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草說話都有些結巴,眼底盡是害怕。
畢竟剛纔厲瑾淵散發出來的氣場實在是太駭人了,回想起之前對大小姐的所作所爲,她真的很害怕這個男人會把她給殺了……
“三王爺……?”
他來做什麼,還帶着姜梨……難道是,這小蹄子和他告狀了!?所以王爺要來找她們算賬……!?
“不可能!”
沈萍強壓下心頭的恐慌,這小踐人絕對沒有這個膽子!況且就算她說了又如何,沒有證據的事情,她們概不承認就好了!
“母親……三王爺他是來找我的麼?”
不同於沈萍的思路,姜樂瑤已然春心萌動。
女人害羞的捂住臉頰,回想到剛纔在餐桌上她和厲瑾淵“對視”的幾眼,她越發的篤定王爺一定是被她所吸引了,不然,他纔不會自降身份來拜訪母親呢。
“糊塗東西!”
沈萍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昨天晚上才因爲男人幹了糊塗事,沒想到差點被當場揭穿後,她不僅不悔過,反而還越發的沉浸進去了。
見姜樂瑤不說話了後,女人才把目光落回蘭草身上。
“讓他們進來。”
“是。”
……
姜梨挽着厲瑾淵的胳膊走近,姜樂瑤的目光在觸及到那交握的雙臂上時,眼底的嫉妒恨不得化爲利劍刺向女孩。
男人高大的身形顯得女孩嬌小依人,任何人看都會覺得郎才女貌。
“見過王爺。”
姜樂瑤捏着嗓子行禮,過於尖細的嗓音讓姜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厲瑾淵皺緊了眉頭,他本身就不喜歡女人靠近,當然,姜梨除外。此時聽着姜樂瑤刺耳的聲音,讓他忍不住想上前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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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聽姜梨說話的聲音就嬌嬌軟軟的,和眼前這個女人故意夾出來的一點都不一樣。
等不到男人的迴應,姜樂瑤半蹲着的身子酸的有些搖晃。
輕咬下脣,女孩那還算姣好的臉上泫然欲泣,眼淚在眼眶中要落不落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惜,只不過這也就是對平常男人,對於厲瑾淵這種沒有感情的冷面煞神來說,她這副模樣只會加大他想掐死她的欲望。
男人捏緊了手心裏的柔夷,不知何時,他好像只能接受這小狐狸對自己撒嬌……有時候看着她的眼淚,明知道她是裝的來博取自己的同情,可他還是忍不住心疼……
沈萍心疼姜樂瑤長時間半蹲着,只能冷着臉故意訓斥她,
“真是越來越不懂禮數了,見到王妃還不行禮!現在她不止是你的姐姐,更是皇家人,切不可因爲姐姐寵你就忘記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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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沈萍是想借着姜梨給自己臺階下,姜樂瑤不情願的撇開眼,但還是只能乖乖行禮。
“妹妹見過王妃,王妃萬安……”
聞聲,姜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這個好妹妹心裏應該已經快要嘔死了。
“妹妹快免禮,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多規矩。”
裝模作樣誰不會啊,厲瑾淵唱白臉,那她就唱紅臉唄。
“謝王妃……”
姜樂瑤視線飄忽,細若蚊銀的謝恩十分別扭。
她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要朝着這個小踐人卑躬屈膝,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沈萍嗓子眼裏也堵着一口氣,美眸裏劃過陰毒,卻依舊只能強勾出一抹笑意。
“不知王爺和王妃到妾身這來有何要緊事麼?”
姜梨牽着厲瑾淵直接坐定在了沈萍身邊的紫檀椅上,神情自若的彷彿回到了自己家。
沈萍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突的跳,他們還真是不客氣,聽不出她逐客的意思麼?
“大母這話說的,無事女兒和王爺就不能來看你了麼?”
姜梨故意耷拉下眉眼,杏眸裏滿是嬌嗔之意。
沈萍訕笑兩聲,她纔不信這小蹄子對她會有這麼孝順。
“當然可以,梨梨來看大母,大母高興都來不及呢……”
兩人視線相對,一個充滿了陰狠警告,另一個則是單純的彷彿無害的小兔。
全程都沒有說話的厲瑾淵拿過了桌上的堅果剝了起來,修長乾淨的手指動作利落,賞心悅目。
姜樂瑤兩只眼睛都快要黏在他身上了,如此矜貴的男人,她一定要得到他……
“王爺想喫堅果麼,樂瑤來幫您剝。”
嬌滴滴的女音,換做任何男人聽估計都會酥了半邊身子。
但是厲瑾淵卻是護食一般,挪動了盛裝堅果的盤子,躲開了女人伸過來的手。
冰冷的鳳眸毫無溫度,語氣冷漠。
“她只喜歡喫本王剝的。”
姜樂瑤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再次破裂。
男人口中的她是誰自然不用多說,看着姜梨笑眯眯的張口含住厲瑾淵送來的果仁,姜樂瑤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發瘋了。
憑什麼!?姜梨她憑什麼讓王爺給她剝堅果!
被女人嫉妒又怨毒的目光注視着,姜梨不僅不覺得口中的果仁難嚥,反而還悄悄地朝姜樂瑤挑了挑眉。
小狐狸挑釁的小模樣,讓女人氣的大腦一陣發昏。
厲瑾淵見女孩喫的雪腮鼓鼓,凌厲的眉眼頓時舒展,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加快。
櫻脣含住男人送來果仁的同時,杏眸也不忘打量起沈萍的寢屋。
她可沒忘記今天的目的是什麼……
突然,姜梨目光一頓,視線停留在了沈萍發間的一只白玉八寶簪子上。
這只簪子的外表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姜梨知道,雕出這簪子的玉石卻是極爲珍貴的白玉,因爲這是她母親出嫁時的陪嫁首飾。
女孩目光暗了暗,臉色少見的凝肅起來。
這種價值連城的首飾,她母親的陪嫁中可不止這一個,但無一例外,全都被沈萍這個毒婦搶了去。
爲什麼要說搶呢……
因爲這些首飾在尹婉淑去世之前,就全都落入了原主名下。
而沈萍在嫁入姜府後,狼子野心就逐漸暴露,對這些首飾的貪念也逐漸加深。
她也是個聰明的,知道尹婉淑在姜平生心裏的地位,所以在他還沒有出征的時候表現得格外老實。
但待男人一走,她開始折磨原主的同時,那股子貪念也就遏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