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恬淡的香氣襲人。
是夜君澤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聞到過的香氣。
他不知道明溪從不用香水,這是一種自然的體香。
他不自在地撇開頭,“你勒死我了……”
電梯關上前,那個張總又衝上來。
眼眸赤紅,凶神惡煞的樣子。
“放、放下!”
他樣子兇,但明顯是不正常的兇,像是中了某種藥。
夜君澤收斂懶散的神情,單手託着明溪的後背,一秒站得筆直,聲音是少年人特有的冷戾和狂妄。
“來試試?”
張總怔了怔,剛要衝上來,就被夜君澤凌空一腳踹翻!
“嘭!”
一聲巨響。
成年男青年的力氣,可比中了藥的明溪大太多。
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張總摔得七葷八素,嗷嗷慘叫!
電梯門關上。
夜君澤按了下行。
想着小女人這模樣,應該先送去醫院。
密閉的空間,只剩兩個人。
潛意識裏,明溪覺得夜君澤勉強算個安全對象。
首先他對她沒興趣,再來都是世家相識,他不會對自己怎樣。
壓迫感和驚嚇感消失後,明溪只覺得喉嚨跟胸腔像是在冒煙,全身都熱。
細腰柳條似的,沒什麼力氣,溫溫軟軟地塌在男人身上。
夜君澤覺得自己抱了個燙手山芋。
推也不是,但靠得太近……他受不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額角都是汗。
此刻,明溪睜着眼,思緒卻不受自己控制。
她感受到自己呼吸越來越沉,身體也更加滾燙。
藥力快要戰勝她的意識,一切都在失控。
她胡亂地扯了下衣服的領口,看向夜君澤,一雙眼睛紅紅的,尾音帶着顫,“麻煩送我去醫院……”
簡單的一個動作,被她做得說不出的欲。
夜君澤受夠了!
覺得自己全身都着火了。
而明溪強撐着說完這句話,所有的自制力幾乎瞬間土崩瓦解,貼得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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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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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澤猩紅着眸,隱忍地暗罵一句。
明明中藥的不是他,他卻覺得如野火燎原,全身上下都燒起來了。
“叮——”
電梯門打開。
新鮮的空氣涌進來,讓夜君澤如釋重負。
他快要爆炸了!
剛想出去,一道陰冷的男聲勒住他的腳步。
“放開她。”
夜君澤頓了頓,擡眸看到說話的竟是傅司宴,臉色莫名了幾分。
“哥?”
男人漆黑的眸裏有深邃的情緒翻涌,冷冽至極。
“小寡……”
夜君澤咳了聲,改口解釋道:“上官小姐好像中了藥,我得送她去醫院。”
他不知曉明溪同傅司宴的關係,只當他哥怕他惹麻煩,遂又保證道:“沒事,我就送她去下醫院。”
傅司宴狹長的眸子輕挑,乍一看戾氣橫生,讓人懼怕。
“我讓你鬆手。”
他再次開口的同時,一個伸手已經扣住女人的手腕將人拽進懷裏。
‘嘭’的一撞。
明溪覺得自己像個被輸送的貨物,被輸送進一個微冷的懷抱,但身體卻對這個懷抱出奇的信任。
比起夜君澤的安全感更甚。
傅司宴進了電梯,直接按了b5,去地下。
夜君澤手上空空如也,看着明溪毫無負擔地窩在男人懷裏,胸腔乍然生出點不甘的情緒。
草!
這女人怎麼什麼人都能親近。
他看着臉色冰冷僵硬的傅司宴,脣角動了動,剛要說話,電梯打開了。
傅司宴沒有一絲猶豫就抱着明溪往前走。
“哥!”
夜君澤終於叫出聲,不自覺阻攔道:“這樣不太好吧,被人拍到……”
傅司宴腳步微頓,看向他剛剛抱過女人的雙手,眼神嗜血冰冷。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
夜君澤有一瞬覺得傅司宴看他手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的手剁掉。
這時,周牧迎了過來,臉色嚴峻報告。
“傅總,外面的記者暫時阻攔了。”
不知怎麼回事,今晚突然爆出新娛傳媒老總潛規則的大瓜,
緊接着,大批狗仔涌現,齊齊擁堵在酒店門口。
如果這個時候,明溪這樣出去,勢必會被第一時間曝光。
傅司宴已經把女人塞進車裏,自己也屈身進去。
徒留夜君澤還在原地納悶中。
他腳一擡也想跟着上車,卻被周牧阻攔。
“夜少,出了點小問題,還麻煩你帶這位小姐出去,吸引外面狗仔和記者的注意,好讓我們送夫……”
周牧頓了下,立即改口,“明小姐去救治。”
夜君澤一聽這情況,當即義不容辭,撇頭讓女人上車,然後發動引擎,飆出去。
等夜君澤的車吸引走大批註意力後,黑色豪車才低調地從另一出口駛出。
路上。
明溪的理智撐到這會,早已經全部崩塌。
好熱……
好難受……
彷彿有無盡的火焰在她心裏往外燒,身體裏的液體被烤得一滴不剩,雙手雙腳都虛軟無力。
有一種莫名的空虛,不斷攪動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經。
她覺得自己像個失去水分的水袋子。
滿腦子都是想要被填滿的念頭。
身體簡直是備受煎熬。
“別動。”
男人沉聲制止她再近一步的念頭。
知道她需要抒發,大掌扳正她的身子,不讓她整個貼上來。
否則,應該會更想要。
誰料,身子遠離了,明溪卻像個小奶貓,迷離着紅紅的眼角,把頭靠過來。
潛意識裏她覺得這是可以解渴的物體,便隔着襯衫蹭了蹭……
堅硬的胸脯,屬於男性獨有的體熱,無一不再加速刺激她的神經。
頓時,不僅臉上,身上也開始泛粉,從裏到外都是佑人的春色。
傅司宴的喉結滾動了下,有點不耐受,按住她的肩,問周牧,“還有多久到?”
周牧看着手機,目不斜視,不敢多向後面看一眼,緊張回道:“最近的市一院被記者蹲點了,恐怕沒法過去,第二選擇的醫院,大概要四十分鐘車程,您看?”
四十分鐘……
傅司宴垂下眼皮,看着懷裏眼眸泛春的小女人。
恐怕四分鐘都堅持不了。
他當即做了決斷,屈着修長的手指鬆了鬆領口,吩咐,“去洲際酒店。”
離這裏很近,也就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周牧點頭,讓司機往洲際開。
而車後,剛空出一只手的男人,突然覺得喉結一陣溼糯滾燙。
他咬牙,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腦袋,伸出溼潤的舌尖,貓兒一樣,一下一下,舌忝他的喉結……
又像是覺得不解渴似的。
那個小小的舌尖收了回去,換了滾燙溼漉的花瓣脣,一下含上去!
這動作,簡直就是在挑戰男人!
瞬間,傅司宴抽了口氣,俊臉隱忍到發黑。
而始作俑者這會根本分不清,怎麼不難受怎麼來……
就在她沿着喉結往下,繼續惹火時,身子忽然被推到冰冷的車玻璃上。
一只大掌緊緊抵住她的肩膀,冷沉地命令她:“不許再亂動。”
明溪好委屈。
明明馬上就能喫到肉,卻被壞人阻斷了。
她嗚嗚啜泣兩聲,肩膀還跟着一抽一抽的,口齒不清道:
“壞人,兇……”
傅司宴動作一頓,壓着她肩膀的手稍微鬆了鬆,無奈嘆氣道:“不哭,沒兇你。”
稍顯溫柔的聲調,讓已經迷糊的小女人更委屈,嗚嗚啕啕。
男人無奈鬆手,吩咐道:“擋板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