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和窒息之感同時襲來,謝承軒心裏的瀕死感瞬間涌了出來,灌滿全身,隨之而來的是絕望和恐懼。
他面紅耳赤,瞪大雙眼,不停的拍打神祕人的手。
奈何,他的拍打對於神祕人而言就像是在扇風。
謝承軒的武藝並不低,只是,神祕人太強了。
他於神祕人,就像螞蟻之於大象,大象只需擡擡腳,就能將螞蟻碾得粉身碎骨。
而神祕人只需動動手,就能讓謝承軒灰飛煙滅。
很快,謝承軒變得面色青紫,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難受,他開始缺氧了。
他眼中充滿了祈求,無助。
神祕人將他拎起來,直接砸到牆上,謝承軒一身骨頭都散架了,呼吸突然通暢,他一陣猛烈的咳嗽。
“你應該慶幸你還有點用處,不然你現在已經死了!”
神祕人站在謝承軒面前,居高臨下,氣勢逼人。
“謝承軒,再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掐斷你的脖子!”
謝承軒聞言打了一個冷噤,身體一哆嗦,連連回答,“是是。”
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哪裏有半分中宮嫡子的威嚴。
“現在冰國皇帝和我父皇都護着沈顏,我們該怎麼辦?”謝承軒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自有計劃!兩國護着她,她就高枕無憂了嗎?”神祕人鄙夷道,“瞧你那出息!”
謝承軒不敢接話。
神祕人目光落到謝承軒身上,真是一點也看不起他。
“罷了,這一次,我親自出手!”神祕人道。
“需要我做什麼?”謝承軒問。
“煽風點火!還有,燕昭月可以派上用場了!”神祕人目光狠厲。
“是。”謝承軒沒有任何的猶豫,他都不關心燕昭月是否有生命危險。
他的心裏,從始至終,最重要的都是他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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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祕人和謝承軒說完了計劃便離開了。
沒有神祕人在場,謝承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現在信心十足,相信下一次神祕人親自出手,一定能置沈顏於死地。
此時的沈顏已經從宮中出來,來到了醫館。
現在是休息時間,醫館裏面的病人不是很多。
“先生,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孫歡欣笑着問。
“忙完了,順道過來看看。”沈顏提醒孫歡欣,“看你氣色不是很好,別只顧着忙醫館的事,自己要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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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
過了除夕,孫遠卓就回了老家,孫歡欣的父親不是多事之人,只求溫飽安逸,無心權勢。
孫歡欣父母和睦,沒有家庭紛擾,就一門心思撲在醫館上面。
也是因爲如此,她的醫術纔會突飛猛進,有如此高的造詣。
“歡欣,叫大家一起過來,我有禮物要送給大家。”沈顏道。
“是,先生。”
不一會兒,醫館的大夫都聚在了一起。
沈顏看着衆人,“新年了,今天,我來給大家畫一幅畫,就畫你們最親近的人,畫你們的孃親,是你們的孃親將你們帶到這個世上,有了你們偉大的孃親,纔有了你們,也纔有了醫館今天的輝煌,我要感謝你們孃親。”
她說得很真誠,衆人滿臉感動,“多謝先生。”
且不論其他,如今沈顏很少作畫了,她的一幅親筆畫,可謂是價值連城。
如果將沈顏的親筆畫拿回家送給自己的孃親,不知道自己的孃親會有多歡喜。
所以,聽了沈顏的話,他們是滿心的高興。
沈顏一視同仁,這樣的禮物,傾落公主也有。
她畫完以後,將畫像給傾落公主看,“公主,像你的母親淑貴妃娘娘嗎?”
“像,簡直是一模一樣。”傾落公主拿到畫像,滿臉笑意。
雖然她的母親對她並不好,可是,她依然想念她。
“傾落公主和淑貴妃娘娘不是很像,看來,公主更像你父皇多一些。”沈顏狀似無意的說道。
傾落公主搖頭,“我也不像我父皇。”她回憶起往事,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
“小時候,宮人都在私下議論,說我長得不像宮裏的孩子。”
“你母妃父皇不理會嗎?”沈顏關切得問。
“理會啊,我母妃懲罰了那些宮人,後來,那些宮人再也不敢議論了。”傾落公主的手指輕輕撫摸着淑貴妃的畫像,滿眼的思念。
沈顏的目光落到了傾落公主被包紮着的手指上,她問了一句,“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有一個病人得了失心瘋,救她的時候,被她咬的。”傾落公主不甚在意。
曾經嬌滴滴的公主,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食人間疾苦,如今受了傷,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給我看看。”沈顏道。
傾落公主知道沈顏關心她,她沒有拒絕,將手伸到沈顏面前。
沈顏拆開棉紗,看到傾落公主的手指還在滲血。
她拿過一旁乾淨的棉紗擦了擦血,然後重新給傾落公主包紮好,又隨手寫下一個藥方,遞給傾落公主,叮囑道,“按照這個方子,喫三天。”
“是,多謝公主。”傾落公主看沈顏的目光和孫歡欣她們差不多,崇拜,敬重得很。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沈顏道。
“是,公主。”
等傾落公主離開,沈顏重新拿起沾有傾落公主血的棉紗,然後回到了公主府。
她將自己關入房間,扎破自己的手指,然後將沾有血的棉紗放入特質藥水中。
她回到書桌旁,將方纔畫的淑貴妃的畫像又重新畫了一遍。
等她畫完時,她望向藥水中,結果已經出來了。
這時,夜遲進來稟報,“公主,這是最近要被執行死刑的人員名單,還有他們各自所犯下的罪。”
沈顏接過來,一目十行,從十人中選出了五人。
“走,我們去見見這五人。”沈顏吩咐。
來到天牢,沈顏檢查了五人的身體,最後,只有兩人的身體合格。
她分別見了這兩名即將被執-行-死-刑的犯人。
翌日。
沈顏來到了迎客居。
她將淑貴妃的畫像給孟北辰和孟穆元看,“傾落公主說,這就是她的母親。”
“父皇,這是姑姑嗎?”孟北辰問。
孟穆元一臉失望,“不是,這不是冰陽公主。”
“還有一件事,我驗了傾落公主和我的血。”沈顏望着二人道,“結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