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駱世醫院高級病房中,陽光灑滿的潔白病牀上,白慕許宛若睡着的天使,雙眼微微閉着,長長的睫毛低垂。
風吹着玻璃窗,空調無聲的轉動,驅趕夏天的熱度。
病房控制在左右,很適合人體。
駱和風坐在牀邊,掏出一枚紅寶石戒指戴在她右手中指上,親了親“許許,不管你什麼時候醒來,我都等你。”
右手打着點滴,他不能一直握着,所以握着未打點滴的左手,看着沉睡的白慕許,鬍子拉渣,神情憔悴,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他親了親白慕許的手背,低語“許許,已經十天了,你還沒睡飽嗎”
出事的當天晚上,白慕許被送進最近的醫院救治,人救了回來,卻傷及腦袋,如果醒不過來,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駱和風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不相信他們的醫術,等白慕許情況穩定一點,入住駱世醫院,專家會診後,給出的結論相差無二。
許媽媽撲在病牀上痛哭流淚,駱和風傷心絕望,看着傷痕累累,毫無反應的白慕許,只覺得三魂六魄都被人抽走了。
她的心跳還在,只是不知道何時會醒。
對於當場死亡的郭一紅來說,白慕許是幸運的,至少她還留着一線希望,只要還能心跳,就有活着的機會。
駱和風悲傷過後,信誓旦旦,充滿希望的寬慰許媽媽,安慰自己,他們都要振作起來,等着白慕許醒來。
三個孩子離開她,看不見她整日的哭鬧,食欲下降,身體不適,整個家因爲白慕許的昏迷不醒,弄得一團糟。
沒有她,他們真的不行。
每一天,駱和風都期盼着她醒來,在她耳邊祈求,禱告,呼喚,似乎沒什麼效果。
王曉華,寧豪林他們都來看望,和她說話,試圖把人叫醒,可惜無用。
駱和風抱着小玥玥,帶着三個孩子來到病牀邊,知道她喜歡三個孩子,試圖用孩子們的哭聲喚醒她。
而她像是與外界隔絕,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反應,連心電圖都沒動一下,反倒是把三個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聽得許媽媽受不了,把人抱走了。
看着孩子們身上被他下狠手掐紅的地方,真是又生氣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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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把他們弄哭,還以爲白慕許在睡覺,根本不會嗷嗷大哭,達到把人哭醒的結果,可惜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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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和風想盡了一切辦法,毫無用處。
醫生給的答案是等,植物人的狀態,有的半年,有的一年,有的兩年,有的年,有的十多二十年,甚至有的永遠醒不來。
駱和風不敢想,他只希望下一刻白慕許就睜開眼對他說“駱和風,我回來了”
淚水滑落,駱和風嘆了口氣,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說“小玥玥病了,有點感冒,老是咳嗽,我不好照顧她,最近都不愛搭理我。”
“肯定是母女情深,她從你出事的那天就開始生病,是不是知道你出事了”駱和風猜測。
牀上的人毫無反應,駱和風也不在乎,一個人自言自語。
到了點,他打了一大盆熱水,關好門,不用護士幫忙,他親自動手,給白慕許擦拭身體,每天都要給她按摩,放鬆肌肉。
即使才昏迷十天,這些護理要早早的坐起來,是爲了保養她的身體,每天的營養針讓白慕許又瘦了起碼五斤。
駱和風看着瘦巴巴的白慕許心疼,溫熱的毛巾在她臉上輕輕擦拭,宛若易碎的瓷器,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碎了她。
擦臉,手腳,然後是身子。
她的身體,他不是第一次見,解開釦子,看着她腹部殘留的妊娠紋,即使抹了很多橄欖油,懷了三個寶寶的肚子不可能那麼快恢復。
肚子上一條一條的妊娠紋像蜈蚣,很多人見了肯定會嚇壞,駱和風卻覺得是她的勳章,是她勇敢的象徵。
熱毛巾擦拭肚皮,溫柔細緻,漸漸地往上。
因爲昏迷的原因,加上沒喫好喫的,每天打的營養針,以至於奶水跟不上,白慕許圓鼓鼓的奶瓶直接癟了下去。
現在三個孩子沒有母乳喝,他們每天都是喝奶粉,進口的奶粉,質量過關,不用擔心喝了對身體不好。
和白慕許相比,三個孩子他現在沒那麼精力照顧,全權交給許媽媽,並且又親了兩個月嫂幫忙帶孩子。
他們家三個孩子,而且最近有些鬧騰,人手不夠根本帶不過來。
熱毛巾覆蓋在寶寶們最喜歡的地方,他正要仔細的擦拭乾淨,準備給她擦身後開始按摩,只是身子還沒擦拭乾淨,手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鴿血紅的寶石在她手指上熠熠生輝。
駱和風看着豔麗的紅寶石眨了眨眼睛,這個紅寶石戒指,不就是今天才戴上的求婚戒指麼
她一直沒答應,今天他擅自做主的給她戴上,也是爲了表明他的心意,就算白慕許成爲植物人,那也是他駱和風最愛的女人。
紅寶石戒指晃眼,駱和風眨了眨眼,目光順着這個手臂而上,落在慘白憔悴的小臉上,低垂的睫毛此時一眨一眨的,宛若翩飛的蝴蝶,撩動他的心。
看着睜開眼的白慕許,駱和風心跳漏了一拍“許許許你醒了”
“你的手拿開別趁機佔便宜”白慕許喫力的瞪眼,雙眼羞赧,只覺得胸前溫熱,不知道是毛巾,還是他的手。
駱和風看着她傻笑“早知道佔便宜能讓你醒來,我早該這樣做了”下一刻,他激動的,歡喜的抱着白慕許“許許,你終於醒了,我以爲要等很久”
說的好像之前擦身子忽略了這個地方似的,他可認真了,連耳朵後面都擦拭的乾乾淨淨,更不要說其他地方。
白慕許“”
白慕許不知道,她一覺就睡了十天,在她的記憶中,感覺就一個小時而已。
看着日期白慕許才知道,真的過了十天。
醫生給白慕許檢查的時候,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給許媽媽他們,以及關心白慕許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正在熟睡的林京彥也接到了駱和風的電話,他氣急敗壞“誰啊”
“我”駱和風故意炫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要我去參加白慕許的葬禮嗎”林京彥起牀氣很重的說。
駱和風咬牙切齒“不用,我和許許會去參加你的葬禮,恭喜你”
林京彥“”
下一刻,手機被摔得粉碎,林京彥頓時睡不着,駱和風是故意給他添堵的,這個男人不過是爲了報復他三天前的報道。
當時有娛記問他“聽聞你的前女友白慕許小姐出了意外現在還未清醒,醫生診斷可能會成爲植物人,你怎麼想”
林京彥嘲笑“反正不是我女朋友,要是成爲睡美人也不錯,我是不可能成爲王子去吻醒她的,和我怎麼想有關係嗎”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植物人又如何,那也是過去時,和他毫無關係,問他這樣的額問題,是想拉仇恨麼
一句睡美人已經表明了他心裏的想法,他不希望白慕許醒來。
否則就不會用睡美人來比喻。
這個報道被駱和風看見了,所以結仇。
白慕許醒了,他當然要打電話給曾經的情敵炫耀一下,他的許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