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香囊

發佈時間: 2025-06-28 18: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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閎稷原是背對着成容,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揶揄:“平時讓你戴着它你都不肯,今日倒是大方了?”

成容不語,跪坐在他身後,伸出手指去爲閎稷按摩腦袋。

“殿下今日喝酒了,頭是不是疼了,容容給殿下揉揉。”語氣嬌柔,閎稷的心像被貓爪子淺淺撓了一下。

伸手去抓在頭上一通亂按的手,閎稷轉身看她:“怎麼這麼乖?”

是不是還有什麼等着他呢?閎稷有些狐疑。

“九哥…”成容睜着水霧霧的眼睛,反手握住那雙跟她膚色明顯不同的大手。

淨房裏有一座不大的浴池,閎稷就在裏頭。

浴池邊臺上跪坐的是成容,此刻她緩緩低頭,一雙足夠攝人的豔麗眸子含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紅脣輕輕壓上閎稷的額頭,閎稷僵了一下然後輕哼一聲:“別告訴我,你的生辰禮就是這個?”

是沒人親過這,但這不能算生辰禮吧?

成容嬌笑出聲,兩只手捏了捏閎稷的耳朵,然後反覆捻磨,動作又輕柔又讓人心癢。

“既然是生辰禮,殿下不拆拆看?”成容在閎稷已經發紅的耳邊說。

耳朵被捻磨的又熱又紅,成容的呼吸也熱。

“拆哪裏?”

閎稷強耐着性子陪她玩,兩人額頭貼着額頭隔得很近,呼吸不分彼此。

成容拉着閎稷的手遊走到寢衣邊緣,另一只手挑起閎稷的下巴,輕輕咬上他的下脣。

“自然…是這裏”成容話音剛落,閎稷就猛地一把掀開屏障。

空氣似乎靜了一瞬,閎稷忍住內心的野獸原始想法,喉間聲音有些啞。

“哪裏來的狐狸精?”一步一步走上浴池“勾飲本王有什麼企圖?”

他直挺挺地從浴池出來,神情間不見難堪,直勾勾地盯着成容。

成容生理性的有些站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容容是狐狸精,那九哥呢?”成容動了,腳腕上的銀鈴隨之一響,她靠向閎稷問他。

“九哥是紂王嗎?”

成容手指按向他胸口兩處,還不等再說些什麼,閎稷直接吞下她後頭的話。

………

身形交錯間,成容數不清換了多少個地方,浴池邊上,閎稷身上……

她眼尾泛紅,不知道發出了多少令人浮想的聲音,今晚的閎稷格外沉默,只身體力行。

看着他眼中的兇光,耳邊混合着各種氵聲,成容實在有些後悔了。

“累…累了…”成容哼哼,幾個字也難說清。

“累也受着…容容明明很喜歡…都不鬆口呢…”閎稷憐惜地撫摸她的後背,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今晚註定不是平常的一夜,清萍院燈熄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閎稷雖然累,但不大困,等牀上也被收拾乾淨後,就只摟着成容。

狐狸精今晚很給力,讓他也很有成就感,看着臂間這女人一片饜足的睡顏,閎稷凝神看了片刻。

良久,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輕笑了一下,呼出一口氣,安然入睡。

等閎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辰正了,今日他是有差事在身的,昨日鬧了許久,有些沒睡好。

“九哥…”成容嘟囔着起身,一手拉他的衣袖,一手在枕頭下摸索。

閎稷刮她鼻子:“稀奇事,今日醒那麼早…昨日不累?”

不應該啊,昨日她都快暈了。

成容迷糊着搖搖頭,找到一個小錦盒遞給閎稷。

“九哥昨日都不聽容容說話。”成容嘟嘴抱怨。

閎稷覺得她這副明明沒睡醒還要怪他的樣子有些可愛。

“這纔是九哥的生辰禮。”成容半跪着身子去抱閎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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閎稷彎腰去摟她腰,就聽到她小聲說了句:“願九哥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

願你每一歲每一年,都能遇到許多好事和喜事,萬般皆宜。

說完成容就滾回被窩繼續睡覺,閎稷早就習慣她這副懶樣子,隔着被子拍她屁股,拿着錦盒就走了。

直到內室又恢復安靜,晨光朦朧中,成容睜開眼睛,眼中清明。

這個錦盒一直到晚上才被閎稷打開,實在是白日裏太忙了些,根本來不及去看。

錦盒裏裝着的不是什麼稀奇寶貝,是…是平日裏很常見的香囊。

說常見也不盡然,至少這上面繡的東西閎稷沒看過。

一只鳥?還是一只三足鳥?

盒子裏還有一張紙條,閎稷展開來看。

閎既、紀:

我是容容,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香囊上繡的是金烏繞日,三足金烏是神鳥,金烏爲日之雅稱,九哥恰如我之金烏,神鳥賜祥,願九哥生辰快樂!

閎稷捏着這張紙條,面上有些說不出的複雜,反覆看了半晌後還是笑了,他將這紙條放進錦盒,收入了箱櫥裏。

原本放在手心裏的香囊順道就掛在了閎稷的腰間。

他這十九年來不是第一次收到香囊,更不是第一次在生辰收到香囊。

但是總是不一樣的,他沒見過有人在上面繡三足金烏,也沒人送的時候跟他說這些。

這狐狸精是個體貼周到的狐狸精,除了把他的名寫錯了,這個生辰他過得確實愉快。

至於成容爲什麼選擇用信傳達心意,閎稷覺得她是不好意思當面說。

但成容是覺得,偶爾玩些花樣挺好的,尺素傳情,能讓穆王跟她的羈絆更深些。

結果沒幾日,成容就收到了閎稷的回禮。

“殿下說,這些讓您都臨摹一遍,他來時會親自檢查。”應福客氣地說。

全是書帖字帖,成容隨手翻了幾本,哼了一聲:“他倒是只管吩咐?”

什麼人啊,嫌她字不好看?她明明有練過!

成容有些氣惱:“你去回他,我不樂意臨別人的字帖,叫他親自來教。”

好一個恃寵而驕的派頭,應福瞭然應是後就退下了。

怪道殿下常說這位主子沒規矩,看來不是沒道理的,應福搖搖頭,那還不是他嬌縱出來的?

閎稷聽後沒作什麼反應,要求還挺多?叫她練字怎麼了?那能拿出手嗎?連他名字都寫錯,傳到外面不丟死人了!

“將我從前寫的字帖給她送去,跟她說我改日再去給他當老師。”閎稷又吩咐應福。

看吧!應福就知道,他可一點沒收斂的轉達了成容的話,就這也不生氣,還如那位的願,這不是他縱的是什麼?