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玲聞言一噎,似乎是在猶豫不決。
但是很顯然,她沒有猶豫的時間。
最終,在福伯的壓迫之下,趙玲閉上眼睛,緩緩開口。
“是去往民政局的路……”
一句話,真相再也無處遁形。
福伯只覺得又怒又焦急,他深呼吸一口氣,聲音冰冷刺骨。
“趙玲,這次你太過分了,倩倩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盛夏還是第一次看到福伯發這麼大的脾氣,也實在想不到趙玲爲了破壞福伯和王媽的婚事,居然不顧女兒的安危,讓倩倩只身去找福伯好阻攔他領證……
這簡直是……太沒有底線了!
掛了電話的福伯眼中滿是擔憂,王媽連忙安慰他。
“你先彆着急,咱們這就沿路去找,這麼大個人總不能失蹤了的。”
盛夏也跟着道:“對,我們現在就出去找。”
福伯也來不及生氣,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倩倩。
於是,三人便順着來民政局的路一路開車尋找,可是找了一遍,根本沒有看到倩倩的身影。
這下福伯更着急了,加上倩倩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福伯覺得不能耽誤了,當即便報了警。
這一番折騰下來,一個個都是身心俱疲,本來是大喜的日子,結果鬧得一團亂。
警方去了解情況的時候,趙玲不得不說出了事情。
她知道今天是福伯和王媽去領證的日子,她心中不能接受,又無力阻止這一切,於是就只能讓倩倩去阻止。
於是,倩倩便出發去了民政局,打算不管用任何方法都必須阻止福伯和王媽領證。
可是這一去,就沒有了消息。
雖然已經猜出了事情的經過,可是再次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讓人感覺到憤怒無比。
身爲一個母親,居然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完全不顧女兒的安危,讓她獨自出門
福伯氣得恨不得打人,盛夏也是無語至極。
但是眼下這些都顧不得,還是找到人要緊。
警方去找人了,盛夏勸着福伯和王媽先回去休息,福伯說什麼都不肯,盛夏只好先帶着王媽離開。
畢竟王媽還是大病初癒,身體禁不住過度操勞。
警方調查需要時間,所有此刻的心都緊緊懸着。
而盛夏他們方纔找人的身影,正巧被另一個人看到了。
那個人不在別人,正是季文月。
確切地說,不是季文月看到了盛夏,而是在向盛夏求救。
那時,她正衣衫不整地跑到樓下,身後還跟着好幾個彪形大漢。
季文月眼中滿是惶恐,瘋了一般逃竄,拉住每一個過路的人求救。
“求求你,幫我報警好嗎?有人在抓我!”
可是路人大都以怪異的目光看着季文月,根本沒有人敢幫她。
眼見身後的人都要追來了,季文月只能不停地跑。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跑的過彪形大漢呢?眼見就要被抓住的時候,她忽然在前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盛夏!
是盛夏!
季文月眼中充滿了希望的欣喜!
太好了!盛夏一定會幫助她的!
她大喊着:“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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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救我!”
可是盛夏離的太遠,根本就聽不到她的呼救!
季文月還想呼救,可是嘴卻忽然被一雙大手給牢牢捂住,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身後四只大手牢牢禁錮住她,將她整個人往後拖去,季文月眼睛死死盯着盛夏的方向,心中無比渴求她能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可是沒有如果,直到盛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眼前,季文月才終於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差一點……
就差那麼一點……
是盛夏真的沒有聽到,還是她根本就不想救自己呢?
剛剛她明明看到盛夏好像要回頭的啊,是不是聽到了她的聲音,故意見死不救的?
季文月心中很亂,可是一切都由不得她想,因爲那羣人呢已經架着她來到了樓上一間昏暗的屋子。
屋子裏坐着的不是別人,正是季文月之前奉爲救世主的婷姐……
婷姐手中拿着煙,看到被拖回來的季文月,只是輕輕睥睨一眼,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季文月被粗魯地扔在了地上,宛如一塊破抹布一般。
婷姐吸了一口香菸,聲音冰冷道:“還想跑?你真的覺得自己跑的了嗎?”
季文月聽到婷姐的聲音,瞬間渾身一個哆嗦,眼中滿是恐懼。
她苦苦哀求着爬到婷姐的腳邊,“婷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做不來了……”
婷姐冷笑,“放過你?你害得我損失了那麼多,還奢望我會放過你?”
婷姐的眼神讓季文月渾身顫抖。
她眼神閃躲着,“我……我沒有啊……”
“沒有?”婷姐的眼神宛如蛇蠍。
“我把那麼尊貴的客人送給你招待,可是你卻把人給得罪了!季文月,是誰給你的膽子,你居然敢打我的客人?”
季文月心中恐懼至極,無力地辯解着:“那個客人……他虐待我……”
婷姐蹙眉反問,“虐待?不就是牀上的尺度大了一點嗎?你居然管這叫虐待?”
“季文月,我找你是伺候男人的,不是讓男人來伺候你爽的!”
“客人想怎麼玩你就要配合怎麼玩,把客人給我伺候好了,人家纔會給你錢,你他媽這點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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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月心中一驚,默默低着頭不說話。
她也不是故意的啊,但是那個男人虐待她,又是皮鞭又是蠟油的,折磨的她真的好痛啊!
她哪裏見識過這種場面啊,只覺得自己半條命都要沒了,於是情急之下才拿起酒瓶砸在了那人的頭上……
結果這件事被婷姐知道了,婷姐生了大氣,直接讓人把她抓了起來,毆打折磨!
季文月真是害怕極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付出這麼多賣身賺錢,結果怎麼還有生命危險呢?
季文月是真的怕了,“婷姐,我錯了,我不幹了行嗎?錢我也不要了,以後我都不會給你找麻煩了!”
婷姐的目光冰冷,“不幹?你當我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不是有種嗎?敢拿酒瓶子對着客人的頭頂招呼,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叫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