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憶昨晚的事情,說沒說完,桑知語的臉色黑了。
昨晚的宴會上,她遇到一個油膩尾瑣的中年男人,上來就是輕浮的態度。
她遠離了那個中年男人,隨便吃了點東西來填飽肚子,中了那個中年男人下的藥,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渾身軟綿無力,隨即有兩個服務生把她強行送到一間房間。
之後,她就沒半點記憶了!
她低頭,拉開衣領,裏裏外外地檢查自己。
身上留有做過男女之事的痕跡!
他大爺的,她是跟誰睡了?
望着眼前的前夫,桑知語原先肯定是那個中年男人給自己下的藥,現在嚴重懷疑是前夫下的藥。
否則她一覺醒來後,爲什麼和前夫睡在一張牀上?
霎時,她怒不可遏地揚起手,一巴掌想甩在前夫的臉上。
女孩發脾氣時就是喜歡動手,沈辭早有準備。
及時抓住女孩的手,他抿了抿薄脣:“事先聲明,不是我故意佔你便宜,是你不斷要求我滿足你,我見你實在難受,我唯有好心地……”
“爛黃瓜!你特麼裝什麼?”桑知語使勁抽回自己的手,胃部不斷地泛疼,噁心涌到了嗓子眼,“你有大病吧?給我下什麼藥?還挑在我的工作時間下手!”
根據以往的經驗,沈辭想象過女孩大發雷霆的幾個反應,卻沒想到女孩職責他給她下藥,自己被扣了一大口鍋。
從天而降的鍋,砸得他腦袋有點暈,還差點眼冒金星。
他神情嚴肅地解釋道:“不是我下的藥,是陳勁松給你下的藥,我有證據。”
昨晚派人去調查到底怎麼回事,沈辭在半夜時分就收到了詳細的證據,查到是陳勁松爲了討好白巖樹,特意想把桑知語送給白巖樹玩弄,以此達到白巖樹和他合作的目的。
陳勁松?
桑知語皺起眉頭。
這人是誰?她根本不認識!
她咬牙切齒:“爛黃瓜,你敢做不敢認,是吧?”
說着,她怒氣衝衝地下牀。
豈料,雙腳一落地,膝蓋發軟的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到女孩突然往地上摔,沈辭急忙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桑知語現在無敵火大,一想到前夫這個二手貨昨晚和自己睡了,直噁心得頭皮發麻,討厭他碰到自己。
一站穩後,她立馬一拳狠狠打在前夫的心口處,罵道:“爛黃瓜,你等着,我要告你強bao!你給我去蹲大牢!”
人在生氣的情況下,力氣通常比平時大,沈辭心口隱隱作痛,倒吸一口冷氣。
他捂了捂心口,面露些許疼痛地道:“打哪裏都行,別打心口。”
“是你說的!”桑知語立即毫不客氣地擡起腳,一腳往前夫的要害處踹去,“可別怪我把你變太監!”
死渣男,敢給她下藥,做這種齷齪事,看她不把他踹成太監。
女孩突如其來的一腳,沈辭馬上閃開。
篤定自己的速度比前夫快,結果前夫閃開了,桑知語剎不住自己的動作,身體平衡失控,眼見即將正面摔在地上,她已經想象得到會多麼的疼痛。
然而,疼痛並未找上她,前夫抱住了她,幫她穩住平衡。
前夫猶如巨大的病毒體,還像被無數垃圾浸泡過的污染地,桑知語扭動身體,離開前夫的懷中,乾脆雙手握成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他的身上。
不得不說,女孩是聽話的,自己不讓她打心口,她就真的不打心口,沈辭也不動,等着她發泄得差不多了,再拿證據給她看,免得自己背黑鍋。
早就清楚前夫對自己的容忍度高,桑知語根本不擔心前夫會還手。
打了前夫許多下,她才念念不捨地收回拳頭,最後作威脅狀:“死爛黃瓜,我一定要送你坐牢!”
“打完了嗎?”沈辭伸了伸懶腰,“我給你看證據。”
“你大爺的還僞造證據?”桑知語打從心裏,不相信人品惡劣的前夫,直覺他爲了甩鍋而僞造證據,“你一天天的閒着沒事做,就知道纏着我,煩不煩?”
“我沒僞造證據!”沈辭拿起放在牀頭櫃的平板電腦,將酒店的監控視頻,以及白巖樹和陳勁松在他的手下的控制之下說了真話的視頻,全部播放給女孩看。
看完證據後的桑知語,依然瞪着死皮賴臉的前夫。
是,藥不是前夫下的。
可他趁人之危和她睡了是事實!
想到自己和應雨竹共用一個男人,真的巨噁心!
壓不下胃部的泛疼,她乾嘔了幾聲。
非第一次見女孩乾嘔,沈辭還是擔心了,輕拍她的後背,減緩她的難受。
“怎麼又嘔吐了?”他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你是胃有問題嗎?去醫院做過檢查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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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一碰自己,乾嘔變得嚴重,桑知語黑着臉,對着前夫的手背用力地打了幾下,沒好氣地道:“你才胃有問題!我是看見你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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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唰地成了失落,沈辭臉色微沉:“我有讓你那麼討厭嗎?”
“廢話!”桑知語側過身,不願對着前夫,“你個二手貨!我最討厭二手貨!”
“……”沈辭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那幾個外號。
爛黃瓜,死渣男,二手貨。
難聽的外號,他本來可以無所謂的,但此時他就是在意。
自己和應雨竹訂過婚,後面也解除了婚約,怎麼成了二手貨?
他擰了擰劍眉:“我是人,不是物品,不能拿二手貨來形容!”
桑知語轉身回去,眼神輕蔑地看着前夫。
“你不是二手貨?那誰是二手貨?”她不悅地冷笑一聲,“我一想到我用了應雨竹用過的二手貨,我噁心得不行,想把你倆都刀了!”
沈辭無意和女孩爭吵,可聽到自己被形容爲應雨竹用過的二手貨,臉上佈滿烏雲,抿脣道:“我跟應雨竹是訂過婚,商業聯姻的訂婚而已,我怎麼成……”
“誰管你跟應雨竹訂沒訂過婚,我是噁心你跟應雨竹睡過,還來跟我睡!”說到這點,桑知語乾嘔又開始了,整個人處於極度的不適中。
“……”沈辭臉上的烏雲褪去,無奈取而代之,“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告訴你,我和應雨竹睡過?我二十八年的人生中,只有過你一個女人,我只跟你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