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必要急着撇清自己,我並沒有說這事是你乾的。”簡凝深知這個時候不宜跟陸乘風正面起衝突,當務之急是瞭解媽媽與妹妹的現況,於是,道:“她們現在怎麼樣?”
陸乘風道:“她們的傷勢很嚴重,特別是簡溪,傷到了頭部,現在幾乎成了植物人。”
“什……什麼?”簡凝心頭大震,她簡直不敢相信,良久,她顫聲道:“那我媽呢?”
陸乘風又回道:“你媽她稍微好點,只是折斷了雙腿,估計半年內都下不牀走路。”
簡凝死死的盯着陸乘風,“真有這麼嚴重嗎?若真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媽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這幾年,她雖身在國外,但早已經通過曼夭跟媽媽管品芝聯繫上,母女二人已經冰釋前嫌,隔個三五天就會電話問平安,她清楚的記得最後一個電話是四天前。
想到這,簡凝立馬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媽媽的電話號碼。
很快響起了電話鈴聲,卻是來自陸乘風身上。
然後,簡凝看到陸乘風從外套的內口袋裏拿出了別一部手機。
“我媽的手機,怎麼會在你身上?”簡凝一眼認出這是媽媽管品芝的手機,因爲這個手機就是她在國外買了特意寄給媽媽用的。
“這是你媽媽親手交給我的。”陸乘風一手撐在車門頂,俯身,湊近,道:“包括我今天能在這裏撞到你,也是她告訴我的地點,如若不然,我怎麼可能在法國找到你呢?”畢竟他的勢力範圍僅限新加坡。
簡凝聽了,心頭疑惑更重了,“我媽爲什麼這樣做?”她相信陸乘風的話應該不會有假,因爲她現在所在的地方,除了曼夭就只有媽媽管品芝知曉。曼夭是絕對不可能把她的蹤跡透露給陸乘風知道的,那就只剩媽媽管品芝這一個知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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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爲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媽媽一直在幹什麼嗎?”陸乘風扯脣笑,卻笑得叫人毛骨悚然,他道:“你媽媽她一直在復仇啊,如今她與簡溪都出事了,她的復仇計劃沒法繼續,所以,她這是要你接手的意思啊!但她知道你輕易不會同意,因爲你以前就曾拒絕過,甚至母女倆因此決裂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她將這事交給了我,讓我來勸說你。”
聽着陸乘風的話,看着手機照片裏被裹的跟木乃媽媽管品芝,簡凝只覺得手腳一陣冰涼。
媽媽還是以前的媽媽,一點也沒變,這輩子報不了仇,怕是要不死不休。
“你們想要我做什麼?”簡凝將手機丟回給陸乘風,問這句話的時候,她面無表情,讓人看不透她心裏所想。
“這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我們找個咖啡廳,好好的聊一聊,怎麼樣?”陸乘風笑得滿面和煦。
簡凝扭頭看着他,冷聲道:“就在這裏,你愛說不說。”
陸乘風有被嗆到,五年後的簡凝比以前難搞多了,偏他拿她沒辦法,最後,他只好站在簡凝的車窗邊,吹着冷風,將他與管品芝的計劃一一細說。
聽到這,曼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忍不住插嘴問道:“他想要你怎麼做?”
簡凝如實道:“他想讓我冒充簡溪,頂替簡溪的身份,去到姜軍的身邊,這也是我媽的意思。因爲,只有這樣,她的復仇計劃,才能繼續。”
曼夭聽了,立即臉色大變。
他毫不懷疑,若簡凝真的冒充簡溪,那是絕對不會被人瞧出來,畢竟她們姐妹兩人長得一模一樣,這個世上恐怕只有她們的媽媽管品芝可以分辨出來她們誰是誰。
可也正因如此,曼夭才擔憂啊,他怒聲道:“凝凝,這絕對不可以!你要知道,簡溪現在是姜軍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頂替了她的身份,那就得與姜軍同牀共枕啊,這簡直太噁心了,這是什麼餿主意,你千萬不能答應……”
“阿琛哥哥,你別急,你聽我把話說完。”簡凝趕緊出言安撫激動的曼夭,她道:“我剛剛還有一事沒來得及說,這場車禍,受傷的並不只是我媽和我妹,因爲當時車子裏除了她們,還有姜軍和我妹的女兒香香。聽陸乘風說,香香當場就死了,而姜軍算是受傷最輕的,但卻引發了後遺症,中風癱瘓了。所以,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完全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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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香香的死,簡凝眼裏劃過一撫沉痛,她雖從未見過面,但香香到底是簡溪的女兒,是她的侄女,而且這些年在與媽媽管品芝的電話裏,時常會聽到媽媽提起簡溪的這對龍鳳胎,卻不想,其中的女孩,這麼小就這樣意外夭折了,真是可憐了小孩兒。
曼夭一聽,卻莫名的大鬆了一口氣,既然姜軍癱瘓了,那自然便不能行男女之事,頓了頓,他又道:“聽你的語氣,難道你想答應他嗎?”
簡凝默了默,然後,搖頭,道:“我並不想答應,這事太離譜了,但我必須去看一下她們,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簡凝有種預感,陸乘風並沒有把所有實情都說給她聽,也沒有對她坦誠他所有的計劃,她現在甚至懷疑這裏面還有更大的陰謀。
當然最重要的是媽媽管品芝受了如此重傷,她身爲女兒,絕不能放任不管。
再則,簡溪變成了植物人,她又怎麼可能做得到無動於衷呢?
到底,是親姐妹,血濃於水。
曼夭聽了,點頭道:“管姨重傷,我也理應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他不放心簡凝一個人去。
“不行。”簡凝道:“這件事,我逃避不了,但我不想把湘湘捲進來,所以我這次叫你來,是想把湘湘暫時託付給你。”雖說魏小哲也可以幫她照看,但她擔心魏小哲顧不過來,畢竟她一走,工作室的擔子就全壓在魏小哲的身上了。
曼夭皺眉,“湘湘交給我當然沒問題,可是,讓你一個人面對陸乘風,你叫我怎麼放心?”他擔心啊!
簡凝揚脣笑了,危險又迷人,“阿琛哥哥,現在的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我,這個時候,你應該擔心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他陸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