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羅戰卻沒聽到般,只是貪婪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眼,生怕眨下眼睛她就施展法術離開了。
此時屋裏的宸宸卻是恰如其會地哭了起來。
見狀,寧沫只好放開了門的手把,徑自向着宸宸走了過去。
終於能夠進屋的羅戰如釋重負地微微上揚,這才邁開了步伐走了過去,可看着寧沫抱起的嬰兒,他嘴角的微笑僵住了。
這哪來的嬰兒?
“媳婦兒,這是你朋友的孩子?”他試探道。
聞言寧沫心中的火氣就上來了,雖然她也沒打算告訴他這是他的孩子,可他第一反應就是別人的孩子的反應還是讓她不爽的。
“第一這是我的孩子,第二我已經不是你的媳婦兒,所以還你還是別亂叫的好。”寧沫面無表情道。
羅戰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整個人都僵立在原地,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他的雙眼死死地凝視着寧沫,拼命想要在她的面容上尋覓到哪怕一丁點戲謔的跡象。
可惜的是,當他的視線落在寧沫懷抱中的那個粉嫩可愛、模樣酷似她的小傢伙時,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在瞬間破滅。
一股錯綜複雜的情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既有驚愕,又有困惑,更夾雜着些許茫然失措。
他猶豫再三,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這孩子……是我的!”
是你的,但在你不要的時候已經與你無關了,寧沫暗忖道。
可出口的卻是:“怎麼會呢?你看看他,和你長得像嗎?”
羅戰眉頭緊蹙,仔細端詳着孩子,雖然……確實……跟自己不相似,可是誰說孩子就一定會跟自己的父母相似的。
瞅着這孩子也就三個月大,應該就是9月生的,算算日子應該是自己的,想着他也就篤定道:“媳婦兒,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他是我的孩子。”
寧沫啞然失笑,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羅隊,您真是愛說笑,我都說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媳婦兒,所以也請你別再這麼稱呼我。”
“至於宸宸他們,很抱歉地告訴你,他已經是四個月大的,所以他不是你的。”
“我不相信!”
寧沫只是輕輕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隨便你相信不相信,我說的是事實!”
她說着抱着宸宸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甚至伸出了另一只手逗弄着在小牀上老老實實待着的珩珩。
看着目光絲毫不在自己身上的寧沫,羅戰的眼眸中漾起了濃稠的墨,他的拳頭不由得攥緊了,甚至發出了“嘎嘎”聲音。
瞅着這樣的羅戰,寧沫還真怕他發瘋。
想着她深深地嘆了口氣,而後打開了茶几裏的一個抽屜,從中(實則是空間裏)拿出了兩孩的出生證明遞交了過去。
瞅着上面明晃晃的8月15日,羅戰的眼眸更黑了,八月生的,他強迫她那一次可是一月份,確實不太可能,想着他攥緊了手上的那一紙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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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沫還真怕他撕掉了,急忙伸手就要接過來。
可人家的手卻是死死攥着不放,眼睛緊緊地盯着她:“媳婦兒,你告訴我,你是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寧沫搖了搖頭,眼睛都不眨:“我沒開玩笑!我跟別人有了孩子了,所以你也不用揪着我不放了。”
“所以請你不要再叫我媳婦兒,會給我的愛人帶來困擾的。”
經歷了這麼些,很高興她現在在他的面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了,所以人呀總是會成長的,寧沫在心裏暗道。
愛人?多麼刺耳的稱呼!羅戰淺淡地提了提嘴角,半眯着眼眸,眸子中卻不見絲毫笑意。
“我不得不提醒你,咱們是軍婚,所以離不了。”
“呵呵,”寧沫再也遏制不住笑出了聲,“確實軍婚不好離,可不代表離不了,爺爺是什麼身份,你知道的。所以你可以去查你的檔案,看是已婚還是未婚的狀態。”
當時她打算回港島的時候,可是打了一通電話給了羅爺爺。
電話裏她說了她懷孕的事情,可羅戰卻想打掉孩子的事實,所以她想跟他離婚,請羅爺爺幫忙。
羅爺爺雖然捨不得她們,還是尊重了她。
他是信守承諾的人,既然答應她了,肯定也是把事情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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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寧沫這篤定的樣子,羅戰的心裏不由得沉入了谷底,他緊抿着脣,雙眸開始漸漸泛紅。
而後就見他徑直走了過去,來到寧沫面前,毫不猶豫地將宸宸從她手中搶走,然後動作粗魯卻不失溫柔地把他放在小牀上。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寧沫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宸宸!”寧沫驚呼了起來。
她的視線順着那方向看去,就看到那沒心沒肺的小傢伙在咧嘴大笑的,估計他還以爲是玩什麼遊戲呢。
她這才鬆了口氣,可緊接着卻被他那顫抖的雙手按壓在沙發的角落裏。
他的眼神充滿了決絕和執念,似乎要將她徹底征服:“我不許,你必須是我的……我的,離婚那我就再打結婚報告。至於兩個孩子……我可以勉強接受他們,只求你跟我回京都。“
此刻的他既兇狠又執拗,但同時也顯得脆弱又可憐。
他雙手捧着寧沫的臉龐,低聲哀求道:“媳婦兒,跟我回京都好不好?“
話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親吻她那如櫻桃般嬌嫩欲滴的脣瓣。
寧沫拼命地搖着頭,試圖避開他的親近。然而,她的小臉被他牢牢禁錮住,根本無法動彈。
她心急如焚,大聲喊道:“羅戰,我已經有自己的家庭了!“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刺羅戰的心臟,讓他的動作瞬間僵滯下來。
可是,僅僅只有一瞬間,羅戰便恢復了原樣。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他嘶聲道,語氣中充滿了佔有欲。
而後他的嘴脣依然堅定地朝着寧沫的脣瓣靠近,在上面輾轉廝磨還不夠,他甚至試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爲此還親捏了她那腰側。
終於他的舌尖趁着她驚呼的時候溜了進去,可卻被她狠狠地咬了一下,瞬間鐵鏽的味道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