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博主又重新發布了一篇文章。
“要是真的只是兄妹,你猜他們在鏡頭前爲什麼那樣躲躲藏藏的,還不是因爲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你可別嚇我】
【怎麼可能?哪怕沒有血緣關係,可是關係就擺在那裏,要是真的有另外一層的關係,那多噁心啊!】
【最近關於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總是時不時上熱搜,但是我覺得都是猜測,並沒有具體的行爲來證明,所以我不信】
【如果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那爲什麼他們兩個不出來澄清呢。】
那博主不再多跟網友囉嗦,直接上了證據。
微博瞬間徹底崩了。
博主只發出來的兩張照片。
第一張向鹿在副駕駛上睡着了,謝尋偷偷地從駕駛座那邊探過去親吻她的臉頰。
第二張是親吻臉頰之後,謝尋手臂彎曲用頭靠着,側着眸子滿臉意猶未盡,眼底的愛意如被點燃的煙火一般,絢爛張揚。
關鍵的這兩張照片就從平靜的湖面上被扔下了一顆巨型炸彈一樣。
讓謝尋跟向鹿這段被各種猜忌的關係徹底徹底被落實了證據,輿論也朝着最不堪的那一方面猛烈行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好惡心好惡心!】
【這兩個人心理變態吧!完全沒有思想跟道德嗎?】
【太可怕了,我覺得好反胃,現在對這兩個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了】
【你們到底在噁心什麼,他們兩個又沒有血緣關係,哪怕真的在一起了,又有什麼關係?】
【評論裏真是一羣戲精,兩個人沒有任何關係,在一起之後又能怎麼樣?扯什麼沒有道德跟噁心啊!】
【怎麼就不噁心了,他們兩個可是兄妹】
【不同父不同母,怎麼就是兄妹怎麼就噁心了】
向鹿工作完,帶着一身疲倦地上了車,經紀人剛準備把網絡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結果……突然衝上來一羣記者,架着攝像機將她們的車團團圍住。
各種閃光燈開得在車內的向鹿刺眼得用手擋住了眼睛。
完全處於一個懵圈的情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車外面之後的記者尖銳的提問聲開始響起。
“向鹿,請問你跟謝尋在一起了嗎?你們這樣子的關係真的不覺得羞恥嗎?”
“向鹿,你跟謝尋這關係,你們父母知道嗎?”
“向鹿,你跟謝尋到底是誰率先踏出那一步的,是如何拋棄自己的道德做出這樣的事的。”
“向鹿,請問你們家裏是怎麼看待你們兩個這種畸形的關係的。”
各種尖銳刺耳的提問聲讓向鹿臉色變得慘白。
經紀人連忙將網絡上的新聞告訴她。
當看到照片的時候,向鹿最近一直縈繞在心口那口咽不下升不來的濁氣突然消失了,居然輕鬆了很多。
外面被圍得水泄不通。
經紀人試圖跟記者溝通,可記者目前關注點完完全全在向鹿這個大新聞上面,一點都沒聽進去。
司機焦急:“現在怎麼辦?車完全啓動不了。”
向鹿看了看外面的閃光燈以及懟在車窗的攝像機,閉了閉眼睛,吐出一口濁氣:“我下去吧!”
做過的事情總要承認。
經紀人想要阻止,可是看到她臉上的決絕最終還是點下了頭。
向鹿拉開車門。
記者自動讓出來一條道給她。
她下車,站立在車前,看着面前集聚得密密麻麻地記者。
深吸一口氣,開始說:“關於網絡上的事,我能迴應的是:我無話可說。”
現場直接倒吸了一口氣。
她眨了眨眼睛,繼續說:“在我未成年的時候,其實我跟謝尋之間的相處並沒有那麼多,所以沒有大家惡意腦補的那些不堪的事情。
我六歲的時候隨媽媽到謝家,在初中階段的時候,我出國讀書,謝尋也去到了另外的一個國家讀書。”
“我跟謝尋真正開始有了另一種情感,是在我回國之後的事情,一開始發現自己感情的時候,我也糾結過,可……”
可謝尋太好了。
好到她很不看起自己。
媽媽嫁到謝家之後,謝叔叔對她很好。
所以她逐漸地沉浸在自己新獲得的感情裏,對自己的關注度開始越來越少。
也隨着謝家一些極品親戚在背地裏看不起她,對她挑三揀四的時候,逐漸跟她們同步。
不再像小時候一樣的無條件支持她每一個興趣愛好。
在她被別人冤枉的時候,無條件的信任她,反過來,指責她最多的也變成了她。
導致逐漸長大後的她,每每在面對她冷言冷語各種挑剔的時候,只能靠着小時候記憶中那個溫柔媽媽的話來平復委屈。
而後來……
她發現,能無條件支持她所有決定的人換成了謝尋。
不管自己什麼奇思妙想,他總能笑着附和自己,永遠不掃興。
他脾氣其實不怎麼樣,卻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就好似沒有脾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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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跟他在一起,可是他那麼好,她總是無法抗拒,次次用最傷人的方式去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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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眼圈微微泛紅。
記者突然有些不忍心,好奇地問:“可怎麼了?”
向鹿抿脣:“謝尋很好,我無法不喜歡。”
知道向鹿被記者堵了之後,在外面應援的粉絲得知之後紛紛趕了過來,就聽見了她這樣的一番話。
不由得紛紛愣住,跟着紅了眼眶。
向鹿喉嚨間一陣陣酸澀涌上來,並不想在鏡頭前落淚的她,用指甲緊緊地掐住手掌心。
聲音低低地:“我搞不明白,我跟謝尋之間不過是多了父母這一層的關係,我們兩個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爲什麼就不能在一起,爲什麼就是噁心,爲什麼要被扣那麼多污言穢語呢。”
在場的人紛紛沉默住。
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句話。
其中一個記者冷笑一聲:“都是藉口。”
“從你媽媽跟他爸爸重新組成家庭的時候,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就已經註定好了。”
“誰會像你們一樣,關係變成這樣子,這不是噁心是什麼?”
所有人齊齊朝那個人看過去。
這時,一道低沉如同裹着清風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只知道針對一個小姑娘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