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看了過來,富察暖暖立刻欠了欠身,越過胤祚往女眷那邊過去。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胤祚笑道:“富察小姐,改日我再約你賞花。”
胤祚的笑晃了衆人的眼睛,不管年紀大小,荷爾蒙控制不住,這孩子長得確實太好了。
富察暖暖心一沉,這個胤祚,是故意的!
他說的這麼璦昧,肯定要被人誤會。
果然,衆人從胤祚的美貌之中出來,就思索起來他的話。
喲,沒想到這富察家的小姑娘還是個厲害的,進宮裏不聲不響的就把六阿哥給拿下了。
聽聽,六阿哥都當衆要約她賞花了。
有些人家的小姐看富察暖暖的眼光都變了。
富察暖暖沒指望繼母能出來給她說幾句話。
在場的都是想看熱鬧的,或者不肯得罪了胤祚的,她只能自救纔行。
胤祚就看到富察暖暖只是愣了一會,就笑着對他行禮道:“六阿哥真是折煞了臣女,臣女不過是幫您撿了個東西,您不用這麼謝臣女,臣女會受寵若驚。”
要是驚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別怪她。
富察暖暖甚至帶着幾分威脅的看着胤祚。
胤祚覺得有趣極了,他上次被威脅,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有個進宮的世子,那日胤祚和凝雪賭輸了,被迫穿了小宮女的衣裳,那世子見了胤祚,立刻心生愛慕,指着胤祚就要讓人給他送到府上。
當時胤祚直接把人給揍了,被那個王爺揪着不放,還是錦欣出面處理的這事。
那王爺得知世子竟然輕薄的不是宮女,而是六阿哥,嚇得回去後立刻讓人廢了世子,說他不配繼承王位,還改立了其他人當世子。
胤祚不禁想起當初那個世子威脅他的樣子。
他說,我看上你了,你自己跟我出宮,我就讓你還是全乎的。
胤祚眯了眯眼睛,桃花眼漾出一絲笑意,讓富察暖暖心中一緊。
有種不好的感覺來。
她對於危險的事情的警覺程度總是非常敏銳。
果然胤祚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但也沒多說什麼。
胤祚的眼睛是會說話的,就是不說話,要說的話也都在眼睛裏了。
富察暖暖看的更是頭皮一麻,這個胤祚到底要幹什麼,多少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
她立刻行禮退下,不等衆人看清楚那目光的深意,她估計距離這麼遠別人也看不清楚。
所以她要有多遠躲多遠纔行。
她對着衆人,就見着衆人的目光睜得很大,一副見鬼一樣的表情。
富察暖暖立刻回頭看去,就見着胤祚對着她的背影揮了揮手,見她回頭,立刻笑的花兒見了陽光一樣燦爛。
富察暖暖:……
立刻回頭鑽到人羣裏,她開始思索,胤祚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不放心她,怕會說出什麼對八公主不利的話?
就富察暖暖看來,今日的事情,不管是皇后,還是宜妃,或是幾個公主阿哥,都對六公主的婚事不感興趣,倒是有種懲罰的味道在裏頭。
富察暖暖怎麼敢觸黴頭,她覺得這完全就是胤祚心思太窄了,但富察暖暖不想死,更不想給胤祚當什麼試婚的女人。
雖然試婚的女人很多最後也有好的結局,但富察暖暖不是愛賭的人,所以她要把事情掌握在自己可控制的範圍內,因此,胤祚,她一點都不願招惹。
胤祚做完了事,帶着小竹子轉身離開,一轉身臉就冷了下來。
很好,他記住富察暖暖了,他要讓富察暖暖求着他,讓她當他的試婚的女人。
富察暖暖的身份,他也看不上,但把人留在身邊,他才能放心。
胤祚做事也是喜歡凡事都掌握在自己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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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心思各異,但都勢在必得。
錦欣帶着若靜回了永和宮,她讓人備水給她沐浴更衣。
等出來的時候,伺候若靜的奴婢才被人找到,是孕在了院子裏,被人給藏了起來。
而凝雪的奴婢伺候若靜出來就對着錦欣回稟。
“回皇后娘娘,奴婢看到八公主身上沒什麼痕跡,只是手腕上有些青紫,指甲斷了兩個。”
公主也都是留長指甲的,平日裏是帶着護甲。
“這個策棱,本宮應該讓他千刀萬剮!”
“若靜公主問起了紫蘇和鈴鐺。”
“已經讓人去尋了。讓她不要着急。”
錦欣沒有請太醫過來,吩咐秋和拿了一些藥膏。
等若靜出來後,她親自給若靜抹藥。
“疼嗎?”
看着手腕上的青紫,錦欣只覺得那個斷子絕孫根本就不解氣。
“不疼的。”
若靜縮了縮肩膀,聲音有些哭過後的啞意。
錦欣知道她不能急,每個孩子的性格是不同的,若靜的性子就是綿軟的,太急了反而要壞事。
但錦欣知道若靜什麼都懂的。
“若靜,皇額娘沒有一定要知道這個事情的經過,如果你不願意提起就算了。”
若靜沉默了,這個事情,她確實不願意提起,但那人救了他,她不能不提。
她已經被壞了名聲,日後都不想嫁人,更對男女這種事情有些排斥。
所以,若靜想讓錦欣賞賜點東西給於長青,好還了他的恩情。
於是錦欣就和若靜單獨留下來,若靜才輕聲道:“今日我去殿裏坐下的時候,墊子是溼的,於是我的衣裳也溼了,我帶着紫蘇和鈴鐺想去換個衣裳,還沒到阿哥所那邊,就見到冬雪神情慌張的過來喊救命。”
若靜陷入了回憶中,這種經過讓她有些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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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會,她才繼續道:“冬雪哭着說,策棱王子要對她圖謀不軌,她不想死,求我救她。”
“她是雅羽的奴婢,何事輪到你來救了?”
“是,紫蘇和鈴鐺也是如此講,但冬雪哭着跪求說雅羽不管她,那策棱王子今日盯上了她,一定要讓她和他行苟且之事,她不願意,想自己去慎刑司,但雅羽公主還在殿裏,她不想把事情鬧到人前,影響了雅羽公主的婚事。”
“我就想着,這事本宮是委屈了雅羽姐姐的,她並不知道策棱王子是這個德行,冬雪懇求我,讓我去跟策棱王子說幾句話,讓策凌王子放過她。”
說道這裏,若靜臉色有些蒼白,甚至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