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沒有懷孕”藍心悅不想拿這樣的藉口,再欺騙他,認真的點頭道。
歐哲承頓時激動不已,抓住她的肩膀,俊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那太好了,你沒有懷孕,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藍心悅心中很痛,很想跟歐哲承擁抱在一起,可是她不能。
她只能狠下心來,這樣對他們都好。
“歐哥哥,就算沒有這個孩子,我們也不能在一起了。”藍心悅握緊雙拳,逼迫自己一定要狠心。
“爲什麼”歐哲承臉色一變,眼瞳劇烈收縮了起來,顯然不能接受。
藍心悅擡起頭來,故作無情的表情,指甲幾乎掐進了肉裏,咬牙道:“因爲我已經愛上了別人”
傻傻的看着藍心悅,歐哲承的腦子和心有幾秒的停止。
下一秒,一股劇痛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感覺到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着痛苦。
儘管歐哲承給自己找了很多的理由,可是當親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依舊覺得是晴天霹靂。
藍心悅不忍看到這樣的歐哲承,他痛,她也跟着他痛,直到現在她對他的感情依然沒有完全的放下。
只是無奈的現實,讓他們根本走不到一起。
有些事實已經無法改變,說出來只不過讓他們彼此傷感而已。
藍心悅怕自己會忍不住反悔,於是立刻向樓下跑去。
“悅悅你騙我”歐哲承一把拽住藍心悅的胳膊,用從來都沒有過的嗓音,向藍心悅大喊。他的眼睛變得通紅,像一只發怒的野獸
“歐哲承,我沒騙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藍心悅奮力地掙扎,強忍着心中的痛和即將洶涌而出的眼淚,瞪着歐哲承。
瞬間,歐哲承的臉色變得煞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藍心悅,
他從沒想到自己如此全心全意心愛的女孩,竟然對他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藍心悅用力甩開歐哲承的手,轉身的剎那,眼淚開了閘
對不起,對不起
心中只有這三個字,藍心悅再也想不出來她還有什麼話能對歐哲承說。
“月月,你真的不再愛我了嗎”
身後傳來歐哲承絕望而又悲涼的聲音。
藍心悅渾身僵滯,幾乎覺得自己都要轉過身撲進他懷裏了,可是一想到歐哲皓,藍心悅只能狠下心來不轉身
“我跟你已經不可能了你忘了我吧。”藍心悅背對着歐哲承,眼淚在臉上肆虐,但語氣卻鎮定堅決。
說完了這幾句話,藍心悅便快速的飛奔下樓。
歐哲承的思想幾乎停滯,腦海中只剩下藍心悅的最後一句話:我跟你已經不可能了,你忘了我吧。
爲什麼爲什麼他們就不可能
不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會放手。
他不相信她不愛他了,不可能
藍心悅狂奔下樓,衝進自己的房子,隨手將門反鎖上。
她背靠在門板,蹲在地上開始大哭起來。
哭了很久,藍心悅像是要將自己身體內所有的水分全哭幹。
她起身走向洗手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眼睛果然已經紅腫,看起來像受氣的小媳婦一般
本來她還打算去超市採購的,可是現在她完全沒有一點出門的心情。
就讓自己靜靜的待一會吧。
離開了洗手間,她把自己嵌在沙發中。
藍心悅努力不讓自己去想歐哲承,可是去拉不住自己思緒,只要一想到剛剛歐哲承眼中的痛楚,她的心就跟着撕扯着疼
很累很痛苦
藍心悅閉上眼睛,把臉藏在沙發中,真的想就這樣消失,那麼是不是就可以徹底解脫
她夾在歐哲皓跟歐哲承中間,實在太爲難了。
藍心悅暗暗嘆息。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藍心悅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歐哲皓打來的。
她顯然沒什麼心情接聽。
藍心悅煩躁着,直接按掛了電話。
歐哲皓沒有想到藍心悅會掛他的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她竟然已經關機了。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他微微眯起黑眸,俊臉很難看。
剛剛手下來電話,跟他彙報說,有人看見歐哲承去了她所在的小區找她,兩人還拉拉扯扯的,最後去了天台。
歐哲皓雖然不知道藍心悅跟歐哲承聊了什麼,但他們見過面,讓他的心情總是很擔憂。
尤其是藍心悅突然還掛了他的電話,他這幾天的努力,又付諸東流。
每次他跟藍心悅之間有點進展,只要歐哲承一出現,又會迴歸到原點。
歐哲皓出神的想着,直到助理張恆提醒他,要去開會了。
![]() |
![]() |
歐哲皓這才整理好思緒,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歐哲皓跨進會議室的時候,公司所有的高層領導,以及幾位元老董事全部整齊的在等他。
“開始吧”歐哲皓威嚴地說了一句,便雙手抱胸認真的聽了起來。
張恆沉穩的走上主持臺,字正腔圓的說:“今天,我們的主要議題是總結今年,計劃來年先從市場部開始”
會議冗長而枯燥,但是沒有人敢在歐哲皓的眼皮子地下露出一點的不耐煩,相反都聽得全神貫注
但是總裁歐哲皓卻不知不覺間走了神,他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大熒光屏,思緒卻跑的老遠。
雖然歐哲皓很不願意承認藍心悅是愛歐哲承的,但是,這是事實。
所以每一次歐哲承的出現,纔會讓他這麼有危機感。
“總裁總裁”張恆在旁邊小聲的提示着,將歐哲皓的思緒拉了回來。
歐哲皓定眼一看,剛剛發表完自己意見的市場部經理正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彷彿自己犯了很大的錯誤。
“下一個”歐哲皓冷冷地說,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尷尬,彷彿剛剛自己就是在認真的聽。
市場部經理暗地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以爲總裁盯着大屏幕是對自己提出的創意有意見,看來是虛驚一場
會議仍在繼續,但歐哲皓的心已經不再平靜,他始終覺得缺了一點什麼,但到底缺了什麼,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