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卿自是不會掃了孟硯書的興,本來也就是打算看了東西就過去的。
武安侯府節日裏一大家子用膳的地方一般安置在榮華廳,盧氏已經早早的用過早膳在這邊盯着了。
鄭氏也沒閒着也在一旁瞧着。
往年榮華廳都會早早得開始佈置,今日雖然時間倉促一些,但是該佈置的還有,只是沒有那麼全了。
孟朝卿和孟硯書上前給鄭氏行了一個禮,鄭氏笑道“你們倆倒是懂事,剛纔下人來報佳傾還沒起來呢!”
“妹妹估計是昨個兒累的不輕,所以才起晚的,昨日佳傾可是剪了不少窗花。單是慕雲院都用了不少,佳傾剪的很是好看。”
孟硯書也是吃驚“二姐還用剪這個?”
孟朝卿笑道“家裏用的不少窗花都是你二姐剪的。”
孟硯書也不吝嗇誇獎“二姐可真是厲害,窗花那可是七拐八扭難搞的很。”
最後這話引得孟朝卿和鄭氏紛紛笑了起來,氣氛很是好。
不一會兒衆人紛紛往榮華廳這邊來。
·····
大周的習慣是除夕的中午是要放鞭炮的,時間就是午時過半。
“卿卿,你們幾個小姑娘捂着耳朵遠一些?”盧氏緩聲道。
孟鑠陽聞言也往後退兩步,孟硯書有些興奮兒盯着一大串長長的鞭炮,他最是喜歡鞭炮過後那個味道。
那個味道很是喜慶好似還夾雜着自由的味道。
緊接着就是“噼裏啪啦!噼裏啪啦!”的鞭炮聲響起。
孟林音高興的直拍手“過年嘍!過年嘍!”
孟朔站在牀前看着一衆喜樂的後代心中高興萬分,還是熱鬧點兒好。
鞭炮過後滿地都是紅色碎屑很是喜慶好看。
緊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鞭炮聲響起“噼裏啪啦!噼裏啪啦!”到處都是鞭炮的響聲。
好似就是這一刻,過年的韻味達到了最高處。
榮華廳就是供一大家子一塊吃飯用的,廳特別的大放三四張桌子都不成問題。
午膳是相當的豐盛,吃飯前孟朔作爲長輩先行說了一段開場白,最後這纔開始用膳。
其實餓是真不怎麼餓,但是這午膳得吃。
用過午膳自是有下人過來收拾。
孟朔問起了孟鑠陽的唸書情況,之後就是問一問其他小輩兒。
不過人上了歲數畢竟是坐不住的,沒待一會兒孟朔就回了修竹閣,孟松昌和孟松達兩人一塊兒送着父親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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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熱鬧勁兒一直持續到晚膳之後,今日是除夕自是要守夜的,不過從去年去起大房和二房已經開始分開守夜,一來是暖和,二來是榮華廳沒有弄地龍是真的冷。
清音院大房這邊一家四口人坐在一塊兒說些閒話吃着小零嘴。
瑞雪院亦是如此,不過是將重點都在孟鑠陽明年的殿試。
“這幾日趁着過年好好放鬆一下,就是學習也該放在了初五之後。”
鄭氏滿臉心疼,她念過的書不多,但是卻也知道唸書最爲辛苦,果然這次兒子回來都瘦了不少,鄭氏心疼了一大把。
孟松達有些無奈“夫人,鑠陽是咱們這一脈唯一的兒子,吃些苦沒事兒,我瞧着現在這樣挺好。”
鄭氏瞪他一眼“我是那麼擔心兒子,你不擔心?”
孟松達:······不關心就不是親爹了!
·····
“今晚要守夜,卿卿能堅持住不?”盧氏問。
孟朝卿點頭“就這一日怎麼會堅持不住,母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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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孟硯書肯定不會問了,以往過年他最是興奮,跟最小的林音差不多,真真是沒眼看。
母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時間一點點過去。
······
孟硯書沒一會兒就開始坐不住了,這一瞬間好似孟硯書還是以前的孟硯書。
孟松昌鑑於兒子良好的表現大手一揮“你們去玩吧,今年準備的有煙花,不過你們小心些就是了。”
孟硯書聞言心中高興萬分,拉着孟朝卿就往外走“姐,走!叫上二哥,和妹妹們。”
但是坐着是熬不住的我,所以今年特意準備了一些煙花。
不會兒幾個武安侯府的公子和小姐都到到齊了。
這煙花雖不說大,但是也不小。孟硯書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砰!”
“砰!”
一道道五彩繽紛的煙花綻放出來。
幾個小輩兒們玩的高興,直到過了十二點,衆人這纔開始回房準備歇息。
等孟朝卿回到內室的時候竟然瞧見周屹淵正端坐在軟榻上。
孟朝卿微微一愣“殿下?你沒有守夜?”
周屹淵挑眉“守夜了,我只是速度比你快。”
孟朝卿:……
周屹淵瞥了一眼一側的盒子“東西喜歡嗎?”
孟朝卿微微一頓“還沒來的及看!”
周屹淵擡手就拿起了紅匣子,孟朝卿剛想出聲,下一瞬小匣子就落在了她白嫩的掌心上。
“打開看看!”
孟朝卿擡手輕輕扳動釦子。映入眼簾是一只通體血紅色的鐲子。
孟朝卿微微一驚,她自認爲見過不少好東西,不過通體這樣通透紅潤的還是第一次見。
孟朝卿忍不住住擡手抹了一下“這樣的玉石當真是難得!”
“我給你戴上。”周屹淵很自然的從盒子裏將玉鐲拿了出來。
小姑娘的手腕又細又白很是好戴,周屹淵只是輕輕用力血紅色的鐲子就掛在了細嫩的手腕上。
週週屹淵眸光微動,擡手將小姑娘的胳膊微微擡高,血紅色映襯的小姑娘的手腕更好的細嫩。
“很好看!”周屹淵溫熱的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白嫩的手背。
粗糲的拇指帶着酥酥麻麻的感覺,孟朝卿的指尖輕顫,隨即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是……
下一瞬小手整個被包裹進了溫熱的大掌。
周屹淵就用一只手也不知怎麼的就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一塊同樣血紅色的玉佩。
“這……”孟朝卿盯着看了一會兒才道“這是同一塊兒質地的玉石?”
周屹淵挑眉“嗯!看!是不是不是特別般配?”
這話一問孟朝卿整個人都在發燙,這話問的不只是說玉佩和手鐲般配,還是人與人般配。
周屹淵擡手輕輕捏了一小姑娘的掌心“是不是特別般配?”
一個玉佩,一個鐲子……
孟朝卿垂下眸子,聲音呆着不易察覺輕顫“般……般配。”
周屹淵脣角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