成命,告訴所有人,她不是什麼卑踐之人,她生下的孩子,一樣可以做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