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得很,沒事還坐在這裏跟你浪費時間廢話。”陸晧言濃眉微皺,她的話讓他極爲不滿,不自在的模樣更讓他火冒萬丈。她現在是擺明要跟他劃清界限,一個小錯誤就一腳踢進死牢,但他就是犯踐的放不下她,擔心她擔心的要命,這就是劫數吧。她是他的劫,永遠解不開的死劫!
“有事就快說唄。”她嘀咕道,快點說完,人家好回家吃飯,打了一下午麻將,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你真想從許三夫人那挖消息?”他迷人的脣瓣劃開一道促狹的微弧。
“對。”她回答乾脆,除此之外,她暫時想不到其他突破口了。
“許三夫人也不是個傻子,就憑你,肯定不行。”陸晧言搖搖手指頭。
“難不成你有更好的主意?”羽安夏撇嘴。
“你不是說了嗎?只有枕邊人才最容易挖出祕密。”陸晧言勾了下她的下巴尖,一抹詭譎之色從臉上幽幽飄過。
C城,美嘉俱樂部。
許三夫人跟在羽安夏後面,有些緊張,她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所。昨天,羽安夏偷偷跟她說起這事,她一時好奇,就跟着一道過來了。
“放心,這裏天高皇帝遠,做什麼都沒人知道,而且大家只看錢,身份背景統統不管的。”羽安夏拍了拍她的肩,一副毫無顧忌的模樣。
俱樂部的媽媽桑琳達一見到她就趕忙迎了過來,滿臉堆笑:“茱莉,你來啦,喬治已經在裏面等着你了。”
“你是這裏常客?”許三夫人問道。
“我每個週一都過來的。”羽安夏淡淡一笑。
“琳達,這是凱莉,我的朋友,你去把梅克斯叫出來,陪我們喝兩杯怎麼樣?”
“你啊,還真會挑,梅克斯可是我們美嘉的王牌,從來不輕易出面的,今天全當是給你一個面子,讓他出來陪你們二位喝兩杯。”琳達笑了笑,就起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其高大魁梧。
許三夫人n久沒見到這樣美味多汁的小鮮肉了,此刻的她就如同遭遇到一場突如其來的細雨,渾身都煥發出了生機。
等梅克斯坐在許三夫人身邊之後,羽安夏就俯首貼在許三夫人耳旁輕聲道:“這裏的包廂都是隔音的,你們做什麼外面都聽不到,不用擔心。”說完,就站起身來,“你們慢慢玩,我去隔壁找喬治了。”
羽安夏去到隔壁,等在裏面的不是喬治,而是陸晧言。
“c城真是個好地方。”她坐到沙發上,拿起上面的果汁喝了口。
“餌已經放下去了,現在只需要安靜的等待,等魚上鉤。”陸晧言晃了晃手中的紅酒。
“梅克斯真能搞得定嗎?”羽安夏有點擔心。
“放心,對付三夫人這樣的豪門怨婦,他最拿手。”陸晧言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女人變成怨婦,還不是因爲你們男人花心。”羽安夏嗤笑一聲,望着他的目光裏充滿了譏誚,很明顯,在她眼裏,他就是其中之一。
“真沒想到,你也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陸晧言暗自嘆了口氣,一着不慎,掉進墨缸,就再也洗不白了嗎?
“現在知道也不晚。”羽安夏聳了聳肩,語氣淡漠,他的想法,她早就不在乎了。
“羽安夏!”陸晧言像是被激怒了,低吼一聲,衝過來抓住了她的後腦勺,逼迫她面對他:“我不管你在跟我賭氣,還是在報復我,總之,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休想嫁給顧崇謹。”
“我跟你已經沒關係了,你無權干涉我的自由。”羽安夏死死的盯着他,眼裏結了一層冰,把所有的感情都凍結了,他的心也感受到了這股寒氣,連跳動都變得費力了,“你扔下了我三年,這筆賬哪天算清楚了,你哪天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她瑟縮了下,身體不自覺的往沙發裏面靠了靠,似乎想把自己藏起來,半晌,深吸了口氣,才鼓足勇氣和他對抗:“知道我爲什麼要走嗎?”
“爲什麼?”他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她抿了抿脣,臉上逐漸浮現出一層近乎悽楚的神情,“因爲我知道你不是那個可以給我幸福的人。”
陸晧言像捱了一顆子彈,肩膀劇烈的震顫了下,五官逐漸扭曲起來,“誰能給你幸福,顧崇謹嗎?”
“對。”她毫不猶豫的、堅定的說,他的心裏裝得是秦雪璐,顧崇謹心裏裝得纔是她,她不會傻到和一個不愛自己,只把自己當替代品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陸晧言踉蹌的退後了兩步,面如死灰,心如死灰,忽然他笑了起來,笑得悲哀,笑得辛酸,笑得沉痛而蒼涼,“好,我成全你,只要把這三年的帳算清了,我們就一刀兩斷,從此再不相干。”
“你想怎麼算?”她顫慄了下,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給我生個孩子。”他清晰而有力的說。
什麼?她腦袋裏轟然一響,彷彿一記驚雷炸開了,“這不可能!”她跳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她聽到過的最荒唐可笑的要求。
“那我們就這樣無止境的耗下去。”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吐出威脅。
“爲什麼要我生孩子,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她臉上的血色全部退去,只剩下一片驚懼的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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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辦法再挽回,如果你註定要離開,那就留給我一個孩子當作念想吧。他在心裏默默的說着,脣邊吐出的卻是簡單的幾個字,“我需要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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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得是女人想跟你生,何必來麻煩我?”她控制不住的拔高了聲音,激烈的抗議,她不會接受的,絕不接受。她現在是崇謹的未婚妻,絕對不會再讓他碰自己。
“你可以選擇拒絕,但別想再嫁給別人。”他的眼睛閃着陰鷙而冰冷的寒光,她知道他的可怕,她挑戰了他不可一世的尊嚴和宇宙無敵的佔有欲,他可不能輕易的放過她。
“好,我給你一個孩子,等許氏的事結束之後,我就給你一個孩子。”她假裝妥協,反正她已經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大不了到時候讓他見一面,就帶着孩子逃走。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做雞蛋碰石頭的事。”他勾了下嘴角,笑得陰沉。
許三夫人到了傍晚纔出來,她像是到天堂走了一趟,回去的路上,羽安夏朝她微微一笑,“梅克斯還不錯吧。”
“挺好。”許三夫人臉頰漾起一抹羞澀,顏值高,身材好,沉默了片許後,她問道:“下週一,你還來嗎?”
“下週我兒子回來了,來不了,你可以自己來,不一定每次都要去俱樂部,只要給他打電話,約個地方就行。”羽安夏笑着說。
“是嗎?”許三夫人挑了下眉,臉上劃過一抹會心的笑意。
羽安夏也笑了,看樣子,再多個幾次,三夫人就離不開梅克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