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就等你這句話了

發佈時間: 2025-02-14 03: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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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惜月聽的心口一窒,只覺得肉疼。

她很樂意被金銀澱污啊,越多越好。

主僕兩人完全沒察覺出什麼來,只聽薛老闆轉過頭,對着她揖手:“我薛家事開酒樓生意的,沒什麼旁的好東西,倒是前不久,得了一本年代許久的醫書,若是小大夫不嫌棄,便贈與小大夫。”

“薛大夫說的可是‘百草藥理’。”李大夫顫聲問,比之方纔還要激動。

這‘百草藥理’可是好東西,乃是百年前以爲神醫所撰,上面詳細的記載了古今中外所有的草藥,還有上百張治疑難雜症的方子。

前不久,就聽說這東西幾經流轉,被人當做贈禮送到了薛老爺手裏。

他當然想一睹爲快,可也不好拿捏治病的法子來與他兌換,未免不厚道了。

薛老闆先前爲了看自家兒子的怪病,曾翻過醫術,上面沒有一種症狀是對應的,想來這位名醫是不曾遇到過這樣的病症。

不過聽人說,這本古書價值萬金,當做酬金,想必也不算虧待了這位小大夫。

陸惜月對這本‘百草藥理’並無什麼瞭解,不過看李大夫的樣子,這本書必然是個好東西。

東西再好,不能當銀子花,她就沒法兒回家。

陸惜月暗暗嘆了口氣,眼中恍過一道光影,她忽然有了法子。

“薛老闆,我不過是行醫者本分罷了,不必提這些,小少爺的病情只是暫時穩住了,接下來還要更加細心的治療……”

“不知小大夫可有時間?”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愛子心切的薛老闆接了過去。

陸惜月輕笑,“自然是有的。”

“若是小大夫不嫌棄的話,可否隨在下到薛府住上幾日,替在下,看護小兒,在下必然傾力相報。”


“這……自然是不嫌棄的,只怕是閣下不大方便。”她爲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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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不方便,只要小大夫不嫌棄就是了。”

“那,在下就打擾了。”

陸惜月面牆浮出幾分猶豫,好一會兒才答應下來。

薛老闆頓時鬆了口氣,隨即面向一旁的李大夫,深深道謝。

不論是眼前替他兒子止熱退燒的恩人,還是眼前幫着他兒子續了好幾日命的李大夫,他都是一樣感激。

他當即命人入來了白銀千兩,送給李大夫,這是他先前再衆人面前承諾過的。

李大夫哪裏好意思收,他行醫多年,開了醫館,治病救人的同時也沒少賺銀子,如今年歲大了,對這些更是沒了年輕時的執着。

唯有一件事。

“銀子就不必了,薛老闆若是真感謝老夫,不如將百草藥理,借我看上兩日。”

若是可以的話,他想自己抄錄一份。

薛老闆一怔,沒想到李大夫居然想要這個。

看出了他的爲難,陸惜月笑道:“薛老闆,這百草藥理與我而言並沒什麼吸引力,不若就送給李大夫吧。”

“既然小大夫都開口了,那便送給李大夫吧。”

……

中午之前,陸惜月跟着薛家的馬車來到了薛宅。

這是個兩進的宅子,下人也有二十多個,府裏陳設堪稱氣派,卻並沒有奢靡之感,就像薛老闆本人,像是霜葉下的青竹。

不過,陸惜月聽來了一則八卦。

薛老闆與他的愛妻青梅竹馬,成品手白手起家,有了這樣的成就,偏偏天不遂人願,薛夫人因病早逝,留下一個孩子。

薛老闆是個長情之人,這麼多年,身邊連一個異性都不曾見過,哪怕是有媒婆,或是哪家的人看上了,打發了人來問,也通通被回絕了。

當真是罕見的長情之人。

該說不說,就憑着今日在醫館時薛老闆的作爲,看起來也不像是品性難堪的。

她想方設法的留在了薛府,一來時身上沒有銀子,正好可以在這兒住兩天,二來是她覺得薛老闆人不錯,薛記酒樓的口碑也很好,她想着要是能收編了去,配合點心鋪子,一起發展成連鎖店,定然不錯。

大哥的天下商行已經有酒樓生意了,她這次想來個不一樣的。

當然,現在和薛老闆說這些還太早了。

先把薛少爺的病給治好了纔是最要緊的。

二人在路上簡單的閒聊兩句,薛老闆得知了她的來歷與身份。

“原來嶽陸小大夫是來尋親的,不知你想要尋的是什麼人,或許在下能幫上忙。”

她的名字取自於最後一個字和姓氏的諧音。

陸惜月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住在府上已經很麻煩了,怎好再麻煩薛老闆。”她客套開口。

薛老闆渾不在意的輕甩衣袖:“嶽大夫是我薛家的恩人,不過是找個人罷了,如何能稱得上麻煩,嶽大夫也不必稱我爲薛老闆了,可喚在下的名字,薛朗。”

“那薛朗兄也喚在下的名字吧。”

青年也不矯情,當下喊了聲“嶽陸。”

“你直接告訴我,要尋的人是誰,家住何方,莫要覺得麻煩。”

“那,也好。”陸惜月“勉強”答應下來,“我想尋的人是我舅舅家的表兄,名喚寧遺,二十多歲,如今在京城,刑部尚書的手底下當差。”

她沒有直接讓薛朗幫他聯繫蕭雲珩,也沒有選擇去尋趙品謙。

戎玉他們還在城裏,但凡有什麼人往京城去了,又尋了他們兩人,必然會引導對方順着這條線摸到這裏來。

衛寧在刑部尚書手底下當差,與這兩人,或者說與京城中幾乎所有的勳貴人家都沒什麼干係,聯繫他,纔不會引起懷疑。

“原來令兄是朝廷官員,真是失敬。”

“算不上什麼官員,不過是混口飯喫罷了。”

倒不是她謙虛,也確實沒聽人說,衛寧現在到底是個什麼職位。

“可要給令兄帶些東西,比如書信之類,不然,只怕他輕易不會信。”

“這是自然。”

很快有下人取了筆墨紙硯過來。

他寫下了幾句關心的話,隨後表明自己如今在薛家替人治病,暫時過不去,讓他不要掛心自己,安心當差,等事情結束了就動身去京城。

看起來是一封再正常不過的家書。

然而最後一行的四個字,卻是暗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