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怎麼看起來不像是談事兒的地方呀?倒像是寵幸妃子的偏殿。”白鼎天道。
雲嬌雁心頭一驚,低聲道:“外祖父您沒胡說吧?這地方當真是……”
雲嬌雁話音未落,偏殿的門便已經被打開,祁霽已經進來了。
由於剛纔外祖父的提醒,雲嬌雁不由得對祁霽有些警惕。
“皇上,您來了。聽說你找我有事兒?”雲嬌雁主動退了兩步,與祁霽保持距離。
她發現今日的祁霽格外有魅力,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衣裳也略有些鬆弛,露出了胸前的兩片大胸肌。
這哪裏是來談正事的,這分明是來勾飲人的。
祁霽手中還拎着一個食盒,走到案牘前放下,隨後坐下。
“過來一起吃,一會兒的宴席上可吃不飽,咱們邊吃邊談。”祁霽道,那好看的桃花眼裏都是正經。
“我吃了飯過來的,皇上有什麼事就直接說,我要是能做的都做。”雲嬌雁坐在祁霽對面,一口不敢吃桌上的東西。
祁霽現在已經很反常了,若是這食物裏有些什麼東西,她吃了後悔都來不及。
祁霽見她這麼警惕,只笑了一聲,就自顧自的吃,隨後問道:“農作物的事情你當真不打算管了嗎?戶部那邊這幾天有一大堆問題解決不了。
若是事事都讓他去問你,也多有不便。你若還在生之前的氣,朕向你道歉。
只要你願意回來重新接管農作物的生長,朕向你保證。日後若有人再敢毀壞農作物,朕一定嚴懲不貸,你看行嗎?”
雲嬌雁淡淡一笑:“我一介女流之輩,本就不該涉足這些事兒。皇上所求若是這事兒,那我是真幹不了。
更何況我原本是想着爲三軍將士提前準備儲備糧,可現在看來這計劃未必行得通。
既然有太多阻力,那還是隨緣吧。或許人力難以更改很多潛在的規則,我也不願意費這個事兒。”
祁霽一時間也判斷不出,雲嬌雁到底是敷衍還是真的拒絕。
“嗯,既如此,那就算了。”祁霽語氣裏帶着一絲小小的失望。
“皇上,要是這事兒我不能答應,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這所謂的道歉宴就不用了吧?
本來咱們都各自沒錯,只不過是觀念有些衝突罷了。我也明白你當皇帝的難處,有些人不是想懲罰就能懲罰的。”雲嬌雁道。
“你很着急要離開嗎?”祁霽彷彿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之前他讓清風去請雲嬌雁的時候,雲嬌雁就要去白將軍府找白鼎天,而且似乎還很着急。
加之他的眼線告訴他,這幾日白將軍府的三個孫輩,全都跟白鼎天一起窩在房裏不出來,雲嬌雁又和另外兩個舅母窩在房裏不出來。
這很難不讓他想着,雲嬌雁肯定有什麼事兒在祕密進行,並且瞞着他。
“我只是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罷了,而且天色已晚也到了我該休息的時候了,我的確有些着急要離開。”雲嬌雁直言不諱,免得夜長夢多。
祁霽頓默片刻,又咬了兩口綠豆糕,這才問道:“你真打算守着祁修那個殘廢過一輩子?”
“皇上,這是我的傢俬,您問得有些過了吧。”雲嬌雁已經表現出一定的抗拒之意,這讓祁霽心頭更加不安。
“年關之戰時,你要去邊關嗎?”祁霽直接問。
這立刻敲響了雲嬌雁心中的警鐘,祁霽不會懷疑她要跟祁淵一起逃離,所以現在抓着她問話吧?
想到這兒,她連忙道:“皇上你真的想多了,邊關如此苦寒,我去那個地方幹什麼?更何況戰亂連連,我若是不幸死在那兒,豈不是白搭上一條命。”
“那你就一直窩在縣主府?”祁霽又道。
接連幾個問題都太關注她的行蹤了,這讓雲嬌雁更感到如芒在背,難不成皇帝已經知道她逃走的意向了嗎?
思來想去之後,她還是決定直接問:“皇上,你近日有些反常,你有什麼話不妨直接問吧。就別繞圈子了,我猜得怪累的。”
祁霽長嘆一聲,剛纔的幾番試探下,祁霽已經看出來了,雲嬌雁是不願意跟他有什麼糾纏的。
可越是這樣,他心裏越是不安。
雲嬌雁一旦和祁淵在一起,對他來說將是隱患。
屆時,他不得不除掉雲嬌雁。
可讓他把這麼一個才華橫溢的雲嬌雁除掉,他又多麼的不捨。
“沒事,只不過是登基之後有太多煩心事,這每天除了批閱奏摺就是處理國事,都沒什麼空隙休息。
這些讓朕覺得沒什麼真實感,因此想多問問你的日常,也好讓朕回想一下當年自由的時候。”祁霽苦澀一笑。
雲嬌雁哦了一聲,這纔算放下一點戒備。
忽然,祁霽好像被嗆着了,開始咳嗽起來。
“咳咳咳……”祁霽一直在咳,似乎有東西卡住了,還不斷的捶自己的胸口。
雲嬌雁見他咳嗽了好一陣子,甚至已經臉紅脖子粗,真怕他出什麼事。
這纔不得不出手,走到他背後,抱住祁霽的肋骨,想要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將他卡住的東西給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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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她雙手緊緊勒住祁霽肋骨的瞬間,祁霽不再咳嗽,而是直接抓住她雙手,將她往身下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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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速度太快,以至於雲嬌雁都沒反應過來,身上便多了一個祁霽。
祁霽滿目深情看着她:“朕就知道,其實你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朕,對不對?”
“不是,皇上,我剛纔只是見你好像被東西噎住了,我纔想救你……”雲嬌雁話音未落,便被祁霽附身親了過來。
嚇得她話都來不及說完,便一腳踢向祁霽的腹部。
卻不料祁霽早有準備,幾經折騰之下便讓她動彈不得,雙手還被反剪在身後。
“皇上你冷靜一點!你這樣會讓我恨你的!”雲嬌雁急切地表達自己的反抗。
卻沒想到祁霽臉色越來越紅,連神情都有些恍惚,好像是中了藥。
祁霽的大手輕輕撫着她的臉,一遍遍道:“朕究竟哪裏比不上祁淵?你就這麼抗拒朕,如果是祁淵這樣對你,你也會是這樣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