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走進來的男子身材高挑頎長,俊美非常,只是簡單的站着,散發出的氣場就壓倒在場的各位。
薄辭深怎麼會來?
別說在場的股東們,連南明鳶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薄辭深何許人也,上流圈層就沒有不知道這位年輕有爲的總裁的。股東們臉色頓時大變,竊竊私語。
“薄氏也參與了這個項目嗎?”
“看樣子是的,不然他爲什麼這麼說?”
“真奇了,這丫頭片子居然能拉到薄氏的投資?”
老李厚着臉皮上去賠笑:“這個,我們不知道薄總您也有參與此項目。既然有薄總的大力支持,那項目肯定是沒問題!我們也就放心了!”
老王尷尬地一起打圓場:“是啊是啊,原本還擔心我們總裁太年輕。現下有薄總辭的參與,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簡直是我們的福氣呀!”
他們上趕着巴結薄辭深都來不及,誰敢駁他的面子?
南寧昌更是被驚的愣在了原地,怎麼南明鳶每次都這麼好運,總能化險爲夷?
原本今天眼看他就要成功了,這踐人究竟是耍了什麼手段,居然能將向來淡漠疏離的薄辭深拉了進來?!
蘇淮冷聲道:“既然各位都沒有異議,那麼此次會議到此結束,諸位請回吧。”
衆人紛紛作鳥獸散,彷彿走慢一點,都是不給薄辭深面子。
南寧昌一張老臉氣得扭曲不已,他恨不得上去給南明鳶兩耳光!礙於自己處在下風,只得忍下,隨即惡狠狠瞪了南明鳶一眼,飛速離開了。
再多待一會兒,只怕他就要被憤怒的股東們團團圍住!
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三人,瞬間顯得無比空曠。
今天的薄辭深一身L家的純黑春夏新款西裝,剪裁精緻流暢,袖口閃亮奪目,處處都彰顯着低調的貴氣。
南明鳶看着他:“你怎麼突然來了?”
薄辭深一本正經目不斜視:“我來看看項目的進展如何,這幾天一直沒有消息。”
這下她總沒有理由拒絕了吧?
南明鳶的眉毛抽了抽,這男人還真是熱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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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先坐吧。”她一使眼色,蘇淮很利落地幫忙拉開了凳子,“去把剩下幾個負責人也叫進來。”
蘇淮辦事很有效率,迅速將人召齊,分別按次序落座。
市場調研部、策劃部、銷售部……各個部門的主力軍均有到場。
南明鳶神態平和,彷彿剛剛那個小插曲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不怒自威。
“人都到齊了,那我就把接下來的方案說一說。”南明鳶打開面前的文件夾,“項目成立在即,先由公關部找合作媒體開一場發佈會,公開南氏與薄氏的合作關係。這是爲項目造勢,務必辦得漂亮點。”
公關部的主管連連點頭:“明白!”
南明鳶沉銀片刻:“屆時,我們還要舉辦一場蘇繡大賽,既尋找可靠的蘇繡人才,也爲我們的項目預熱,把名號打出去。其他幾個部門也要想辦法參與進來。”
有員工忍不住拍手叫好:“這個辦法好啊!一舉兩得,總裁英明!”
南明鳶沒理會她的馬屁,淡淡擺手:“把這勁頭留着去幹你的活。”
小會很快結束,衆人做好記錄後紛紛離開,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了。
南明鳶喝了口茶潤潤嗓子,一雙清靈妙目緩緩落在了薄辭深身上:“如何,這個進展薄總滿意嗎?”
薄辭深沒說話。
剛纔南明鳶有條不紊地安排着各項事宜,他都看在眼裏,儼然一個成熟上位者的風範。
但她又有十分溫柔可親的時候,想到之前她對着孩子細聲細語,叫人如沐春風。
就是這種矛盾又極具張力的美感,令他欲罷不能,深深淪陷。
片刻,他纔回過神,輕聲道:“還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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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鳶挑眉:“什麼?”
薄辭深肅正神情,不錯眼地盯着南明鳶:“爲什麼拉黑我的電話號碼?”
聞言,南明鳶一時有些無語。
沒想到他繞了這麼一大圈,就是爲了被拉黑這件事,他最近怎麼這麼閒?
她懶得與他多作糾纏:“你還有事麼?沒事的話,我還要忙。”
薄辭深最不喜歡她對自己這般冷淡疏離的態度,剛要張嘴說些什麼,忽的,被一陣鈴聲所打斷。
南明鳶低頭一看,是黎洛的電話,接起後不知爲何是免提的狀態。
於是就聽黎洛清脆響亮的一聲:“姐姐——”
南明鳶被他這一聲喊得耳朵疼,皺着眉將手機調成了聽筒模式。
一旁的薄辭深自然也聽見了,臉色瞬間黑如鍋底,這個刺耳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又是那個模特小白臉!
南明鳶沒注意到旁邊人臉色的變化,兀自道:“怎麼了?這個時間點打來。”
黎洛在那頭興沖沖的:“沒什麼,我這邊給季澤制定了一套訓練方案,想給你看看合不合適。”
“早上練習舞蹈,午餐輕斷食,下午上形體課、糾正姿態、練習臺步,晚上就好好休息。一週之後,加上表演課。”
說完,那邊停頓了一下,“我之前也沒帶過人,不知道這麼安排好不好。”
南明鳶聽着覺得尚可:“季澤自己能接受嗎?”
“他倒是很聽話,我怕是我太嚴厲了。”
南明鳶沉銀片刻:“剛開始打基礎總是艱難些,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就照你說的辦吧。”
得到南明鳶認可後梨落幹勁滿滿,元氣十足地道了一聲:“姐姐再見!”
薄辭深的臉已然黑得嚇人,若有員工誤入,定會被嚇一跳。
掛斷電話後,南明鳶也不想再理會薄辭深,徑自往門外走。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工夫在這裏應付他。
只是南明鳶長腿剛剛邁到門口,忽然被一股強硬的力道拉了過去,恍然間天旋地轉,下一秒,她就被人抵在了牆上。
薄辭深高挑的身影瞬間籠了上來,英俊無比的臉在眼前放大,一雙烏黑深邃的直直的看着她。
二人之間的距離太近,南明鳶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法龍涎香的味道。
若是三年前,能如此近距離和薄辭深接觸,她定會高興得不知東西南北。很可惜,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爲愛卑微到塵埃裏的女孩兒了。
秀眉微微擰起,南明鳶語氣冷淡:“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