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濱別墅裏,陸晧言爲羽安夏倒了杯香檳,“這次你雖然打了場小勝帳,但不要太得意,許文康得到的名單可能只是一部分而已,還有更大的角沒有挖出來。”
“一點一點的挖,總能挖出來,沒有東西能在地底下藏得太久。”羽安夏聳了聳肩。
陸晧言突然一伸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有一點,你必須要弄清楚,你需要我,只有我才能幫你打敗那些人。”
羽安夏微微變了下臉,這一點,她向來都很清楚,不需要他提醒。她掰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你會幫我的對吧?”
陸晧言濃眉微挑:“我爲什麼要幫你?”
羽安夏不慌不忙,喝了口香檳,慢慢啓開紅脣:“我要被害死了,就不能給你生孩子了。”這個應該可以當籌碼吧?
陸晧言低哼了聲,這個女人還挺會找理由的,“我可以考慮這一點,不過……”
“不過什麼?”她微微一顫,看他一臉狡獪的模樣,肯定又在醞釀某種陰謀。
“種子只有種在地裏了才能放心,不然你要是反悔,又跑掉了,怎麼辦?”他深邃的冰眸在燈光下幽幽閃爍,放射出的寒光讓她脊柱一陣發涼,“我可不想過一輩子被人追殺的日子。”她顫巍巍的說了句。
“知道就好。”他嘴角有了一抹深沉的笑意,要是再敢偷跑,就把她空降到荒島上囚禁一輩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逼得太急了,王燕妮突然要求召開董事會,說有極爲重要的事要公佈。羽安夏不清楚她在玩什麼花招,不過一想到陸晧言還站在她這邊,身體裏就有莫名的勇氣涌現。真見鬼,他什麼時候對她的影響力如此之大了。
這次董事會,許老太太也破天荒的過來參加了,而且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似乎是王燕妮刻意安排的。
羽安夏敏銳的察覺到了會議室裏的詭異因子,朝小敏使了個眼色,囑咐她小心行事。
小敏坐到了許老太太旁邊的位置上,羽安夏坐在她身後,當筆錄。
“燕妮,你今天召開這個董事會,到底有什麼事,趕緊說吧。”許老太太發話了。
王燕妮打開了投影儀,裏面出現一份檔案,檔案上面的照片是小敏的。
小敏狠狠一震,轉頭望向羽安夏,羽安夏拍了拍她的肩,暗示她稍安勿躁。
王燕妮看着小敏,冷冷一笑,“沒想到我會去調查你吧?你根本就不是許初曈,你真名叫邵敏,前特種部隊精英作戰員,因傷退伍後回老家開了家餐館,做小本生意,我說得對嗎?”
小敏沒有回答,既然她都知道了,她也無話可說。
王燕妮又拿出一張證明,“這是我從A城醫院得到的許初曈的死亡證明,她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董事們一陣唏噓。
“初曈那個孩子已經死了?”許老太太震顫了下,眼裏掠過一抹悲傷之色,兒子和孫女接連出事,對她的打擊很大,萬萬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傳來另一個孫女去世的消息。
羽安夏臉上掠過暴怒的火焰:王燕妮,你特麼才死了,你王姓全家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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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節哀順變。”王燕妮握住了她的手,“現在最關鍵的是推選出新的董事長,不能讓許氏落到一個騙子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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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三爺吸了口雪茄發話了:“既然這個許初曈是假的,真的許初曈又已經去世了,那許董事長在授權書裏指定的代理人就不存在了,我看還是按照原先大家的推選,讓許夫人……”
他話還沒說完,羽安夏就站了起來,拍拍手,“精彩,太精彩了。許夫人,上次你僞造了一張許董事長的授權書,這次又僞造一張許初曈的死亡證明,難不成你在私底下開了間造假公司?”
王燕妮臉色一陣泛青:“羽安夏,你串通邵敏,在我們許氏招搖撞騙,從中牟利,我會通知警方來逮捕你。”
羽安夏平靜一笑:“不錯,邵敏確實不是許初曈,她是許初暇在特種部隊時候的戰友,得知她出了事,就從老家趕過來,幫助我。”她頓了下,走到王燕妮身旁,搭住她的肩:“隨隨便便就咒人死是不對的,就算你死了,我一定還會活得好好的,綠皮狐妖!”
最後三個字加重了語氣,王燕妮對這個詞印象太深了,她第一次進許家大門的時候,許初曈就這麼罵她的,以後她就一直這麼叫她,叫得她幾乎要發狂。
“你……你是誰?”她劇烈的抽搐了下,轉頭顫顫抖抖的看着她。
羽安夏冷冷一笑:“我還記得你一次進許家莊園的時候,穿着一身綠衣服,真像一只披着綠皮的狐狸精啊,所以我就給你取了個特別合適的名字:綠皮狐妖。”
“你……你……”王燕妮的臉色剎那間慘白一片,強烈的驚恐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纔是真正的初曈!”許老太太替她說出了後面的話,這下子她全都明白了,難怪她對許家的事那麼瞭解,難怪她和許初暇走得那麼近,難怪她會來參與恆遠的事務,原來她就是當年和杜亦菲一起離開的許初曈!
許三爺不慌不忙的吸了一口雪茄,“媽,不要這麼快做結論,她要是許初曈,就要拿出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來。”
羽安夏走到了許三爺身旁,“上次我拿出來的親子鑑定書,就是我和許董事長的,如果三叔不信,可以再去做一次。”她淡淡一笑,俯下身,在他耳旁極爲小聲的嘀咕了句:“順便,您也和許銳鋒做一個,怎麼樣?”話音只保持在兩個人的小範圍內,但威脅意味十足。
許三爺微微震顫了下,雖然還極力維持着表面的平靜,但眼裏掠過的一絲驚惶之色,被羽安夏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件事她暫時不會公開,免得把狗逼急了,跳牆,就當一個把柄攥在手裏就好。
“不用做親子鑑定了。”許老太太擺了擺手,“她就是初曈,跟她媽媽長得一模一樣,不會錯。”
許三爺抿着脣,不再說話了。
王燕妮像是捱了當頭一棍,癱軟在椅子上,她千算萬算都不會算到羽安夏會是許初曈。三年前,她把婉玲從陸家孫少奶奶的位置上踢下來,現在又把她董事長的位置奪了去,她一定是回來報仇的,一定是!
“好了,從現在開始,我會正式接替小敏的位置,諸位要是沒有別的事,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羽安夏宣佈道。
董事們互相望了眼,這許家的女人比男人還要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